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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不久出来拿着一个挺厚的信封,往宋煋手里一放。

    宋煋打开信封,数一遍只有八千。

    “少一千。”宋煋说。

    工头气笑了,碍着宋文律在他不敢对宋煋怎么样,可这钱怎么给还真是他说了算:“小路,你这就说的不对了,工地上活紧,八月你说请假一休息就是半个月多,少你一个人知道耽误多少事?”

    宋煋说:“我请假是通过正规手续办理的。”

    工头第一次见这么不识相的,脸色终于挂不住,心里咬牙切齿地想过后要怎么收拾这小子。

    等剩下的一千块拿到手,宋煋还没走。

    宋文律抬手看看腕表,眯眼瞧着宋煋,嘴角抿出一道不悦的弧度,神色不耐说:“你还有什么事?”

    宋煋抬眼跟他对视,语气平稳:“工地上的工人都不容易。”

    宋文律听到这句话,一双黑眸闪过点诧异,似笑非笑。

    他盯着宋煋看了一会儿,瞧见少年光洁细腻的下颚,突然就伸手捏住宋煋的下巴,问:“你叫路元?”

    第7章 我嫁进豪门那几年

    男人拇指下有一层薄薄的茧,捏着宋煋下巴的手力道不重,偏头就能挣开。

    “宋先生。”宋煋很不舒服,他拧着眉,抬手擦过被男人用拇指按过的地方,说,“您很没有礼貌。”

    宋文律不气反笑,轻哧一声,“我没礼貌?”

    男人高大的身影向前逼近,宋煋没低头,几乎能看清对方眼底的阴影。

    宋煋性子淡,大多数太过激烈的情绪都在头二十多年的倒霉人生里被磨了个精光。他从不主动跟人争论或是争吵,对于宋文律从气势上的压迫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宋文律作为被世界选择的命运之子,身边鲜少会碰到完全不受他气场影响的人。除了亲手把他带大的宋家老爷子,就连跟他相处时间最长的宋家小叔也对他存着隐隐的忌惮。宋文律就算再不愿承认他最开始对宋煋的“职业”有多少主观判断上的误解,此时也不得不对宋煋的态度有所改观。

    即使对方是故意用这种套路吸引他注意力也罢了。

    宋文律漫不经心地想,眼神飘过被少年擦过后微微泛红的下颚。

    他这是在嫌弃自己?

    不过的确也是,刚刚这小子不就在不知天高地厚的说他没礼貌?

    两人僵持地站在原地,旁边赵老二倒巴不得两个人闹起来。

    他本就看宋煋不顺眼,要是宋少爷亲自出面收拾对方,还能省他不少事。

    路大刘早就端着饭盆站在不远处观望,他怕宋煋人小脾气倔,要不到钱还好说,万一跟工头和领导起了冲突才难办。宋文律捏住宋煋下巴的时候他就暗道不好,扔下手里没吃几口的红烧肉,转身往工地上走。

    他身后工人还在喊:“大刘,不吃了?”

    刘大路听得烦,头不回说:“不吃了,你们分了吧。”

    到底赵老二没能得偿所愿,路大刘还没等走进工地,宋文律裤兜里就响起阵铃声。

    宋煋好心提醒他:“宋先生,您手机响了。”

    宋文律眼皮一抽:“我听得见。”

    电话是宋小叔打来的,说是老爷子晚上给宋文律攒了个局,请的是市长一家,要他一定过去。

    宋文律听着电话那头酸里酸气的声音,心底冷笑,面上却温温和和说:“小叔,您跟老爷子说我晚上准时过去。”

    宋小叔人名叫宋明峰,是宋老爷子的小儿子,人没什么本事,野心倒是挺大。当年宋文律父母出事,抚养权被老爷子做主转移到宋小叔名下后宋文律就没能过上几年安生日子。宋明峰的老婆孩子跟这男人是一丘之貉,明里暗里的排挤手段层出不穷,好歹宋文律心智早熟,冷眼瞧着这一家作妖,成年之后立马就把自己的户口给移了出去。

    只要宋老爷子把宋文律当宋家继承人看待一天,宋明峰就把他当眼中钉一日。

    “文衍说他最近怪想老爷子的,你晚上要是方便,就顺便带他一起过去。”宋明峰在电话里语气和蔼说。

    宋文律垂下眼皮:“行啊。”

    宋老爷子最近几年一直为宋文律的婚事着急上火,这次说是请市长一家吃饭,倒不如说是让他相看市长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而宋明峰之所以这么热情还要让他把宋文衍带上,用脚趾想都知道是为的什么。

    按掉通话,宋文律高大笔挺的身影立在宋煋身前,周身散发出恍若实质的寒意。

    他偏过头,工头身子突然一抖。

    “把工钱按时结给工地上的工人,明天会有宋氏的高级会计师来这里清帐。”宋文律语调冰凉,夹带着阵阵聂人心神的压迫力,“下次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事发生,明日建设不需要一个连账务也算不清的工程队。”

    工头吓得差点腿软趴在地上,背后的冷汗在大太阳地里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宋先生,我知、知道了……”

    宋煋将工头前后的反差看在眼里,对宋文律说:“多谢宋先生。”

    宋文律原本还冷着脸,听见宋煋这么一本正经的道谢,突然笑了起来。

    “走了。”

    鬼使神差,他这么跟宋煋说了一句,又瞥一眼边上诚惶诚恐的赵老二,以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便带着秘书往车里走了。

    等路大刘赶到宋煋身边,宋文律早跟秘书走没了影,就留赵老二一个人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们,语气阴翳说:“路大刘,你找的这个老乡可真能耐啊,老子可真没想到,这小子平时看着老实,上面来了人就这么搞我?”

    路大刘气也不顺:“老赵,小路也是没办法,你也别把大家伙逼得太紧。”

    赵老二点上根烟,吸了两口,压下心底隐约的那点儿后怕,哑着嗓子说:“行吧,那大刘你待会儿就去给大家伙说,我发钱,立马发,咱吃完就点数,让大家都在这儿等着。”

    “不过……”他浑浊的眼睛盯着宋煋像条阴森的毒蛇,歪头跟路大刘咧嘴笑,指指宋煋说,“这小子我可是留不住,也不敢留了。”

    宋煋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那麻烦工头把身份证还给我。”

    赵老二阴着脸盯他一会儿,裤兜里响起振铃。

    电话那头是他早前安排到邵仙居暖场子的人。

    赵老二看一眼,接起来没听对方说几句,就对着话筒骂道:“吃屁的吃!人都走他娘的了还去你妈逼去?都滚回家操逼玩蛋去吧!”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阴测测地盯着宋煋,目光不怀好意。

    路大刘面色不好,不过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身份证回到宋煋手里,工地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路大刘把他送到公交车站,三十多岁的硬汉子难得红了眼,闷着口气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