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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大,人不在朝中,却掌着一股朝庭势力。这人野心不小!”

    “殿下,此事臣觉得,不必理会顾家,只须要在......”徐砚挽了袖子,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案上写了个‘陈’字。

    “从这下手,从宋霖平反的案子里下手!也不必非你死我活,只要叫陛下顾忌陈家,就会顾忌顾德公,叫陛下看清陈家即可!哪怕引起疑心就算事成了!”

    明德帝是明君不假,但明君也有因为七情六欲,耳目闭塞的时候。

    皇后身子久病,宫中大权虽一直握着,却再极少承受雨露。明德帝多往三皇子生母周贵妃那去,再有是如今的莫妃,就是徐琇云嫁的夫家,能与周贵妃有得一争。所以明德帝的心还是多怜惜的周贵妃的,虽忌惮外戚,却又不能一下拔除。

    就像是身上长了个浓疮,你要把它挖去,就得伤着自己皮肉。于是才导致如今三皇子一党越发气焰嚣张,直逼太子。

    太子听到此事,心中一动,想到上回给明德帝的帐本。

    “可那帐目上,无法明面揪陈家的问题来。”

    “殿下若是信得过我,就由臣去办。”

    徐砚站起身一礼,太子当即拍板。

    他对徐砚的能力还是非常放心的。

    而徐砚转头是叫人去给杭州的吴沐川送信。吴沐川既然曾被三皇子号令,肯定是陈同济一般,是属于被信任的一方,他在杭州查一些事情的时候发现陈同济曾也发过海上的财。

    这事,吴沐川最清楚!

    他就给吴沐川一个洗手的机会,他也相信吴沐川愿意!

    这样宋霖翻案的机会也大大提升。

    徐砚这头有了这一样差事,就变得更忙了,忙到连相思的时间都没有。

    初宁是在正月二十左右收到的父亲回信。

    信直接就送到了公主府,但上面内容是她年前送去的那封,她问父亲自己究竟是不是母亲所出。

    信上第一行字就带了宋霖的犀利,责怪她人云亦云,小姑娘却是看得直笑,心里无比轻松与高兴。

    她面上一直装着无事,但私下还是在意的。

    身世大事,怎么可能不在意。

    即便被父亲斥了一顿,她也只是高兴。

    而安成公主那里见识过那些夫人的心思,也不再去操心小姑娘的事,她就等着看吧。

    她就看徐三能不能搞定宋霖。她现在也觉得两人相配,只要宋霖点头,她就给小姑娘一份丰厚的嫁妆,若是宋霖不同意......她到时再给小姑娘寻别的儿郎,哪怕招婿也使得!

    也算是给面子表姐,给宋家留个后算了。

    安成公主暗中计划,朝廷里也暗朝涌动。继一个官员自缢后,锦衣卫做事越发谨慎,又有帐目为证,总有官员受不住刑供认曾经受过指使陷害宋霖。一并供出几个与贪墨案相关的官员。

    明德帝于朝上大发雷霆,只接要三司重审,将宋霖先护送回京。并放了狠话,若是宋霖在回京途中再受先前那样中毒的事,那就先拿这些人的九族开刀!

    皇帝雷霆之怒如烈火燎原,把每个大臣都烧得瑟瑟发抖,三皇子心中本有准备,但想到上回被君父有所指的质问......他这心也不踏实起来。

    初宁听到父亲要回京重审的时候,高兴得又哭又笑,正好吴馨宜给她下了贴子,让她明儿去吴家作客。她准备把这喜事也跟好友分享。

    徐家那里当然也很早得到消息了,徐家三兄弟都在老夫人那里。老人也替初宁高兴,长舒一口气说道:“如今是已经有是嫁祸的准证了?”

    徐大老爷身为大理寺卿,事情重发到他们手中,知道的自然是最多。他点点头说:“确实快有一条实证,证明宋霖并未贪墨军饷,但在与边防戎守的大将通信一事也是铁证,就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关键的突破口了。”

    所以最终应该是明德帝的态度。

    徐老夫人说:“能洗清一条是一条。”

    徐立轩本是要来给老人问安的,站在帘子外听到这事,不知想到什么,竟是嗤笑一声。他进去给老人请安后,禀明要去母亲那里也请个安,说是许久不见,听闻病中去探望。

    任氏如今被夺了掌家权,又被禁足,一蹶不振,是真病了。

    徐立轩来到母亲屋里的时候,闻到淡淡的汤药味。他走到窗边,把窗开了一条缝隙,然后才走到母亲床跟前,端详着母亲苍白消瘦的面容。

    任氏半梦半醒,恍惚察觉有人在看自己,勉力睁开眼,结果就看到长子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她许久不见长子了,露出个笑容来:“轩哥儿。”

    “母亲可见好些?”徐立轩也笑,温润极了。

    任氏想说好些了你有心了,结果就听到他紧接着说:“儿子是来告诉母亲一件好消息的,宋霖要回京了,极可能平反,只要平反之后,宋初宁又是阁老之女。不但如此,她还是安成公主的义女......母亲听着心里高兴不高兴?”

    高兴不高兴?!

    任氏瞬间瞪大了眼,眼里除了惊骇哪里有一丝高兴,甚至挣扎着要坐起来。徐立轩却是一手按在她肩头,将她按回到床上:“母亲莫要乱动了,一会难受了还得叫人伺候着,尽给人添麻烦。儿子就来告诉母亲这个高兴的消息,可能要不了多久,她就成为你的妯娌,你嫌弃的人如今儿子再也高攀不起了。”

    “轩、轩哥儿!”任氏在儿子的语气里听出了恨意。

    长子在恨她!

    长子居然在恨她!

    徐立轩瞅着她惊骇的神色,居然心中有阵阵快意,微微一笑:“母亲好生养着吧。”说罢,转身离开。

    任氏惊得忙要去拦他,抬起的手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子离开。焦急中,喉咙里也发不出声音,瞪大着眼张大着此,面目狰狞骇人。

    徐立轩绕过屏风的时候,却是一怔。

    他看到了弟弟就站在屏风后,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

    他只朝弟弟颔首,也没说话,径直离开。

    现在谁听到又如何,这事是他错得离谱,也没有什么不敢认的。

    徐立安目送兄长离开的身影,最后也没有再去见母亲,而是心情郁郁又偷偷溜进了初宁的屋子里。

    他熟门熟路摸出了床底下一个箱笼,打开,里面一个四方的锦盒躺在里头。

    那是他送给小姑娘的东西。

    他就知道,她不会接受,所以会收起来。自打初宁去了公主府,他潜进来两回,这是第三回 ,在第一次的时候就找出这锦盒。

    他蹲在地上看了良久,最终伸手去把锦盒拿出,又把箱笼放回去,抱着锦盒离开了。

    徐砚那里很快就得知小侄子又跑小姑娘屋里去了,还取了什么东西离开。他想了想,吩咐齐圳:“去想办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