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连晴歌都侮辱了,不是吗想到此,握紧双拳,只觉得内心疼痛,怒火灼烧。早该杀了江行契吗
“请皇上明察契王爷于腊月二十说婢没有行歌那双大儿来的白,起来够嫩,吃起来够香甜这不是私通是什幺微臣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捏造任何一句话只要找来婢对质,真相水落石出”萧品言只觉得背脊一凉,只能硬着头皮紧咬不受宠的大皇子江行契。
“啪”江行风脸色铁青,跪在地上,硬生生地捏碎了原先系在腰上的翡翠玉佩,恶狠狠地抬起头瞪视着萧品言与江行契,满身杀气。
“太子,收起你的脾气”楚魏帝亦习武,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快杀人了。萧品言那些话任谁都会想要血刃江行契吧。
“是。”江行风压抑自己的怒火,随即敛去一身暴戾之气。
萧品言吓得冷汗涔涔,他虽一介文官,但本能也知道刚刚自己差点就死了数百次。而秦明月看着江行风若有所思。
“契王,你可要辩解”楚魏帝转而瞪视契王,他是自己第一个孩子,抱在手里怕抱太紧,松手些又怕摔着,怎知十几年过去,原本聪明伶俐的孩子竟会变成这个德,让他恨铁不成钢今日居然还惹出这等丑事,叫他怎幺面对文武百官,怎幺面对九泉之下的孙嫔
“萧品言含血喷人儿臣绝对没有这幺说过也绝对没有对太子妃有任何非份之想”江行契横了萧品言一眼,没想到自己殿里居然有萧品言细作。
他酒后胡言指的不是秦行歌,而是奉晴歌,但这事也不能认,都是逆伦常,楚魏帝怪罪下来就糟了。不管萧品言说什幺,打死他也不认
“契王爷你敢做不敢当吗欺君可是杀头大罪”萧品言没想到江行契这无赖居然当着皇上面前说谎,头皮发凉。
楚魏帝见两人争执不下,准备开口制止。他宁可是萧品言来担这罪,也不愿太史在写下自己的儿子逆伦常。
“空来风,未必无因。这些传闻,本侯也听过。皇上圣明,绝对不会循私。不如请那些婢出来对质吧。”安国公可不想为此让楚魏帝寻了个空隙整治萧家亲族,只得替萧品言说几句话,若真的到时不对头,再行切割。
楚魏帝看了安国公一眼。这个国舅不懂帝心,迟早得除去。
“什幺婢本王本不知道怎不说那些婢是你们的细作,编派什幺子虚乌有的事,我跳到黄河洗不清”江行契此时才着急起来。招来细作是能说出什幺好话。天可怜见,他可真的没碰过太子妃啊。
“契王爷说的也颇有道理。”秦明月突然话。“这事有蹊翘,契王爷并非昏庸之辈,怎会不知这番话的严重东戒备森严,太子妃进出皆有婢随侍在侧,于寿宴后便不曾踏出东一步,请问,该如何与契王爷私通反倒是有心人若想要罗织罪名,谁也辩驳不得。”
“对秦相说得对”江行契赶紧点头附和。
秦明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事关行歌,他本懒得替契王辩驳。那种人早该杀了干净。
“说得对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不知秦相听过没有这太子妃闺名行歌,是你取的名字,还能错到哪去秦相自谕公正,我倒觉得”萧品言冷笑数声,不再继续说下去。
“酒后吐真言那就更有意思了,萧尚书凭借着一句醉话,就要定两人的罪,这凭据还真是铁证如山啊。”秦明月虽是对萧尚书说话,却对朝安国公微微一笑。
“醉话哪里能当真萧品言,若我说我睡过你女儿,你难道就信了我也可以说你的女儿大又白”江行契逮了个空隙,连这种不知羞耻的话都说了出口,就要为自己脱罪。
“你”萧品言大怒。
“混账东西我看你清醒时和醉的时候差不多”楚魏帝看江行契越描越黑,越说越离谱,简直就要气炸。
“父皇我是清白的”江行契又喊冤。
“皇上老臣一片赤诚,可鉴日月啊”萧品言更是喊得哭天抢地。
“统统住口。”江行风低吼,他缓缓地站起身,哑着声对众人说道:“儿臣会亲自彻查此件事。若太子妃真有不贞情事,则奏请废妃。若是萧尚书以讹传讹,请父皇依楚魏律例惩处”
楚魏帝看着江行风,不发一语。红杏出墙这等丑事,要一个做夫君得来查,实在是太不堪了。
“不是废妃这幺简单吧皇太子若连东都治理不好,岂能治国待这事情水落石出,还请皇上好好考虑储君一事。而秦相教女无方,理应连坐,罢黜论处。”安国公此时也站了起来,严肃地看着楚魏帝,就等他发落。
江行风冷冷地看了安国公一眼,萧家啊萧家,不管如何都要将自己拉下这皇位吗可不要吃后悔药。
“若是子虚乌有呢太子妃贞洁岂容怀疑”秦相跪伏在地,淡笑道:“依据楚魏律例,陷害皇族女眷,免其职,亲族流放北疆为奴。罗织罪名,陷忠臣于不义,斩无赦,亲族发为贱籍。安国公是否要押上亲族”
“”安国公沉默了。“奏请废妃的人不是我。”安国公见楚魏帝任秦明月与自己针锋相对,没有要介入的意思,便知道楚魏帝有意按下此事。
“安国公”萧品言瞪大眼。没想到安国公居然与自己切割。
“萧尚书,事已至此,若你认为你有十足把握,何须担忧”楚魏帝开口了。
“这这”萧品言额头冒出冷汗,他没想到自己失言居然惹得杀身之祸。明明只是想讲白绸的事,明明只是要为孙女萧诺雪开条平坦道路罢了。他得快些找到那名婢只能请那人帮忙了
“太子,你需要多久的时间看这情况,快刀斩乱麻吧”楚魏帝看着江行风,神情肃穆。
“儿臣于三日内必给父皇及朝臣答复。”江行风冷冷地看了萧品言与安国公一眼,垂首向楚魏帝承诺。
“好了,既然太子要亲自彻查,那你们都退下吧”楚魏帝摆了摆手,要众人退出御书房。
众人出了御书房,对视一眼,江行契冷哼一声,抚袖而去。安国公与秦明月也打了个揖先行告退。
江行风走近萧品言身侧,拍了他的肩,淡淡地对着他说道:“萧尚书,三日后,提头来见。”
萧品言看着江行风,连衣袍都抖动着,良久才艰难地说:“太子,微臣是为你好。”
“是吗我劝你还是快快去追安国公,交待一下后事吧。”江行风勾起了一个残忍的微笑,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