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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后便回了屋子,明日要早起,养足精神才好。

    她端坐在那里,望着外面黑幕般的夜色,无星无月,眸色黑沉,阖眸时,眼前尽是方才旬长清失落的神色,她为何失落?又为何瞬间后雀跃?

    …………………………

    和亲队伍一直往北走,秋日凉意渐渐深了,天气也不太好,队伍走走停停。

    在初冬的时候一场大雨将人堵在了驿馆内,雨丝打入了廊下,下人来回走动,或关窗或关门,旬亦素的精神一直都不是很好,幸好携了宫中大夫,日日诊脉,也无大事。

    阿那瑄与她未成亲,不敢太过接近,只打发人早晚来问候,自己也未曾露面。

    傍晚的时候,雨水变小了些,旬亦素用了些晚膳,便上床安歇了,门外只留着守护的侍卫,丫鬟侍女都打发下去安歇了。

    榻前只留了一盏微微的烛火,门闩未合上,出现了响动,旬亦素辗转难眠,疑心门外有人,便亲自起身披了外衣去看看,可刚踏出里屋,便被人从身后抱住,低声唤她:“好阿素,别说话,惊动了侍卫,我便有大麻烦了。”

    送亲使半夜溜进公主房间,如何也说不过去。

    若是寻常,旬亦素必然乖乖听话,可被眼前人冷待了这么久,委屈不说,怒火便上来了,可如何挣扎也脱不开她的双臂,恼恨极了,便狠狠踩了一下她的脚,身后人吃痛不过,稍稍松开手,她一用力便挣脱了袁谩的双臂。

    袁谩歪着嘴,龇牙喊痛,又不敢高声,只好压低了声音:“阿素,你心真狠,我脚疼。”

    旬亦素犹不解气,泪眼朦胧,骂道:“那便疼着,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袁谩站直了身子,外间灯火未点,看不见旬亦素的神情,但她眼中的泪水尤为晶莹,袁谩被她打了,也觉得委屈,温柔可人的阿素不见了。

    “我刚刚抱着你的,你让我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那我再滚回去抱着你。”

    这句话如何听,都有旖旎缠绵的味道,旬亦素更加气恼,又舍不得高声唤人将她抓走,跺了跺脚,不想与她说话,便转身上了床榻。

    知晓会是这般情况,袁谩很满意,她的阿素就是这般心软,哄一哄就好,可走过去后,旬亦素并未有搭理她的意思,她在床榻前站了半晌,颇为自觉地脱了鞋袜,直接钻入了被衾里。

    但她不知,旬亦素真的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啥都没有,各位看完了,都洗洗睡去吧!

    晚安,么么哒。

    第16章 哄哄

    有时候,女人生气了,如何也哄不好。

    旬亦素便是如此。

    袁谩坐在床榻上,将床上纱幔放下,隔着被子推了推旬亦素的肩膀,“阿素,你同我说句话可好,我之前没想明白,现在想通了,你忍耐些时日,我好等你的。”

    不说还好,一说便恼了,旬亦素翻身坐起,直接将袁谩推下了床,目光幽幽一侧,“你想明白了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要嫁人了,袁谩,记好你的身份,本公主不想再与你有瓜葛。”

    旬亦素的速度太快,加之袁谩对她从未有防备之心,整个人摔了下去,还好武功底子好,痛了些但无大碍,她用手撑着爬了起来,趴在了床沿上,透着淡淡烛光,看清了旬亦素脸上流连的泪水,心中钝痛,忙道:“阿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踩也踩了,推也推了,消气可好。”

    旬亦素怔怔地坐在那里,娇小的躯体微微颤抖,幽幽的烛火似针般扎进自己的心中,出声惊碎了许久的沉默,“袁谩,我命人给你传信,你为何不回我,哪怕你不爱我了,回信告知我,我亦不会纠缠你,你不言不语。如此也就罢了,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都不管我……袁谩,滚……”

    说罢,将床上枕头被子全砸向了袁谩,后者理亏,只好默默受了,等到床上再无可动手砸的东西之后,她动作利落地爬上床,伸手便将人压在身.下,制住她的两只手,低声哄道:“好阿素,你听我说,别急,有办法了。”

    这个人又来欺负自己,旬亦素咬牙抬脚想踢她,袁谩有了防范之心,怎可让她成功,轻松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双脚,嬉笑道:“阿素,早让你练武了,不听话,打架都打不过我。”

    “袁谩,你不讲理,你欺负我……”话未完,袁谩俯身吻上了她的嘴唇,堵住了未骂出口的话。

    清香袭来,凉意柔软的双唇遇上了火热的唇瓣,冰火纠缠之际,旬亦素直接咬住袁谩的唇角,顷刻,血腥味在二人口中散发。

    袁谩吃痛,松开了嘴唇,痛意让她渐渐平息躁动,松开她,无力得躺在一侧,抓着她的手,不忘摇了摇,“阿素,你莫生气了,你是我的人,不能让别人碰你。”

    满满的占有欲,夹杂着些许醋意,旬亦素用袖中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背过身子,床内摸了半晌也未摸到被子,可外侧躺了个门神,她无奈下只好妥协道:“把被子捡上来。”

    一听松口的话,袁谩骨碌爬起来,利落地捡起被子,盖在了旬亦素的身上,自己顺势躺在她身侧,搂住了她。

    灯光看不清,她眼中如流动如火的云,点点在眼底燃烧,她凑近了身旁人的耳畔,咬住了她的耳垂,嗓音低沉:“阿素,我们和好吧,本就不易,你再与我生气,只怕你我难有相守的一日了。”

    袁谩的声音比之平常,弱了许多,哀求之际,显得有些可怜,旬亦素无声叹息,相守二字,说得容易做起来太难,更何况她现在要嫁人了,更难相守。她挣开了袁谩,眼底漫上冰冷,“袁谩,自欺欺人没有用,你应该清醒点。”

    “有办法的,阿素,我有办法了。”

    旬亦素依旧背对着她,“什么办法,你说。”

    “阿素,被子有点薄,你让我抱着你,暖和些,”袁谩得寸进尺地往她里侧靠了靠,手穿过她的腰际,顺势搂住了她,见她不再挣扎,又将她整个身子往自己怀中移了移,二人完全贴在了一起。

    旬亦素等了半晌,都未等到袁谩说话,心中恼她又欺骗自己,胳膊肘往后捣了几下,袁谩忽而唤痛,捂着自己胸口,支吾道:“你今日真是暴力,我胸口疼。”

    “谁让你不说话,又蒙骗我,”旬亦素翻过身子,直视她。

    袁谩揉着胸口,往她身前挤了挤,“你凑近些,我便告诉你。”

    旬亦素当真听话地往她身边靠过去,伸手间不小心触到她胸口柔软的地方,惊得她忙收手,脸色忽地就红了,细密的睫影颤颤抖动,恼道:“快说。”

    烛火幽幽,两人墨发连绵,袁谩觉得闻到了淡淡冷香,翻身压住了旬亦素,手臂越收越紧,对上了她清明的眸子,一吻落在了她的耳畔,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