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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就直接过来这儿。”

    徐砚看着绿裳手里的食盒,站起身说:“我去看看她,就在那边用吧。”

    绿裳只好再把食盒拎着,跟着过去。

    初宁精神看着好一些,靠在床头喝粥,见到他来双眼都亮不少。

    徐砚本想看她用饭情况,结果被她连推带赶的,赶到对面的炕上用饭。

    南方的房子一般不设炕,这估计是成安公主买了宅子后来改的,每个院子都有。

    这边用过饭,小姑娘那头去净房换衣裳,说一定要下地走走。他只好盘腿坐在炕上,一只手撑着头,看窗外被风吹沙沙作响的树。

    阳光照进来,暖暖的,很舒适。

    等初宁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么一幕。

    徐砚一手撑着头,半靠着迎枕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宁:徐三叔累到睡着了。

    徐砚:没有的事,徐三叔有用不完的精力。

    初宁:我还小,听不懂。

    第43章

    初宁住的屋前种了颗枝繁叶茂的香樟树, 即便入秋仍是一片青翠。

    秋日的阳光从茂密叶片间穿过, 再落在熟睡的青年面容上, 柔和光辉流转, 显出他最无防备的一面。

    初宁悄声上前,好奇地看他。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徐三叔。

    闭着眼, 平时不经意间会流露的威严就不见了。说实在的, 她每回见到他眉头一蹙,心里是发怵的,只是仗着他溺爱自己硬在胡搅蛮缠。

    那样徐三叔就舍不得再训斥她。

    每每看他好气又好笑的样子时,莫名还有成就感, 这两年就越发收不住性子里的这点恶劣。总是又怕又贼胆横生地挑战他的包容度。

    现在想想,这小心眼儿太坏了。

    外头起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徐砚的衣袖亦轻轻扬动,他身上淡雅的香被风送到小姑娘鼻端。

    初宁就想到醒来的时候是抱着他的手帕,想到他的无微不至,内疚得都想摇醒他,跟他说对不住。

    她转身到床铺上抱了小薄毯子过来, 踢掉鞋子,小心翼翼跪在炕沿,给他盖毯子。

    本来就才退热, 这么一动,居然累得气喘吁吁,腰都直不起来。要不是顺势靠到另一边, 她非得砸徐三叔身上去。

    小姑娘索性就往炕里缩去,缩到靠着窗,离徐砚有半臂距离,安安静静看他睡觉。

    看着看着,她眼皮也开始打架,不知怎么跟着睡了过去。

    徐砚感觉到胸闷,像是被石头压住,喘不过气,生生给闷醒了。

    一低头,看到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正压在自己胸膛睡得正香。

    她怎么睡到自己身上来了。

    徐砚意识慢慢清明,看到两人身上各自盖了薄毯,不过小姑娘的已经被她卷在身上,跟只蝉蛹似的。

    他伸手探探她额头,体温正常,心里终于轻松下来,往窗户那里看去。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日落的斜挥酒在窗柩上,暖暖地照在他们身上。

    居然一觉睡到这个时辰。

    徐砚再度低头看熟睡的小姑娘,双颊嫣红,唇微微嘟起,诱人的红艳。

    他想到自己的心思,无声轻叹。

    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对他也没有防备,这样黏着他,不是考验他的自制力吗?

    是这么想着,指尖已经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将她额发拨了拨,早上的小包和发红的地方已经消退。

    他抬手,压抑着想与她的亲近,把手抽离。

    有脚步声从外往里,徐砚缓缓坐直。汐楠进来后看到他动作轻柔,似乎是不想惊动自家姑娘,要从炕上起来。而自家姑娘的睡相,让她看着都脸红。

    她在姑娘睡着后出去一趟,回来再一看,姑娘就滚人怀里了,这事怪不到徐三爷身上。

    汐楠想说话,徐砚朝她比了个噤的手势,在抽开身前用手托住小姑娘的头,让她垫着迎枕。

    初宁猛然离开温暖的怀抱,不满地翻个身,又没有动静了。

    “一会就把她喊醒,睡多了,晚上该走困。”徐砚穿好鞋子,理了理衣襟。

    汐楠点头,心里奇怪。既然要喊醒,为什么三爷现在不顺带就把姑娘叫起来。

    徐砚吩咐一声就出了屋,脚步极快离去。

    汐楠只当他有急事。

    到了晚上,初宁果然走困了,在黑黑的帐里睁着双眼,望着帐顶,怎么也睡不着。绿裳今晚值夜,担心小主子还害怕,就在床边加了张小榻,正睡得发出微微的鼾声。

    初宁听着这声音,来来回回翻了几个身,更加睡不着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前院,徐砚也没睡下,拿着刻刀正一点点削木头。在屋里伺候的齐圳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每看一回,嘴角都止不住微抽。

    三爷手里的木头从方的被削成圆的,再从圆的削成方的,从巴掌大削到只有琉璃珠子大小,又成圆的了。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给那战船模型配个炮弹?

    初宁受惊,将养三日便见好了。这三日徐砚每天都会来探望他,但也只是跟她说上两句话,就匆匆离开,似乎很忙。

    她从齐圳口中打探到,中秋那天的事情与倭寇相关,她就全当徐砚是忙这些事去了。

    而当晚的袭击,魏家画舫也受到牵连,伤了些家仆,魏老太太受惊吓躺在床上三天都没起来。

    魏大老爷想到那天晚上见到徐砚,让人暗中给初宁送了信,是想让她到府里探望老人。

    经历了前些年的变故,初宁也有了颗玲珑心,知道大舅舅是好意。外祖母病着,她又住得近,不可不到跟前探望伺候,传出于她名声也不好。

    初宁就让汐楠把这事告诉齐圳,让他转告徐砚,自己到魏家住几天,当即就出了门。

    徐砚得知的时候,是下意识站起身,第一想法是要去魏家看看。片刻过后,他又重新坐下,跟齐圳说:“以我的名义,送些滋补的药材去给老太太,再请先前给姑娘看病的朗中一同前去,当着魏家人的面给姑娘把脉。至于魏家老太太愿不愿意让那朗中顺带望诊,就由她。”

    齐圳明白他的意思,当即转身去办。

    三爷这是让魏家人不能怠慢姑娘,也是昭告所有人,姑娘是带病去给老人家侍疾,样样都为姑娘考虑好了。

    不想魏老太太这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初宁在魏家一呆也是半个月。其间徐砚去了三回,见她精神不错,正和魏家姑娘坐在庑廊下轻声细语的说话,没有一点拘谨的样子,他也就放下心来。又投入精力在新造的战船上,跟着吴沐川离开杭州有近五日。

    在徐砚要回来前一天,初宁得到齐圳送回来的准信,见外祖母已经和平时一样恢复精神,她就跟魏家长辈请辞。

    魏大老爷倒想她再多住几天,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