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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大戏。”
“这不是还没说到吗,你别急啊。”他伸手按了按被拽疼的地方,回头抛了个幽怨的眼神“重点是皇后她驱邪没驱成,反倒把穆静和给折腾倒了。这就让皇帝觉得她是不是打着祈福的幌子暗地里又做了点什么,所以被皇帝一番敲打,在自个儿宫里摔瓶子砸罐子的折腾呢。”
“那她到是折腾出什么花样了?”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那小丫头也就不会跑那么慌了吧。沈亦乔挑来选去最后还是拿了朵粉红的簪花给他插到了发髻上。看着他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才觉得终于顺下了这口气。
“谁也没想到那位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啊……”晏亓拨了拨那多碍眼小花,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给摘下来。
“皇后怀孕了。”
此话一出,她收拾东西的动作也跟着一顿,怀孕?她分明记得资料里说,二皇子比大皇子小了至少得两年吧!这样不尊重剧情的行为真的好吗?
想想那个宫里难得的耿直boy,沈亦乔抬手蹭了蹭下巴。要是就这么给换了芯子,那还真是怪可惜的。
第16章 论登基的正确方式06
不过换没换芯子现在到底是看不出来,但从这一段日子她陆续听到的这件事情的后续来看,说实在的,她对荣锦贵妃这样软绵的手段还是有些失望的。毕竟本以为这朵肚里乌黑的伪白莲能借此机会跟皇后撕出一场精彩的宫斗大戏来给她解解闷,没想到……唉,想想无数小说中精彩的陷害戏码,她都有想掏出本子亲身上阵去好好给她上一课的冲动了。
你说像什么下药啊、掺香啊、失足啊、装神弄鬼啊,这得有多少好法子能让她用啊,偏偏她却死心眼儿似的选了最费力不讨好的谣言攻势,还很注重细节的没有漏掉宫里任何一处地方,看样子下足了本钱。
这让她随随便便就能听到宫女太监们躲在墙根儿里,低声议论什么皇帝有多么多么爱贵妃荣宠多么盛,即使娶皇后也不过是顾全大将军的脸面;再像什么皇后即使有了孩子没有陛下的圣眷在身又有贵妃娘娘的盛宠在侧,即使是有了孩子也不一定会是太子吧,更何况还不一定是个小皇子;还有想想皇后娘娘也是可怜,入宫三年才承了宠,好容易等到有孕,却险些因动气而失之交臂什么的。
这样真真假假的东西虽然听起来很过瘾没错,但是穆眼看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却将功夫耗在了这么一个地方,这让自己不得不怀疑仅仅是这样的软刀子到底能不能在皇后的身上划下些道子来。谣言确实可以影响她的心情进而影响到孩子,但是最多也不过就是一些影响吧,说到底两副药也就能养回来了。
唉,真不知道自己这是高估了她,还是没看透她。
“没想明白?”晏亓看她神色郁郁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有些好笑地将手里的事物放下,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
“其实穆静和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看人的眼光异常的准。但也正是因为她太清楚如何拿捏皇后的心思,所以最后,才会用了这看似没用,实际上却能一击致命还不留痕迹的招数。”
“怎么说?”听到这里,沈亦乔终于一扫蔫哒哒的萎靡样子提起了精神来了兴致,看来这出戏确实并不像她想的这么简单?
复杂的勾心斗角什么的,虽然她不会,但是听起来就能让人觉得很带劲啊。
“你先想想皇后的娘家。”
在说之前,晏亓又习惯性的卖了个关子。不过看在有八卦听的份上,她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回忆了一下之前看过的资料。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皇后的娘家应该是昌瀛候府,府里人丁兴旺,住着一大家子的将官军侯。而在这之中官阶最高的,就是皇后的父亲,官拜一品抚远大将军。
“一家子的兵哥哥啊,这不就是说,很有可能……”沈亦乔像是有些开了窍,指尖轻点着唇瓣,夹带着些若有所思的眼神扭过头看向晏亓。“虽然皇后未曾习武,但在侯府众人的耳濡目染下多少也会沾染一些武将身上所特有的东西,比如那直爽的脾气?”
“没错。更何况,皇后她还是昌瀛候府孙字辈唯一的女儿,从小就被府中众人娇捧着长大,这直爽中就难免会夹带着一些骄纵,遇到不满的事情时,脾气也就难免会暴躁一些。”
看着她那可爱的小表情,晏亓抬抬手一个没忍住笑着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不过幸好理智还在提醒他现在身虚体弱正面绝对刚不过对方,因此滑溜地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撤到了她够不着的地方。在这之后,才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给补上了一句。
“也正是因为皇后的出身,因此她从昌瀛侯府带来的两个贴身的丫头自也有着一身忠骨。所以买通宫女这种看似简单的事放在她身上,究竟是不如另辟蹊径来的容易些。而她这个蹊径开辟的又实在太戳皇后的点了。”
“可就算买通宫女也不是非要买通那两个大宫女吧。” 有些转过弯来的沈亦乔一不注意被弹了个正着,闷闷地捂着脑袋忍不住想要反驳他。
“可如果不是大宫女,就连皇后的身都近不得。不能侍膳、不能守夜、甚至没有传唤轻易都不得进寝殿,这样的人,即便是买通了又如何找的到机会去施展手段?”
沈亦乔被他辩的讷讷说不出话来,只好等着双猫儿般的眼睛争取在行动上扳回一筹来。于是她扔开枕头跳下床,直接轻轻一推就将晏亓推到在了软塌上,之后按住腰腹就在这附近好一顿挠。
“别,别……哈,我错了,哈哈,我让你,啊,弹回来行吗,嗯啊……”或许是这身体的缘故,晏亓眯着水蒙蒙的眼睛,被挠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是这声音……
“谁,谁稀罕!”突然想到身下的人虽然披着女皮,但骨子里确一个大男人,如此再被这种声音一激,哪儿还有报复回来的心思,直接手一缩,梗着个大红脸跑了。
不知是刚刚她们动静闹的太大还是怎样,旁边的阿源恰逢其会地醒了过来,而紧接着响起的那凄厉的哭喊声则让沈亦乔听得愈发难以迈开步子,不得已,最后还是咬咬牙折了回来。
“都怪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先检查了身下的布巾并没有湿,这才弯腰将小床里的阿源抱了出来,嘴里哼着歌谣慢慢地哄着。
“是是是,是我的错。”在沈亦乔看不到的地方,软塌上的晏亓透明的耳尖被阳光照的通红,腰侧的手掌揉弄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忍不住停下动作,专注地将视线投与了那个他身前的女孩儿。看着她温声细语地低头哼唱着不知名地歌谣,看着她不时调皮地将拿鼻尖蹭去孩子的额头,闹的阿源笑着去抓她垂落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