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实际上离的很近...
还有,他根本就不是大声的打呼噜,而是小声的低喘。他也不是吧唧嘴,而是在流口水
他也不是背过去,而是面对着你,还有,他不是在睡觉,而是在盯着你。
这个铃声不会是你大学阶段的铃声,而是你其他阶段的铃声。这个世界是相反的,那么你听到的上课铃很可能就不是上课铃,而是其他的声音。而且你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在上课。
」
语毕。
两人之间不再言语,世界再次安静了下来,没有一般需要凸显寂静夜晚的所谓蝉鸣声,没有鸟叫,什么声音都没有。
曾经有一所著名的大学进行了一项实验,这项实验表明,在绝对安静甚至接近安静的环境下,人的大脑和耳朵的反应会非常怪异,怪到会使人产生很多种诡异的声音体验——当你处在这样一种环境中,大脑会自行产生一些体验,以“证明”你的耳朵不是真的聋了。
寂静听起来,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女人不知道这样究竟算不算,但起码,她已经安静了下来。
良久,“你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男人的第一句话,出乎女人的意料,紧接着第二句话,“所以,这几句话对于我最开始塑造的世界而言,哪里有问题吗?”
“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你忘了,你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错误的。”
其实,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更何况,这个世界有一个致命性的错误——声音
女人接着开口:“不管吃多少东西都觉得饿,是因为根本就没吃东西。”
“不管被烫到还是受伤,始终是同一种痛觉,是因为根本没被烫到或者受伤。”
“出门,不管走哪条路都会碰见这个人和这辆车,是因为根本没出门。”
“这个世界是相反的,那么你听到的上课铃很可能就不是上课铃,而是其他的声音。”
“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我听到的上课铃声就非得是其他的声音,而不能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听见声音吗?你曾说过,我可能根本就没有出门,既然没有出门,又怎么能听到声音呢?”
男人恍然大悟,这个问题如同一颗石子扔在了他的如死水一般的内心里,不,应该是一颗□□。
如果他说没有听到声音,接下来的东西就没办法开展,所以他又不得不这样说。
五感里,唯有声音,不可消除其存在,因为声音是他和她交谈的媒介。
“如果声音是真是存在的,那么你就不应该是我的另一个人格,而是独立于我的存在。你又通过声音与我联系起来,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能够出现在我脑中,又独立于我,最有可能的身份,是什么呢?”
催眠她的人,答案呼之欲出。
所以这个方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是我输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仿佛老了十岁一般,沧桑无力。
“这不是个游戏,又怎么会有输赢,你并不是输了,而是疏忽了,从最开始的一步就已经走错,又怎么走到你最终想要的结局。”
“嗯,你说的对......”
“好了,你也别太在意,还没有到最糟的情况,不是吗?而且,你是来帮助我的,不要忘了。”女人试着安慰他。
“你说的对,”男人深呼一口气,“我们回到之前的对话内容来,我也会拼尽全力把你救出来的。”
“好,如果我真的能出去,是该好好谢谢你,而且,我觉得我们将会是很好的朋友。”
“哈哈哈,等出去了再说吧。之前你说,你在读高中。虽然有部分推理不再适用,不过总体的没有很大差别。身高问题,女人的出现是为了定义你现实生活中所处的阶段,但是你既然已经认定,你与她的相遇是在大学阶段,这就足够了。”
“还有一个,我参加了很多年工作这个情况也可以排除,因为我的身高很大部分可能是在高中至大学阶段就已经长高了这么多,对吧。”
“是的,你虽然刚入警局短短五年,但却因为非常优秀,早已做到队长的位置,也正因为这样,你才会接到这个秘密任务。而进入警局前,你的体检报告上已经指出身高为173cm,所以这个推理点是错误的。”
“也难为你照着这么一个明知道是错误的推理点还继续顺着我说下去。”
“哈哈哈,没事。还有一些错误的内容,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就不继续澄清了,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只是...”女人皱了皱眉,“现在的线索基本上都被我们定型了,要如何寻找突破口呢?”
“嘿嘿”男人像是占到便宜一样笑了起来,“你还忘了一个人,那个女人。”
是了,这个世界,可不止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第三人的存在,本来就是公认的突破口,可是,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她?她能有什么作用呢...”
“之前说过,你下意识的不希望她出现在这个世界里,根据我的猜想,并不是因为你与她有什么仇恨,这个情绪,应该是悲伤和愧疚更加合理。”
“悲伤和愧疚......你是说...我对不起她?”
“难道不是吗?你背着她参加了这么一个危险的任务,觉得对不起她,所以下意识不希望她出现。”
“不对,如果是这样,那她才更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不是吗?如果这个世界是我大脑通过应激反应而产生的美好世界,她不更应该陪在我身边吗?”
“你忘了,你并不能够判断自己所处的外部环境,另外一个人已经把你们的催眠师给暴露了出来,如果她再出现的话...”
该死!
女人“啧”了一声,她居然忘了这个重要的前提。是啊,如果是我深爱着的人,出于安全考虑,她才会下意识的排斥她的出现,也正因为是深爱,所以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想念。想来,她唯一的那一次从女人的世界经过,是因为太过想念无法自拔,所以才...
呼,还好,还好。
“我能问一问,她现在是否安全吗?”
“哈,哈哈哈,”男人笑出了声,呢喃着说:“痴儿,痴儿。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在想着你的恋人,不过,她很好,你放心。但因为我并不知道那个死去的催眠师究竟是怎么给你下的暗示,再加上你的恋人并不是专业催眠师,可能也没有涉及到过心理学这边的关系,我们没有让她前来提供帮助,这一点请你谅解。不过如果真的必要,我们会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