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郝花铭笑了会,突然意识到余灵荆竟然没反驳他,顿时惊呆了下巴。
“诶,你真用色相了?!不对,你那色相有用吗?”
“要不试试你的?”余灵荆碎了口,“你懂什么叫战略么,懂什么叫放烟雾迷惑对手么,我就是深知此道,所以只靠动动口,就让陆沅修荒而逃。”
郝花铭惊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虚心求教道:“愿闻其详。”
余灵荆一挑眉:“简单啊,我就问了句——‘你真不知道我为何要把绣球丢给你,而不是别人吗?’”
郝花铭先是不解,细细思索品位了番后,顿时瞪大了眼。
“你这是?!”
余灵荆扬了扬下巴,眉宇间透着几分得意:“我当时可严肃认真的问了,失落又低沉,一般人只要稍加连想,便能······咳,反正他不可思议地看了我一眼,最后夺门而出。”
“啧,你这胆有些大啊。”
郝花铭低声道,似笑非笑地抬眸,“其实我也想问,你干嘛要特意转过身把绣球给他,你该不会······”
余灵荆被问得一噎:“当、当然是他离我最近,我的天,嘶,你在想什么呢,该不会被我揍傻了吧,我走了,回去睡觉。”
余灵荆火烧屁股地起身,一打开门,空气忽地一凉。
他望着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陆沅修,面如死灰地笑了下,感觉死期将至之际,“巧啊。”
陆沅修面无异色,维持着一贯冷淡样,他道:“镇上今晚举行一场丧礼,我们商量了下,准备跟过去。”
余灵荆心底发虚,立即点了点头。
阴冷的暗林间,凄风沙沙地游走,一道小径中,几个年轻男子抬着沉重的棺椁,后面紧跟着镇长和一名耄耋老人。
他们一路晒着雪白的纸钱,低声吟唱不知名的哀调,伴着呼啸风声,宛如隐藏在黑夜中鬼哭狼嚎。
整个小镇的人都来了,他们紧紧地跟在棺椁后,排成长长的一队。
余灵荆等人走在最后方,踏着已经被踩过无数遍的纸钱,细碎的声音响得人头皮发麻,背后浮起凉飕飕的气息。
噔!
沉重的落地声砸下,余灵荆等人挤到前面,那棺椁似乎有些年份,一落地时,发出嘎吱的不堪重负声响。
那镇长也意识到,冲其中一名抬棺人扬了扬下巴。
那人立即拿出一个铁锤,就着棺材板的粗钉,使劲地砸了下去,砰砰砰的撞击声响彻深夜的林间,伴着漫天飞舞的纸钱,犹如一击击敲打在人心口上般沉闷。
第21章 烈阳
先前那容貌苍老的人,佝偻着走上前,手里拿着红墨往棺椁上泼,一边泼一边口中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
红色的液体瞬间染满棺椁,远远看去,连带那地的土壤,都像是被血浸染过般,带着阴森可怖的猩红模样。
张镇长扬起浑厚响亮的声音:“来,下棺。”
染红的棺椁被高举葬下的瞬间,余灵荆眼睛微眯起来,眉头皱了皱。
那棺椁底下一闪而过的印记,好像是散魂咒。
散魂咒,顾名思义,人死后不愿其魂魄聚起时,便可将此咒印在棺椁下方,那样棺中人便永生永世难聚阴魂,最终魂飞魄散。
余灵荆眼角微敛,散魂咒虽不是什么高级法咒,但也是修真界的东西,这些人不是凡人么,谁教他们的。
他看了眼周围众人,没有人流露出悲伤哀悼的表情。
他身旁站着的,正好是白日包子铺遇到的那名男子,他试探性地问了句:“这里面装的是谁?”
此时棺椁已然落地,众人开始填土。
那男子松了口气,眼底闪过一抹快意,闻言脸上不屑一笑,哼声道:“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而已,被我们打死了。”
说完,他盯着余灵荆诡异一笑,“要老实啊,不然就换你们了,不过······我们大家都挺喜欢你的,你的气息很好闻。”
余灵荆倏地瞪大眼睛,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那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完后,便转了身离开了。
陆沅修走上前,见余灵荆怪异的表情,问了句:“他跟你说什么了?”
余灵荆回过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颇为无辜道:“他说他们喜欢我。”
陆沅修表情一凝,脸色沉了下去,“他们不是正常人。”
闻言,余灵荆眼神变了变,凑近低声道:“你也这么觉得,是有什么证据吗?我纯猜测,因为······”
“很简单啊,”
陆沅修打断,唇角勾起一抹凉笑,“会喜欢你的,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余灵荆一脸正经的表情龟裂了,瞬间炸毛,“怎么着,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对我这‘青澹第一俊’有什么误解?!”
“青澹第一俊,呵。”
陆沅修低笑了声,正要再说些什么,谢晚枫神色严肃地走了过来,他冲两人招了招手,“我刚才捡到个东西。”
一枚沾着血迹的玉佩,玉上青晕笼罩,并非凡俗之物,单刻着一个“赵”字。
陆沅修问:“在哪捡到的?”
谢晚枫一指离葬棺处几丈遥的地方,那里有棵粗壮的树,“在树下捡到的,我细看了下,树底部上有道撞痕,新的,是这玉佩撞上的没错。”
余灵荆扬了扬眉,撞在树底下,还是横着撞去的,照着方向比对,就是先前下棺的地方。
齐城猜疑道:“下棺时站的几人都露出了相貌,都不是赵月毅,会不会是其中哪个偷拿了他的,趁人不备,想丢到这荒郊野岭。”
郝花铭摸了摸下巴:“这里黑乎乎的一片,一块飞出的玉佩谁会注意到,左右不急,多在此地待些时间,总会露出马脚。”
众人回了客栈,第二日正午,空中烈阳高照。
余灵荆到街上溜达了圈,发现昨日尚热闹的街道,今日只有寥寥数个撑着伞的身影,街边店铺也纷纷闭了门,整个街道空荡荡的。
他回去后,见郝花铭站在窗前,冲他欲言又止地在那嬉笑。
余灵荆走近,他一指街道对面打着伞的人,道:“我说这里的人怎么各个生得白呢,原来不管男女老少,出门都要打伞防晒呢。”
余灵荆望了眼,是名长相魁梧的男子,道:“许是太热,他们不喜罢了。”
郝花铭轻啧了声:“我笑得的是那人从房门出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