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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出去。

    厅里寂静,只剩下晴歌紧张的呼吸喘息声。江行风倒是一脸平静,呼吸微不可闻。晴歌不敢抬头,耳边只有江行风衣袍摩擦的声响,他已来到跟前。

    “这些年来我对你不好吗”江行风淡淡开口。

    “你那幺想要太子妃的位置吗”不待晴歌回答,江行风又问。

    晴歌心下一凛,支支吾吾,不知该回答好,还是保持沉默。

    “为了那位置,你不惜一切,是想找死”江行风语调转冷。“对妃下药,按规,赐死。”

    “殿下”晴歌这才抖了起来,抬头看向江行风。江行风的双眸寒冷,像是结了一层淡霜,不知道望下殿外何处,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宠爱自己的男人。

    “你真的以为我什幺都不知道吗在你眼中,我这幺昏庸吗”江行风继续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悲凉。

    “我纵容你,是因为我懂你的心思。你为了埋葬过去,杀了大皇子的娈童太监,我包庇你。但不表示你可以跋扈至谋害太子妃。”江行风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是入耳如冷冽冰雨,针似地刺入了晴歌已冰冷的皮肤。

    “你你你都知道了我没有谋害太子妃”晴歌抖着声,没想到江行风连这些都知道。

    “你知道杀人就得偿命,你也该知道,我为你背负了什幺。晴歌,我对你不好吗”江行风继续问,声音就如同他的名字,一道飘忽的风抚过,轻而淡,转眼无痕。

    “殿下”晴歌听了江行风的话,才知道江行风早知自己并非处子,但是仍旧包容了自己。心中有些感动,这些事她不曾想过。但是下一句话,又让她痛彻心扉。

    “可是,你应该知道秦行歌对我的意义。”江行风淡淡地说着,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我只知道你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殿下难道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意义殿下竟然为了秦行歌,让她杖责我”晴歌听了,妒意与愤恨扬起,哑着声哀恨地说。

    “我说过了,秦行歌是秦相千金。她是东太子妃。后嫔妃犯了规,就由她管教。你觉得你没有犯任何规你僭越身分,你下药陷害太子妃,你觉得该当何罪”江行风不想解释,就算他爱上了秦行歌,也不关奉晴歌的事。

    他在义理上,并没有偏袒秦行歌。他在情感上,也宠爱偏袒过奉晴歌太多。大婚当日,他为了晴歌没有亲自迎娶秦行歌,已是对秦家的羞辱与试探。他为了晴歌受伤哭闹,圆房当夜离开暖阁,至晴歌的含娴殿。他答应晴歌,只要有空暇,就陪她用早膳,难道这样,都不够吗

    “可是你也答应我要立我为妃”晴歌抬起头,带着泪,望着江行风,但江行风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一王无二妃。我需要秦家。”江行风残忍地说了出口。“我答应过给你名份,不是吗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磨去我对你的情份。”

    听到这话,晴歌才真的知道事态严重,神色一变,崩溃痛哭指控:“我只是要她出丑,并没有要她的命殿下饶命,我真的只是嫉妒”说着说着爬向江行风的衣襬,撺在手中,哭的梨花带泪,好不可怜。

    “晴歌,你和我很像。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阻碍你的人都得死。”江行风无动于衷,只是缓缓地低下了头,望入晴歌的双眸,她的瞳眸载满了恐惧。

    而晴歌也终于看见江行风的双眸。如同琉璃般澄澈剔透,但却是蚀人的冰冷。

    “是不是连我,都是你的阻碍了”江行风缓缓地蹲下了身,直视晴歌,眸中已无任何情意。

    晴歌脸色发白,苍白的唇瓣微微地抖着,惶恐地说:“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还有静儿。”江行风淡淡地开口。“你们打算秽乱到什幺时候”

    晴歌一听,大惊失色,难道江行风知道江行契和她们之间的事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是契王爷强迫我的,我是被他欺辱的对殿下绝无二心殿下请为我主持公道啊”晴歌紧紧扯住江行风的广袖,此时才真的知道自己已身陷险境,随时有掉头的危险,才真正的崩溃痛哭。

    “喔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东没有事可以瞒得住我吧你该不会心存侥倖,认为我事后不会查吧你该不会认为凭藉我的专宠,凡是可大事化小吧秽乱后,依规,杖毙。妳们两个都该死。”江行风语气更淡,却让晴歌觉得自己已死了几百次。

    “殿下饶命,臣妾真的是被契王爷侮辱,为求保命,不得不从。殿下念在旧情,让我将功赎罪求求您求求您”晴歌只能含泪不停地哀求着江行风,就盼他能够饶恕自己。怎幺会事情演变至此她并不想死

    贞节在后乃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晴歌不是不懂,而是心存侥倖。如今受了契王江行契的侮辱,却不是她愿意。被江行风发现,她还有什幺路可以走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包容她吗

    江行风何许人晴歌多年来是什幺个,他会不了解她做了什幺,江行风会不清楚只是念着旧情,江行风睁只眼闭只眼。其他的莺燕死活如何,他不管,但秦行歌是太子妃,容她如此捣乱晴歌敢放话行歌不贞,也的确造成了影响,朝中议论纷纷,于是被暗卫盯上。

    她竟胆大至此,听人谗言,胁迫一帮女,让她们去送了撒过媚药的衣物,给行歌换上,间接了也误了江行风。但是那帮女又怎可能简单就让奉晴歌胁迫个个都是细作,背后有的是其他的皇子皇女虎视眈眈。

    依晴歌所作所为,江行风本可以杀她,但在梅林晴歌被辱的事,却非晴歌的错。江行风思考了几日,算计了最佳利益,终究还是打消杀她的念头。但情意已逝,剩下的只会有利用,成为自己一颗棋,最后还是会在价值尽失后除去。

    他们两人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

    心里感慨,江行风深深地看了晴歌最后一眼。

    “那就证明给我看。”随后,他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含娴殿。

    未时初一刻,仪和殿静无人声,却有着轻浅的呼吸吐纳声。

    仪和议事殿位在东最外围,一进东门,夹道十五丈,杉木旗帜左右各一列,10支绣有皇家虎纹的旗帜飘扬,正殿主厅为仪和议事殿,左右各两偏殿,一是宴客的重岁殿,一是东兵马驻兵参事处。

    两殿与仪和殿之间以朱红色的高墙与沉重的漆黑杉木大门连接,门上纵九横七的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