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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对少年关注过度了。

    他扯扯嘴角,放下宋煋的手,也没怎么解释,就问宋煋:“附近有没有什么药店?”

    宋煋沉默看男人两眼,半晌说:“有家诊所。”

    晚上的诊所里医生不坐诊,护士也早早就下了班。前台的小妹是白班,晚班是个小年轻,宋煋跟这人有过一面之缘。

    对方头上的粉毛被剃成了板寸,骚包的小皮衣换成了身宽松的运动服,黑茬茬的小短发看着精神又活泼。

    到小诊所的时候,小孩儿正开着个老旧的收音机,跟着里面的节奏鼓点摆动着屁股,脚尖一点一点,沉迷又陶醉。

    宋文律敲敲柜台,“买药。”

    小孩儿抬起头,看到宋文律冷漠的眉眼,脖子一缩,又看见他身边跟着的宋煋,眼睛陡然一亮,喊道:“小哥哥!”

    宋煋看到小孩儿,有点惊讶:“是你。”

    小孩儿脸色一红,自动忽略前面那张阴煞漆黑的锅底脸,挠挠头跟宋煋说:“你还记得我呀。”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本色,苏杭那天中了经理下的药,小孩儿那时候染了头粉毛,骚里骚气不说,还毛遂自荐想要跟宋煋一起玩花样,免费双飞。

    不过这次见着,对方倒是变了很多。

    “你是来买药吗?”小孩儿头往前探了探,弯起的嘴角露出颗小虎牙,“对了,我得把上回的钱还你,上次……”他摸了摸耳垂,笑笑没再说下去。

    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世上无奈的事有太多,宋煋很小的时候就懂了。

    一张崭新的一百块,小孩儿把它仔细递给宋煋:“这是我自己赚的哦。”说完还挺挺胸脯。

    很自豪的小模样。

    宋煋笑出来,把钱放进口袋。

    “你们是来买什么药?”小孩儿把收音机按上,眼神在宋文律跟宋煋之前来回逡巡,没等两人回答就露出个恍然大悟般的神秘微笑。

    很快小孩儿就从柜台前弯下腰,摸索半天找出支写着德文的药膏,然后神秘兮兮地捧着说:“店里压箱底的存货,超好用哦,一般人我不给他拿。”

    宋煋不认识德文,宋文律却知道这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

    锅底脸黑的都要掉渣了,他按下小孩儿拿出来的药膏,不让背后的少年看见。

    “拿回去,不要这个。”

    小孩儿吓了一跳,手里的药膏落在柜台上。

    宋煋拧眉:“宋先生?”

    宋文律揉揉眉心,跟小孩儿沉声说:“拿一支活血化瘀的云南白药。”

    小孩儿还想挣扎一下,结结巴巴说:“可是刚刚那个牌子的效果好,也贵、贵不到哪里去啊。”还小声嘟囔了句,“看你人摸人样的,怎么就这么抠。”

    宋文律耳力好,听见了,额角青筋差点蹦出来。

    他很想掰开小孩儿脑袋看看对方不大的脑子里头都是装的些什么黄色废料。

    就在宋文律跟小孩儿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宋煋的声音却突然插进来:“那两支一起结吧。”

    宋文律:“……”

    出了小门诊,宋煋手里多了个袋子,里头平躺着两支药膏。

    出租屋里的夜晚闷热又干燥,四面土墙围起来一丝风都吹不进来,一脚迈进去像是进入了个巨大的蒸笼,很难受。

    上回宋文律只在楼道里打了个逛,这次却是直接上了门。

    他上门的理由也很简单粗暴,说时间很晚,现在开车赶回家也休息不了多长时间。

    宋煋自然把男人带回了家。

    宋文律手插在口袋打量一会儿这口不大的出租屋,眉心不经意蹙起。

    宋煋给宋文律倒了杯白水:“屋里只有一张床,委屈宋先生跟我一起挤一挤了。”他没说打地铺,因为被褥也只有一床,没再有多余了。

    宋文律喝口水,走到屋里唯一能坐人的床前,跟宋煋说:“过来我帮你上药。”

    宋煋手腕上不仅是青紫,腕骨的地方还被勒出道深深的血印,细细密密的红点落在上面,被白皙的皮肤衬得触目惊心。

    “那麻烦宋先生了。”

    宋文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接过宋煋手袋里的云南白药,挤在一些在受伤的手腕上,一点点给他擦匀开又按揉,轻声问:“疼不疼?”

    宋煋说:“还可以。”

    宋文律加重手上力道,把淤青揉开:“那这样呢?”

    宋煋疼得倒吸一口气,额头上冒出点细密的汗。

    “稍微忍忍。”宋文律眼底闪过道心疼,手下力道却没减少,“现在不给你揉开,明天有你受罪的时候。”

    宋煋听了他的话,一只手给男人揉完,又换上另一只。

    来回差不多半小时,等手腕上的药彻底被揉进皮肤,宋煋浑身就像在汗水里滚了一遭。

    他轻轻喘着气,疼极了,冷汗热汗一起冒,前额上的刘海黏腻地贴皮肤上,鬓角落下滴滴的汗,掉在男人尚未收回的手背上,溅开一圈涟漪。

    第24章 我嫁进豪门那几年

    宋文律手背被烫了一下。

    他以为宋煋被疼哭了,连忙按住少年的肩膀, 把人脸掰起来看。

    意外看到宋煋满头是汗, 男人愣了愣问:“毛巾呢?”

    宋煋用手背抹汗, 擦下一片水珠, 末了他还哆嗦着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是冷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

    总之脸很红。

    宋文律放下药膏去了卫生间, 里面挂了块毛毛糙糙的毛巾,原先估计是白色,被用的时间一长就有种老旧黄色。

    毛巾拿在手里不太不舒服,扎手,还硬,却散发着股用透明皂仔细搓洗过味道,是淡淡的柠檬香。

    毛巾前面的镜子上还刻着些斑驳的划痕, 宋文律手指摸上去, 很糙。

    外间,揉着手腕的宋煋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拧眉,抬眼看男人拿着毛巾从卫生间走出来,将毛巾搭在他头发上。

    “擦擦。”

    指针已经走到午夜两点,药擦好,两人又分别洗了脸, 简单用一块毛巾擦拭过四肢脖颈,就合衣躺在一块草草上了床。

    宋煋的床是张一米六长的单人床, 屋里热, 床上就铺了层竹编凉席, 解暑。

    原身还在的时候,睡姿不好,经常睡醒后脸上一侧就被凉席压上块印子,每次都好久才消下去,去工地上就老被人笑话。

    宋煋跟路元不同,他睡觉很安稳,往往睡去的姿势跟醒来时没多大变化。

    一张单人床睡宋煋一个很充裕,但再加上个高高大大的成年男人,显然就不是这样了。

    床是贴近墙壁靠的,宋煋先上了床,蜷起腿睡里边。

    宋文律躺他背后,睡外侧,结果一双长腿还露出截腿肚子留外面,晃晃悠悠像在荡秋千。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