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舔舐遍了她的口腔,在水下只是嘟嘟噜噜窜起一串气泡。
她听不到唇舌相交的声音,只有自己胸腔中的心跳,绵密如春雨,却渐渐大过风声,手指不由自主地打着颤,在他背上抠出一道道红痕。
他身上有不少深浅起伏的疤痕,只有后心那处的一痕格外深重,剜心一般。佳期的手无意识地抠着那道疤,被新鲜空气刺激得全身发抖,连手指都隐约痉挛。
裴琅像是不知道痛,探手下去拉着她的双腿靠向自己,坚硬的阳具在水中拨开肉唇,深捅进去。
人在水底,动作未必灵巧,他慢慢褪去她的衣袍,那沾满金银碎光的靛青缎子在水中沉浮向上而去。
佳期长发散开,也随着那柔软闪光的缎子飘摇。发丝乌黑如云,映得她一张小脸格外白皙娇嫩,两眼微眯,睫毛浓浓合着,还浸在方才热密的吻中。
那靛青袍子里是牙白中衣,再被剥开,里面是素白的肚兜。她不像旁人总能穿红着绿,左不过只是那些颜色,看得久了,倒像一座寺庙里的神像,端严肃静,傲视人间。只在他怀里如荡妇淫娃,瑟缩着低喘。
她的肚兜被下头鼓鼓的雪乳撑起,被水浸湿,便显出顶端凸起的乳尖形状。裴琅下手去揉捏那软腻弹滑的小桃子,弄得她面孔上尽是潮热的绯红,牢牢追逐着他的嘴唇不敢放,上下起伏着抱紧他,紧紧贴合着,随着他缓慢柔和地律动。
裴琅身下抽插着,堵住她鼻腔中闷闷的哼声,大手用力按压那对略微不足的小乳,指尖隔着缎子陷入白腻的肉里,犹不满足,绕到背后胡乱解开肚兜,叫那两只小桃颤颤巍巍地立在水中。
那两粒乳尖粉红欲滴,硬硬摩挲着他胸前肌肉,触感极香艳,叫他底下蓦地又胀大一圈,底下搅得越发咕叽作响,淫液从二人交合处渗出,丝丝缕缕飘入水中。
她在水下还是害怕,扭着细腰,双腿款摆,足尖不断蹭到他敏感的腰眼,逼得他狠狠往里插弄。那灼热硕大的性器在她身下狭窄的肉缝里捣送,每每捅到最里头的花口,满腹酸痒胀痛,却也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欲,那处花穴里头的媚肉死死裹着,吮吸拍打。
樱桃[h]
佳期许久喘不上气,头脑里渐渐一片空白,身上脱力,松了咬啮的嘴唇,缓缓向后靠去。她已睁不开眼,迷茫地漂浮在水中,全身白腻的肌肤都泛着潮红,腿根紧紧抽搐着,正是求生不得,又欲仙欲死的模样。
裴琅勉强抓出几丝神智,晓得她已经到了极处,再受不住了,于是伸手掐住了她的腰,另一手去捏她下身肉缝中隐藏的小珠,身下不断大力撞击,将阳具直捅到肉壁里头最碰不到的那处地方去。
那里头的软肉不断蠕动颤缩,性器抵进去的感觉近乎失魂落魄。纵是裴琅敛着热欲,也已失了分寸,只最后猛一耸腰,热烫的阳液就这么全喷溅在佳期身体的最深处。
佳期闭着眼睛,猛地一僵,全身都颤抖起来。水底的波纹蓦地颤动起来,随着她身下的抖动,被带出一股股急速喷射的水流,随着身子抽动,一波波柔暖地圈住男人的腰腹。
这高潮来得激烈无匹,佳期已全然失控,下身不断喷着水,腿根软肉挛缩着抽搐。未等她呜咽出声,裴琅一把捂了她的口鼻,将人向上一带,轻搁在池边,皱眉看了一阵,见她一动不动,于是拍了拍她光裸的脊背,给发脾气的小孩子顺气似的,“上来了。”
清凉的空气陡然注入肺叶,佳期呛咳几声,突地抬手掩住了脸,背对着他,背脊微微颤抖,显见得是哭了,可身下那处仍在翕动着吐水,清亮的水泽混着粘稠的白液丝丝缕缕从腿根漫下臀缝,沾得粉红的臀瓣一片湿滑。
她腰肢玲珑,这样蜷着本是凹凸有致,十分勾人。裴琅这么垂头看了一阵温香软玉的后背,药力虽犹未散去,额顶仍阵阵抽痛着,却也强自忍住了,将佳期从硬邦邦的地板上拉起来收进怀里,轻拍了拍,“不哭了,是本王的过失,方才没留意……不哭了。”
说着探手下去,两指拨开湿滑的肉瓣捅进花穴,缓缓抠动,按住她扭动的腰,将那坨粘稠的白精抠了出来。
佳期像是不想让他碰自己,用力挣了几下,终究身上没有力气,只咳了一阵,把他的手打开,“我要喝药。”
那些药十分伤身,裴琅这些年里只有一次没控制住,数来是五年前了,佳期毕竟后怕,还是吃了药。她那时身子亏损,难受了好几天,大夫在外头跟青瞬说:“这药寒凉,气血两亏者不可多用,否则恐有无后之虞——不过若是娘娘,也便罢了。”
那次佳期蒙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从来没想过要生一个小孩子,大夫那话说得也并不尖刻,但她就是很难过,好像是被人夺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那时裴琅没说什么,但后来他从来不会射在里头。
裴琅顿了一阵,终于把目光从她绯红的脸上移开,起身去外头吩咐了几句,转而又回来,拿干衣物将她裹起来,“等一会。”
佳期脸上仍是红红的,全身都脱了力,四肢软绵绵,腰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裹着衣服垂头坐着,任由他摆弄。裴琅手笨,胡乱擦了擦她的头发,终究捏了捏她的耳朵,“行了。算我方才不该把你留下折腾,道歉成不成?”
佳期别过脸去,“若说不该,王爷不该叫我来,更不该叫我等。”
裴琅脾气大,向来不会忍气吞声,见她非但不哭了,还有力气还嘴,当即“啧”的一声,从后脑勺戳了她一指头,“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还要本王当和尚不成?”
佳期一句“朱小姐不会让王爷做和尚”到了口边,又觉得很没意思,干脆咽下去了。裴琅大约累极了,脸上透着苍白,也懒得说话,只靠在椅中发呆,屋里只有水波撞击木板的声音。
过了很久,佳期道:“王爷从前不跟那些人来往。是为了什么?”
裴琅懒洋洋扫她一眼,“你就当是为了朱紫庾。”
佳期点了点头,出神道:“王爷既然这么说,就不是为了朱小姐了。那些人一向有结党的意思,王爷做什么要掺和?”
为免王权旁落,本朝严禁官员结党,一经发现,定然是以大案处置,到了裴昭本朝,更是几近严苛。裴琅觑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不是为了她?”
这些天的事乱糟糟的,毫无头绪,但隐约几根线头攥在手里,只觉得轻飘飘的。佳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直觉自己没想错,回嘴道:“王爷分明知道是谁把她撂下马来,不也不过如此?王爷不喜欢她。”
裴琅大概懒得理她,抑或是被她说中,总之没有接话。佳期拈一枚樱桃吃了,见裴琅在看,也拿一枚递到他唇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