的衣服。
等的都睡着了。
东方玉捏着她的鼻子轻轻拧了拧,居然不醒?
再拧。
听到一声娇喝,“混蛋”,她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
“是我!”他捂住林清浅的嘴道。
“是你?少侠?”
“嗯。”
“你怎么才来?”林清浅有些埋怨道。
“是我的错,我们走吧!”东方玉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她跟着前面的那人走着,完全忘记在外间打地铺的青黛,一不留神就踩到她。
林清浅惊呼的同时被东方玉提着衣领转到他面前,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踩都踩不醒的丫头,是她可以安排的么?
不得不承认她又先见之明。
林清浅跟着走到后院正想弯腰爬出去呢。
“这里。”他道。
忽然就见他环住自己的腰,拔地而起,借着另一只手攀上了树杈,然后站到了围墙上。
林清浅还来不及定魂他又飞了下去,她强忍着没有尖叫出来,她知道墙的外面有多高。
“你会飞吗?”林清浅心扑通扑通跳着。
“飞?不是,这里没有多高。”东方玉道。飞?自己又不是鸟。她是哪里来的奇怪的想法。
居然说这里没有多高!
林清浅跟着他闪闪躲躲七弯八拐的终于到了一个宅院面前。
走了这么久,自己都分不清这是走到了哪里。
拉住前面人的衣角问道:“你会送我回去吗?”
“会的。”东方玉答道。
走了这么久才知道问这个,是不是迟了,这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对一个不知底细的仅仅见过一面的人一点戒心都没有。
多亏那个人是自己!
林清浅得了话才放心了。
夜深人静,连虫鸣都没有,除了林清浅二人蛰伏在不远处也有两人。
“头儿,我们何时行动?”一人问道。
“急什么,你看那边。”那个被称作头儿的指着林清浅二人道。
“咦,他们不会也是来……”
“你脑子被驴踢了啊,听那脚步声,他们中有一个就不是习武之人,怕是哪里来的小毛贼。”
“头儿,你说这些贼子胆儿也忒肥了不是?居然偷到庆国公府上来了。”
“别说话,等他们进去之后没有什么异常我们就行动。”
梧桐苑里面陆九藏在暗处也有些按捺不住,大少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少侠,我们不翻墙进去?”林清浅看到他用一根铁丝模样的东西在开锁。
当个侠士也不容易啊!
不一会门打开,东方玉拉着她走了进去,还不忘在里面拴上门栓。
林清浅像个傻子一样跟着。
“你经常来这家?好像很熟的样子”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来啊。
东方玉一顿,“这是第二次。”
自己的院子能不熟吗?不过来偷自家的东西还是第一次。
一家被你盗了两次也真可伶,林清浅暗道。
自己如今的行为是行侠仗义还是助纣为虐呢?
“喂,你为什要点灯啊?”林清浅轻声问。
不管是不是劫富济贫我们现在都是贼,你以为是回自己家呀?有点做贼的自觉行不啦!
东方玉怔了怔,自己倒是忘了现在的身份。
林清浅熄了灯,拿出了火折子。
外面翻上墙的二人见屋里点了灯又急忙跳了回去。
好险!
“哇,这家人怎么把银子摆在这么容易找到的地方,你说奇怪不奇怪?”林清浅问道。
“哦,也不奇怪,他们喜欢没事就把银子拿出来数一数,是我们运气好,正好遇上。”东方玉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怎么了解得如此清楚?莫不是你本就与这家人相熟?”林清浅追问道。
“不是。”东方玉淡淡道,“不要说话,拿了银子走吧,久了会被人发现的。”
林清浅哦了一声,“你准备口袋了吗?”
东方玉听出她的意思,原来自己准备得还是不够,怎么能把装银子的给忘了呢。
东方玉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帛,递给她。
东方玉接过她递过来的火折子,见她双手抓着银子往布片上放,还好自己撕下的不算大。
“你不帮忙啊?”林清浅边问边捡。
“我看给你放风。”东方玉道。
东方玉见她装了一包还意犹未尽的模样,“要不在撕一块下来装?”
“不……不用了,我们是侠盗,不能太贪心!”林清浅道。
“那这家是贪官吗?”
“不是。”东方玉道。
不是贪官污吏他们的钱就不是收刮的民脂民膏,也不是盘剥的劳苦大众,人家的银子也是劳动所得,不是大水冲来的。
自己的桃源居还有几个丫头呢,这里园子不小又是放银子的地方,居然连个守卫都没有,多节俭啊!
我们本应该去那些大贪巨贪家里劫富的,此时林清浅开始有点内疚起来。
“那我们快走吧。”林清浅道。
他们原路返回,东方玉听到轻重不一的脚步声,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
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小毛贼。
庆国公府是不如从前,那也只是兵权几乎被架空,府里守卫森严、固若金汤绝不是一般大族能比拟的。
今天要不是自己特意安排,外人哪能轻易进得来梧桐苑。
“有人!”
说完他拉着林清浅躲进假山里。
那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他的气息瞬间把她笼罩。
她的头刚好到他胸口,隔着衣袍都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有股淡淡的药香萦绕在她鼻尖。
林清浅耸鼻吸了两下,这个味道自己好像在哪里闻过。
那些人是巡夜的家丁还是一样的同盗中人?
“你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也不要出去。”东方玉把自己的匕首放到她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