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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说:“拖拖拉拉的,终于回来了,怎幺,见到太子殿下了吗”

    旋即回身,还没看清楚来人,颈子便让人狠狠地掐住那个人用力极猛,将她往墙面上钉去,撞得她眼冒金星,全身疼痛。但这疼痛都比不上窒息的惊恐。

    她还来不及喊出声,瞇着眼看了掐着自己脖子的人竟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怒容狰狞,薄唇紧抿,双眸饱含杀意,掐着她的手指缩紧,将她往上提,力道之大让她双眼瞠大,舌头微吐,脚尖离地,惶惑恐惧地望着太子殿下,想要求饶,却只能发出唔唔呻吟声响。

    出于求生本能,静儿抬起双手,抓住了行风的手腕,试图挣开牵制。她的指甲划伤了行风的手背,但行风恍若无感,加重了手劲,直到静儿嘴唇泛紫,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此时行风瞥见了静儿手上的香囊,按住了静儿的手腕,扣在静儿脖子上的手松了,静儿瞬时跌落在了地面上。她还来不及喘息,手腕却又遭行风一扯,拉了起来,痛得他迸出眼泪,手上的香囊也落入了行风手中。

    取得香囊后,行风又松了手,让她在次跌至地上。行风凝视着扶着孕肚的静儿,伸手又要掐上她的脖子。

    静儿见状惊恐大叫道:“殿下不要杀我我怀有您的子嗣”

    行风闻言怒极反笑,反手一记耳光,冷笑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你与晴歌秽乱后之罪我还没办你,你竟敢将肚子里的杂种,赖给我”

    “可是殿下我明明记得那晚您临幸我我还有您赐给我的香囊”静儿话还没说完,便遭另一记掌掴,咬了自己的舌,嘴里一股血腥之味散开。

    “谁说我给你香囊胆敢在太子妃跟前捏造不实,又派人刺激太子妃殿下,致其滑胎等同谋害太子子嗣理当凌迟而死”行风咬牙切齿,又是反手一搧

    这记耳光打得极重,静儿往侧边跌去,哭叫道:“可是我真的除了殿下,没有别人了”

    “没有别人契王不是人你如今是他的侍婢,不是吗好,我便让你死得清楚明白”行风往外走去。

    静儿眼看殿下就要离开,赶紧爬了过去,抱住行风的大腿,哭道:“殿下殿下我没有让太子妃滑胎的恶意啊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的存在,孩子孩子没了还有我的,你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啊”

    “你还敢说”行风怒气更盛,杀意闪动,弯身扯起静儿的头发提了起来,恨声说道:“我的子嗣只有一个,就是被你害死的那一个我要你以命抵命杀你九族,挫骨扬灰”

    “殿下殿下不要啊念在孩子份上求你,我求你了”静儿吓得不知所措,不知为何行风毫不顾及那晚的欢爱明明那晚如此

    “那是契王的孩子,与我何干”行风听了似笑非笑,那张清俊的容颜不复存在,只余毒狠戾。就算是我的,我也不要

    “殿下殿下那晚,那晚是我和奉侍姬一起侍候你你问问,你问问她便知道我没有骗你那晚,我们是中了媚香啊”静儿忽而想起这件事,奉侍姬如今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既中了媚香,陷入幻境,又如何得知那晚的男人是我”行风瞇起双眼,浑身充斥着对静儿的不屑与厌恶,若那时他不同情怜悯静儿受契王侮辱,会有今日

    思及此,面色越发沈郁,对静儿的杀意转为恨意,瞪视着静儿与那个刺眼的孕肚,狠地说道:“好,我赐你一个痛快”语毕,摔开静儿,往竹苑而去。

    李春堂急急忙忙问了人们,知道太子殿下往此处而来,满心焦急地寻了过来,见到的便是行风步伐如风飘忽,往竹苑前进。他赶紧跟在太子殿下身后,又忍不住回首看了兰苑一眼,静儿正巍颤颤由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恐惧不解。

    行风踹开竹苑的木门,奉晴歌被这幺大声响吓得往后一翻,由鄙的木椅上跌落。

    几个月不见行风,却是他狂怒的表情。发生什幺事了

    她的心思动得极快,想是太子与太子妃有了龃龉,所以太子又回头找她。内心欣喜,双眼放光,急急迎上,恳切地说道:“殿下你来了”

    忽而像是想起自己并未梳妆打扮似的,低了头羞怯地说:“妾身不知能够再见到殿下,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行风不想多看那番惺惺作态,但却又突然在唇边勾起笑,极其温柔地说道:“多亏你”

    奉晴歌丈二金刚不着头脑,抬起了头,触及行风神情复杂的模样,一边扯着奉晴歌的臂膀往外拖,笑意更深,语气更为柔和,说道:“随我来。”

    虽然行风的声音语调如此温和,甚至有些甜蜜的宠溺之味,但不知怎地,奉晴歌心里涌起恶寒。她在行风身边六年,怎会不知他这表情声调表示什幺意思于是惶然地说道:“殿殿下怎了饶了我饶了我”

    李春堂看着行风将奉晴歌拖出竹苑,不知意欲如何,惊疑问道:“殿下”但行风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径自拖着奉晴歌走掉。害得他只能又拔腿狂奔跟在行风身后。

    奉晴歌气喘吁吁,在这幺快的步伐下,要故作娇弱博取怜惜都来不及,便让行风半拖半拉地扯到了兰苑前。静儿瞧见行风与奉晴歌双双出现,心里高兴,如此一来,便能证实她肚子里怀的真的是太子殿下子嗣,便扶着肚子快步往两人迎上。

    “奉侍姬”静儿欣喜地叫道。

    奉晴歌眸光扫到静儿的孕肚,有些讶意更多了不解,侧眼看了行风一眼,不可置信地说:“殿下你宠幸了她”

    “照她的意思是这样没错。”行风松开了手,将奉晴歌往前一推。

    静儿捉住奉晴歌的手欢喜说道:“你快同殿下说说,那晚,我们共同服侍殿下,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殿下的骨”

    奉晴歌呆了呆,转头看了行风凝眸浅笑的表情一眼,又将目光移至静儿肚腹上。她才明白,原来太子殿下将她拖行至此地,是要她自承太子寿宴那晚乱行止。

    “怎幺若是我的孩子,你便出至青楼与之前你送出的那些女人相伴吧。我不需要一个无法证明自己忠诚的女人。”行风的声音在奉晴歌耳边响起。行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殿下不要赶我走求求你”奉晴歌已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岂能让行风打入贱籍,驱赶至青楼送往迎来呢

    她又转头看了行风,只见行风眉目清冷,看着自己的眼眸中再也没有情意,越发冷淡的眸光,反而有着要她毁灭静儿的意思。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