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小贱蹄子自己在那里疑神疑鬼,怪得了谁?”刘氏这话一出口,却是等于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昨晚的事情,她分明就是知道的!
而齐氏的话说出口,却也让芍药心下一动。确实,昨晚的事情,刘氏的态度太反常了。
翠玉和翠兰叫的那么害怕,那么响亮,她隔了屋子都听得到。昨晚半夜里可以说是夜阑人静,刘氏那边不可能一点都听不见。
而且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人物,那个金桂姨娘,到现在都还没有露面。
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
“刘氏,你还说你不知道?”齐氏当然不会放过让刘氏出糗的机会。
而刘氏急急辩解:“那什么,我也是今早才听丫头们说的!昨晚我可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她说着,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今早是谁来着?哦,是金桂那里的小丫头过来说的。金桂昨晚好像听见动静的,她派人送了银杏回去。见时候不早,就没有惊动了我!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金桂!”
齐氏闻言,想到昨晚当场的事情,还是问当时的人比较好,就说道:“也好,问问清楚也好!去个人,把金桂姨娘请过来,让她仔细说说,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一说完,就有婆子自告奋勇去叫金桂姨娘。
芍药直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个婆子去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回来。
齐氏等的有些不耐,正要再叫一个人过去看看,却见那个婆子一脸惊慌地从一间屋子里冲过来。
“二太太,不好了,不好了!金桂姨娘已经咽了气了!”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在场众人的头顶上。
“什么?你再说一遍!金桂姨娘咽了气是什么意思?”齐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那婆子脸色发白,气都喘不匀。听见齐氏追问,又接着说道:“老奴的意思是金桂姨娘已经断了气了!老奴刚刚亲眼看见了!”
齐氏听了不由大惊,此刻方才醒悟过来:“她是怎么断了气的?你看见的是什么情形?”
那婆子一脸惶恐,说道:“老奴进去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老奴喊了她几声,她没有答应,老奴就凑到跟前去看,却看见她已经口吐白沫,眼见着不省人事了。”
齐氏想不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道:“那你怎么不赶紧叫人,说不定那时喊了大夫,她还有救!”
那婆子道:“老奴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金桂姨娘拉住了老奴的手就是不放人。而且她临走之际,嘴巴里一直反复地念叨着要素心抵命!老奴好不容易才挣脱了过来的。您看,老奴的衣袖,也被她给扯破了。”
她说着,举起自己的袖口,给齐氏她们看。齐氏定睛看过去,果然看到她的袖口上一道撕裂的痕迹。
而芍药在听到那婆子说起“素心抵命”这四个字的时候,就知道此事不妥!
对方这是死也不肯放过素心了。对付素心其实就是对付她!她不可能再让对方得逞!
这婆子说的话里有古怪!她直觉!
正文 第一百十九章 连环
“金桂姨娘屋子里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吗?只有你一个人在场?”齐氏看着那婆子破损的衣袖,问道。
那婆子连连点头,道:“正是,老奴也觉得奇怪。金桂姨娘的屋子里,居然连一个伺候的都没有。老奴刚刚大声叫人,也没有人出来应声。幸好二太太您派了人过来,不然老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好!”
齐氏闻言一愣,直接说道:“什么?我没有让人过去啊!你看见是谁过去了?”
那婆子闻言脸色发白,道:“不对啊,春喜姑娘明明跟我说,是二太太您让她过来叫我的!”
她说完,似乎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神情更加慌乱。
“春喜?”齐氏闻言一惊。
就有嘴快的丫头在一边惊呼:“春喜不是今年春上得急病去了么?怎么会去找你?”
那婆子一脸惶恐,道:“奴婢应该没有看错,是春喜,就是春喜!说起来,她老子娘和我还是要好的,打小儿她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可能看错了的……”
她的话,在齐氏和在场的众人心里蒙上了很大一层阴影。
大白天的见鬼了?
这鬼也太可怕了吧?
齐氏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不由怒斥:“你胡说什么?既是春喜叫了你,那她人现在哪里?我们怎么没看见她?”
春喜是她房里的丫头。春天的时候被发现有了身孕,却又说不出来孩子的父亲是谁。二老爷知道后震怒不已,刚刚下令彻查此事,春喜却自尽了。为了掩盖,她屋子里的人对外宣称都是她得了急病去了。
因此家里人都只知道她是得急病去了。如今这婆子突然提起来,却是让她不由不紧张。
而芍药见情势不对,连忙上前,对齐氏说道:“二伯母,大白天的,今天阳光还这么好,就是鬼魅也要躲着的。我们还是看看金桂姨娘的情况再说吧!”
齐氏被她提醒,再看看头顶上毒辣辣的大太阳,觉得她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心中胆气陡升。
于是点头道:“是这个说法。金桂姨娘到底也是一条性命,怎么可能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没了!
李贵家的,你去通知三老爷,毕竟事情是三房出的,怎么处置她得三老爷做主。
阿英,你去通知管家,让他带几个家丁过来,好好查查这里的人!”
二太太齐氏性子虽然没有纪氏那么雷厉风行,可是到底也是大家出身,在家里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一旦精神恢复了过来,处理问题就也有条有理了起来。
这两个点到名仆妇都是她的心腹,知道她的用意。所以,她一开口,就都立马应是,然后迅速行动了起来。
刘氏见齐氏居然没有被那婆子的话吓到,反而因为芍药的打岔,恢复了理智,不由暗暗着急。
她再看向那个婆子,却见那婆子已然被人给按住了,口中被人塞了布巾。
不由上前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把她按住了干什么?”
齐氏对她一声冷笑:“怎么,弟妹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