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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也是这样一副被人抛弃的小可怜样。

    其实她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还是有害怕吧的,毕竟才十一岁,这里谁人都不识得,他估计是她最熟悉的一个。

    他转身的脚步顿了顿,实在受不住这种目光,好像自己正在做什么坏事一样。他就无奈朝还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姑娘说:“初宁,徐三叔去见个朋友,一会再回来陪你用午饭。”

    初宁望着他的一双眼眸弯了弯,朝他露出欢喜的笑,再明显不过的依赖。

    徐砚也笑了笑,终于转身离开,跨过门槛就头疼了。

    他有些不知道拿这半大的姑娘怎么办才好了,他毕竟是个男子,初宁再依赖他,他也不可能像母亲那样给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也不懂得怎么养一个小姑娘。

    而且小姑娘该放他娘亲身边教养才比较好吧,或者他该狠狠心,让小姑娘先和娘亲熟悉起来?

    可是念头才起,就莫名感到愧疚,脑海里又是初宁那双会说话杏眼。

    徐砚就想到吴怀慎,他有个千娇百宠的妹妹,常常跟在他身后,也是被养得娇滴滴的。也许养妹妹和养这么一个小姑娘差不多?

    吴怀慎在书房等了许久,终于听到了徐砚进来的脚步声,上前就要继续跟他理论占便宜一事。

    “徐嘉珩,你跟我说清楚,凭什么喊哥哥!”

    “吴怀慎,你家那个妹妹你都是怎么宠着的。”

    吴怀慎:“......”这是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初宁:我很好养的,给饭吃就成。

    徐砚:也许我需要‘论小姑娘如何娇养说明书’一本。

    第5章

    “零嘴、珠花、簪子、漂亮衣裳?”

    徐砚硬顶着好友促狭的目光,打听吴家都是怎么养姑娘的。

    吴怀慎见他一脸认真,更是笑得蔫坏,狭长的凤眼都要眯成一条缝了。

    “对啊,小姑娘不都喜欢这些,我只要买了这些东西回家,我那嫡妹都欢喜得直笑。当然,平时有空陪她钓鱼、游湖,再带她到街上转转,就更高兴了。”

    还要带着上街?

    徐砚听得更加一脸沉吟,他似乎也没有听说兄长带侄女们上过街的。

    吴怀慎见他居然还认真地去思考,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要是徐嘉珩真的把宋家小丫头带上街,京城里得很多人要惊掉下巴,这可是向来独来独往的徐三爷啊,光是想那情景就有趣极了。

    吴怀慎收了收嘴角的笑,沉声说:“嘉珩,宋家刚出了事,小丫头心里还指不定怎么难过。你带她去散散心肯定没错。”

    似乎是有那么些道理。

    徐砚也不纠结这些了,从太师椅起身,走到桌案后,挽了衣袖磨墨。

    吴怀慎看得起劲也蹭了前去,心想这厮该不会认真到要写下来吧,宋家的小丫头居然让他这样上心。

    “你把刚才说的都写下来。”

    吴怀慎抱着看热闹的心,冷不丁手里就被塞了只笔,差点就要跳起来:“我?我写?!”

    徐砚朝他微微一笑,甚是温润:“你说的,不是你写谁写?万一有漏的呢?”

    “徐嘉珩!你真是!小爷我一字不值千金,百两银子还能换到的!你居然让我写这个!”

    “给你二百两。”

    吴怀慎险些要被气吐血,这人嘴怎么那么毒!他堂堂忠勤伯世子爷,要落魄到卖字为生吗,谁稀罕区区二百两!

    “你不写,莫不是说的都是信口胡诌,怕写下了,反倒成了你戏弄我的证据?”徐砚见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又是微微一笑,眸光却锐利极了。

    吴怀慎想到自己打的小九九,在他凝视中心尖都打颤,这个奸狡的人,就是挖坑给自己跳。

    不写是心虚,写了......还真是留了证据。

    可还能怎么办,他现在不写,保证出不了这书房门。

    想到徐砚上回笑吟吟就把对挑衅他的人打趴在地上,还是亲自撸了袖子上的,说什么对付小人就不用君子之风,那股狠劲......他觉得全身皮都在发紧。

    “我写就是!”吴怀慎就硬着头皮挺了挺胸,一脸问心无愧。

    本来说的也没假。

    徐砚这才收回目光,随手拿了放在桌案上的一只玉貔貅把玩,偶尔会再向奋笔疾书的人瞥一眼。

    吴怀慎一口气写完,吹了吹墨迹,敲着桌案说:“太子那边你究竟要怎么办,要不就叫你大哥去说说项,起码把误会澄清了。”

    徐大老爷如今在大理寺任少卿一职,以后未免不会跳到六部,入阁拜相。而徐砚在翰林两年就混到了太子跟前,大家也都说是他是沾着徐大老爷的光。

    徐砚神色淡淡,看向窗柩,一只褐嘴的鸟儿在上边吱吱喳喳的跳。他莫名有些心烦,却是笑了笑说:“这种小事就不必要劳烦我大哥了。”

    “徐嘉珩,你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冲动啊!难道你到现在还想着去当个逍遥公子,就这事再辞官不成?!”上回在临进考场前,就险些甩手走人不考了。

    吴怀慎警铃大作,瞪大了眼看他。他轻飘飘睨了过去:“我要辞官为什么要污了名声辞官。”

    “我可不管你心里如何放荡不羁,不愿受家族束缚,但你确实是做官的料,让了路给别人真真可惜!”

    搞不好,他以后还得接兄长的位呢?!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徐砚去把墨迹已干的纸拿起来,折好放进袖子里,“你自便,但不会留你用饭了。”

    说罢,真的将人就那么丢到书房,自己扬长而去。

    吴怀慎青着一张脸,他到底是怎么来热脸贴冷脸的,气得够呛,朝他背影再度连名带字大喊:“徐嘉珩!二百两,你别给我忘记了!”

    受了气,就拿他银子挥霍、解气去!

    此时,徐老夫人的屋里十分热闹。徐家大房二房听说初宁到了,都前来认认脸,毕竟以后见的时候也多。

    两房的人见到初宁第一应像是惊艳,第二是觉得这小姑娘太柔和了,像面团一样子,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连带着她们说话语气都轻柔不少。

    “以后初宁有什么都跟徐婶娘说,在把这当自己家里,家里姐妹不算多,你来才更热闹。”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碧色妆花褙子的妇人,三十出头的样子,珠翠环绕,贵气逼人。这是就是徐大老爷的嫡妻任氏,如今徐家明面上主持中馈的徐大夫人。

    她下手坐着位穿玫红比甲的妇人,只簪了一支珍珠攒花步摇,笑容温柔,这便是徐家二媳妇余氏。余氏此时也说道:“是啊,如今家里正好也请了女夫子,初宁往后也跟着姐妹们一块儿听讲课。”

    刚刚咬了口千层糕的初宁忙应声:“是,只要姐姐妹妹们不嫌弃我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