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成本小,周期短,冠名费多,捧人快,随时能抽身。”
制作部负责人继续抗议:“可是我们已经在谈两部电影的制作了,公司一直都在做电视剧和综艺,在电影圈里落后了很多步,再不赶上去,蛋糕就分完了。”
derek问:“打算谁扛票房?”
制作部负责人说:“当然是赵选文和祁明珠。”
derek说:“可是他俩还没续约。”
制作部负责人不慌不忙:“续约与否这是另一回事,我不负责公司艺人,只负责项目制作。这两部电影都是我和赵选文祁明珠面对面谈好的,续不续约都不会影响和他俩的合作。”
derek说:“不续约,公司就不会捧。”
他这句话说得不好,看来我要准备救场了。
制作部负责人果然笑了:“岱总以前可能不是负责这块的,所以会有点不太懂,娱乐圈讲人情,赵选文祁明珠给公司做了这么多年,没功劳都有苦劳,这行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续约就雪藏这不太好,我们公司也不这么做。”
derek还要说话,我抬手制止了他,亲自和制作部负责人讲道理,道理就是我连这两部电影都不打算拍了。
这位负责人姓孙名登,其实看履历来说业务能力不错,想必心理承受能力也好,所以我开门见山得很心安理得,告诉他一个事实:“电影剧本我看过,一定会亏钱。”
孙登不服气:“剧本是请——”
“不管请谁写的,亏钱就是亏钱。”我给他分析,“你我都知道现在国内的电影圈是纯粹资方运作,看起来百花齐放,事实上每年死多少家都不知道,能赚钱的只有那么几部,基本都是很成熟的商业电影。公司计划中的这两部电影剧本,一个是悬疑,一个是伦理,写得不错,可以考虑和编剧继续合作,但请他们继续写电视剧。至于赵选文和祁明珠,derek的话我不赞同,但他的立场是我的立场。不是他俩不续约才不拍电影,无论他俩续不续约,电影我都不会拍,直到有我认为能赚钱为止。”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补了一句,“拍电影我也不让他俩主演。”
经纪部负责人是位雷厉风行的女士,名雷眉,江湖人称雷姐。她听了这话不乐意,立刻说:“纪总,这话说出去,他俩不续约可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大家很捧她的场,都笑了起来。
我说:“当然不是你的责任,你专心带新人就好。”
雷眉就更不乐意了:“现在是完全要放弃赵选文和祁明珠是吗?”
我说:“没有人要放弃他俩,但他俩不肯续约,我又不能逼着他俩续。”
雷眉:“这种事情很正常,公司本身有变动,艺人就会有担心,我现在还在和他俩谈,都合作这么多年了……”
“雷姐,咱们不求着谁,也不拘着谁。”我安抚她,“艺人想跳槽就跳,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就放心大胆去飞,我们是他们的老东家,不应该用情分束缚他们。”
散会之后derek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先前说好要做电影的也是我,现在不要做电影的又是我,我真是太喜怒无常了。
我只好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我最近事情多,不记得之前说要做电影这件事了,你得多顾着点,我们现在进娱乐圈和以前不一样,人心更复杂,事情也更多,你多长点心吧。”
derek很长时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试图暗示他一些事情,说:“娱乐圈的生活太高压了,我需要放松一下。”
他说:“纪总,你刚接触娱乐圈。”
我说:“所以无法适应,压力更大。”
我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和小说里面写的一样的,运动。
解压。
derek想了想,问:“怎么最近突然急起来了?”
我说:“我三十二岁了。”
derek:“又不是什么整数。”
我说:“我的抑制剂用完了。”
derek疑惑不解:“什么?”
算了,他不懂,他什么都不懂,懂也装不懂。我说:“没事了,你去安排,我今晚跟周玉出吃饭。”
derek问:“周玉出是谁?”
我说:“那个新人。”
derek说:“他叫褚玉洲。如果你说的是褚玉洲的话。”
我日理万机,记不住一个名字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derek却不这样认为,他问:“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我说我没有,他不信,并且拒绝安排褚玉洲和我吃晚饭,要我把烧退了再说。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把话给他撂这:“你不约我就自己约。”
他终于正视起来,蹲在地上仰着头看我,看了半分钟之后问:“真的看上他了?”
我说:“他挺好的。”
derek重复了一遍:“挺好的?”
我说:“是啊,他每一条都是照着我喜欢的点长的,在他出现之前我没想到世界上面还真会有一个照着我所有要求长的人。”
derek愣了愣,一时没说话。
我说:“所以我就不错过了吧,怕愧对这么好意的上天。”
他就更愣了。
我说:“去安排他今晚跟我吃饭。”
他犹豫一下,点点头:“但是吃完饭你必须回来休息,烧退了再想别的。你不要瞎想,很多事情是不存在的。”
第4章 第 4 章
褚玉洲这个年轻人虽然沉迷手机这点我不太喜,但无伤大雅,其他地方基本完全符合我的喜好,来陪我吃饭想必也是经过高人指点,穿得不过于正式也不显得敷衍,刚刚好。还带了一盒桃酥给我,路边买的,论斤称的那种,还热乎着,我特别喜欢吃。
褚玉洲恰到好处地露出和我投缘的天真热情的表情,说:“我也很喜欢,所以看见了就想买给你尝一尝。”话锋一转,开始卖惨,“我小时候家里不是很富裕,吃个桃酥就很开心,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我点点头,低头割牛排。
那么多话也没耽误褚玉洲手上的动作,他已经火速地把牛排切成我喜欢的小小块,然后把盘子给我换了过来。
我觉得我等会儿应该提醒derek暗示一下褚玉洲别做这事。我确实懒,我也确实讨厌吃牛排割来割去,我确实喜欢别人把西餐给我切好了,但是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刚才褚玉洲那么多话,他的口水可能掉盘子里面了。我和他还没发展成为能接受口水的程度吧。
为了不令他难堪,我不动声色地端起杯子喝酒。
褚玉洲关切地问:“不先吃点东西垫肚子吗?”
我摇了摇头。
褚玉洲突然笑了,眼里特别热切明亮,手伸过桌面抓着我起来:“我们去吃好吃的吧。趁岱总还没发现,赶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被他扯着起身往外跑,回头见角落里的derek正在跟不知来历的俊秀小青年谈笑风生。
褚玉洲到底还是个才二十二的小年轻,扯着我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