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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俩散伙,我去找工作,饿不死。”

    derek的表情有点复杂:“你真的没事吗?”

    我说:“没事。”

    他的表情更复杂了,看起来很担心我疯了。

    我还真没疯,这纯属假疯,我就是想发泄一下。

    我当了三十二年的乖乖牌,结果发现就我自己以为自己是乖乖牌,其他人都当我心机屌,我也是日了狗。谁爱当听话乖乖牌谁当去,我要给自己的人生放个假,我要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放纵人生,放飞自我。

    纪陈阳是我害死的,是,是因为我才死的,屁,他不害我能得报应吗?纪二也是我害死的,是,是因为我才死的,屁,我干什么了?

    我咬着糖糕说:“继续唱。”

    derek就继续唱了。

    我继续吃糖糕。

    这糖糕越吃越好吃,等下我还要打包一份带回去吃,明天我要整天不起床,坐在床上看电视,看一整天,不吃饭,就吃零食。现在我跟纪家互不相欠了,就算又有了纪二这事,至少我不用跟他们待一个屋檐下,我不用装乖了,也再不欠谁的了。何况纪陈阳还没死。没死好啊,解我心结,多好。

    我吃着吃着,突然被derek扳过脸去,刚准备问他怎么了,他就亲上来了。

    ?

    我一下子有点懵。

    这什么进度?这么突然?

    不是,亲也行,我满嘴都是糖糕渣子啊!等我咽下去再说!

    他不等,他还把我嘴里的糖糕渣子都吃他肚子里面去了。

    我很茫然。

    也不知道几首歌过去了,他缓缓地松开我。

    我感觉他也挺紧张的,接吻把他给接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在我耳朵边喘得很来劲儿。

    他喘了一小会儿,低声说:“你别难过。”

    我慌得都没精力难过了,感觉接下来要开房。

    他的兴奋点我是真不明白啊。

    我倒是打算放飞自我,但也没至于放飞到这地步,你真让我跟他约炮,还是这种情况下的安慰炮,我是打不下来的。怎么说?我特别难受,所以你干我一回吧?这算什么事儿啊,他可真会玩。

    之后——之后并没有在ktv的包厢里面发生什么别的,他抱了我一会儿,见我情绪稳定不暴饮暴食了,就又唱了两首歌,然后打包了一份糖糕,回酒店。

    回酒店的路上,我的酒其实也醒得差不多了,吓也被他吓醒了,同时在内心深刻地反省自我。

    自暴自弃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太好吧,差不多得了,也发泄过一下了,明天起床之后还是好好过,振作起来,人生还在,分分钟再创辉煌,我谁啊,我纪洵阳,开玩笑,我就没有不行的时候,什么事我都能搞定。

    还好derek看起来也情绪稳定,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想必是这种事干多了。这就好,省得尴尬。

    进了酒店房间,我俩先后洗了澡,就还是我睡床他睡沙发,关了灯,相安无事。

    一直到我做梦。

    我梦见了我二哥。

    之后我整夜都没醒过,整夜都在做梦,梦到我被我二哥吓得滚床下去了,梦到岱樾让我别哭,梦到我跟岱樾卖惨,梦到我跟岱樾从床下面滚床上面去了。

    第24章 第 24 章

    我醒来的时候,岱樾已经起床了,正背对着我穿衣服,把衣袖挽到了手肘,回身过来拿皮带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笑着问:“早饭还吃面?”

    我点点头。

    他还要说话,就有人敲门。

    我看着他去开门的背影,觉得真是心情复杂,情不自禁拿被子遮一下脸,唉,一把年纪了,哎,搞对象真好,怪不得我三哥那么多对象。

    我正思考着很高深的哲学问题比如结婚之后要如何保持热恋温度,就听到有人在床边说话:“纪总还没有起来?别盖着脸啊,我妈说这么睡觉不好。醒了没?”

    derek说:“刚还醒着。”

    一只手就把我遮脸的被子给掀开了,特别有分寸,只掀开了我脸上的被子。能做出这么有分寸的事情的人,就不可能是岱樾。

    是褚玉洲。

    我清清楚楚地从褚玉洲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我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鬼样子。

    人生真是很难在中途妄下定论,昨天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再没有更狼狈的时候了,现在就发现,我的尊严再创新低,感谢岱樾。

    岱樾不愧是岱樾。

    不愧是小小年纪就出来混社会的,当年就人狠话少,这么些年过去,也没被我的温水给煮成一锅牛蛙。

    真的很狠了。

    炮完我,居然连夜把褚玉洲给叫来了,这操作不服气不行。

    怕我拿这事套牢他?

    多大的事啊,我是这种人吗?我不知道成年人酒后乱性屁都不代表吗?我看起来就那么不要脸?

    “纪总?”褚玉洲叫我。

    我回过神来,说:“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褚玉洲点点头,又问:“我给你拿衣服?”

    我特别想叫他滚,但他又没得罪我,他也挺无辜的,该滚的是另一个看起来也挺想滚的人。

    于是我冷静地说:“小褚,你先出去。”

    褚玉洲就麻利地出去了。

    岱樾站在原地没动,我也希望他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需要找一样趁手的武器砸他身上。

    但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已经冷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我虽有些宿醉过后的头疼喉咙疼腰疼与臀疼,然而,毕竟没有了酒意,我又是冷静持重的纪洵阳,我又应该是冷静持重的纪洵阳。

    我三十二岁了,该对自己的人生的一切负全责的年纪。

    闹得太难看了,对谁都不好。

    所以我不和纪家闹,现在也不会和岱樾闹。

    不破不立,破而后能立。

    当一个人的人生全面溃败成这样的时候,也就是有机会中彩票的时候,新生嘛,不把旧的一切都捣毁干净,如何建立一个全新的基础?

    岱樾给我拿了干净的衣服放在床边,退后两步,沉默地看着我。

    我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他沉默地移开了目光。

    我就坐在那里没有动了,毕竟我有点担心就他这嫌弃我的样子,万一再多看我点什么,吐一地怎么办。

    昨晚可真是夜色迷醉啊,看起来甚至都像一场阴谋,我找了个机会潜了他的淫谋。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脑子里是乱的,我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背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古来征战几人回。

    虽然我拼了命让我的脑子冷静下来。

    我低着头,闭着眼睛,冷静了很久,终于成功了,我冷静地说:“你也出去。”

    岱樾终于说话了,他说:“我——”

    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就又哑火了,半晌之后,我听见他走去门口的脚步声,我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

    我彻底成一个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并没有过多久,门又被打开了,门又被关上了,岱樾急匆匆地进来,急匆匆地说:“不是我让褚玉洲来的!”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