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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难免。不必去管。”

    林砚道:“大娘子的胸襟气度,令人折服。”

    婠婠......

    凶名和有气度并不犯冲突。那还是不要解释明白了。

    最开始提到婠婠的那道声音再一次的扬起,“正是当年种种,方才显出了今日的可叹。”

    有人笑道:“这位仁兄倒是说说,有何可叹?”

    那声音缓缓的道:“四门令使离了四门,一在汴梁、一在北地。如此相互制辖,四门方能真正的受燕王掌控,四门令使也才能为官家所用。

    今日的明大人看着风光,实际再不比当年。

    身陷权势之逐,背负怀璧之罪,迫于大局之势、情义之胁。可怜明大人那般的骄傲风骨,如今的处境竟与禁脔无二。说的直白难听些,她不过官家的一件工具、定北侯嘴边的一块美肉罢了。

    如何不可叹。”

    这长长的一段话落下,整个茶楼的空气都凝滞了,静的只余呼吸声。

    片刻后,一阵嗓门响亮的笑声伴随着不断拍击桌面的声响扬了起来,“那煞神!禁脔?哈哈哈......”

    ☆、第四百六十四章 什么叫做被打的满地是牙

    禁、禁脔?

    美、美肉?

    婠婠借着茶水好生的照了照自己。

    茶楼中的笑声渐渐多起来,比之方才那阵笑声要少了一半。

    那嗓门响亮的汉子笑的够了,道:“那煞神如何能与禁脔沾上边儿。这位兄台当真会讲笑话。”

    有人笑着应和,“确是好笑的很。谁人不知那位侯爷是个惧内的。”

    “什么叫做惧内?那是痴情。我姨婆的小叔子的岳母便在定北侯府做事,可看的真切着呢。”

    “痴情也好,惧内也罢。就那位夜叉......还说不好谁是谁嘴边的一块美肉。”

    又是一片笑声响起来,预防才那两阵笑声不同,这次低低的带着意味不明的窃笑味道。

    最先提到婠婠的那道声音又一次的响起来,“定北侯是何等人物。不说他是如安然的活到今日,就说当年的那位三朝元老,老狐狸似的一个人,不也是乖乖的听顺他意。哄明大人,岂不玩似得。”

    婠婠的视线从茶盏中的倒影转移向那道声音的主人。只见那人面广鼻长、麻面青须,生的便不是一副好面相。此刻这人正摇着头,一脸的“我明白,我最明白。你们这些人统统都不知道。”

    这麻面脸不再说什么,自顾的喝起茶来。

    片刻后,有人忍不住议论道:“如今这局势,也不是没可能。世间有许多的事,不是拳头硬就能解决。”

    “皆说那为明大人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因着情义被胁迫至此,也说得通。”

    “若真是如此,确是可叹。”

    “岂止可叹,也太可怜了些。”

    ......

    在听到“禁脔”两个字时,林砚便生了怒意,但他没有做出行动。由他动手制止、给出教训,再是怎么的迅速利索,也要花费时间运作一番。似眼下的情况,当然是婠婠直接动手来的快捷方便,干脆利落。

    林砚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婠婠的身上,耳听得坚信婠婠同禁脔不沾边的人愈来愈少,婠婠还久久的没有动作,林砚便有些摸不到头脑。

    就在他准备开口询问时,婠婠终于站起了身——只是手里却端了一盘瓜子。

    林砚心中纳闷:莫非大娘子是想要将瓜子充作暗器?

    事情的发展跟林砚想象的实在不同,他们家大娘子并没有出手,而是端着那盘瓜子凑到了那麻面脸的附近。那模样、那神情,跟一旁边凑过去听热闹的人一般无二。

    事情的发展也跟那麻面脸预想的大大不同。眼见着诸人的议论开始倾向于自己的说法,他满心的得意,待要再次的开口,将流言的酝酿方向拨到自己想要表达的重点,却忽然见到婠婠走了过来。

    他亲眼见到婠婠寻了个摊主,亲耳听到她往京都府衙去了。此时此刻,她怎么不在京都府衙寻那蠢女人的麻烦,而是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这间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茶楼里。

    茶楼的茶并不出名,格调也不高,三教九流都有出没,最是适合传播流言。故而他才选择了此处。若是他早知婠婠会在这里喝茶,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迈进来的。

    刚刚他散的那些流言,她必是听到了,此刻过来不会是想动手揍他一顿罢。毕竟那侮辱之言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可是婠婠过来后并没有揍他,她坐在了窗边,一面嗑着瓜子一面盯着他瞧。

    麻面脸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他吞下了涌到舌尖的话,微微的低下头去喝茶。

    婠婠看的清楚,在她走过来之前,这人明明是一脸有话要说的模样,于是催促道:“接着说啊。”

    四周的茶客们议论的正兴致高涨,听得婠婠的催促也都向麻面脸瞧来,纷纷的催道:“说啊,说啊。”

    麻面脸心道,他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她并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所以他不必如此的惧怕。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情绪还是没有办法恢复。他张了张嘴,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笑了两声,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时候不早,该走了。”

    说罢了,这麻面脸扔下了茶钱,尽量自然的走下了茶楼。

    一位身材微圆的妇人用胳膊肘碰了碰婠婠,“哎,妹子你可信那话?”她掩着嘴笑了两声,道:“就那夜叉......还禁脔,亏那麻子怎么诌的出来。就论容貌风姿,也是定北侯才更像。”

    婠婠吐掉了唇边的瓜子皮。

    她这容貌怎么了?即便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但也肤白貌美气质佳,还是够资格做人禁脔美肉的罢。嗯......够、够的罢?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向这边说道:“这位大嫂还是莫要乱下定论,方才那位仁兄说的实有几分道理。”

    那妇人十分自来熟的在婠婠的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道:“我听不出什么道理,只觉得好笑。”

    一名身材壮实的汉子同那书生道:“娘们儿家见识少,你与她们说她们也不懂。”

    那妇人“呦”了一声,将瓜子皮吐得“啐啐”有声,道:“娘们儿怎么了,朝中的女官不知几多。”

    那汉子道:“所以人家是女官,你们只能在这里嗑瓜子。”

    这几句话顿就就转移了茶楼里的聊天内容。一片争论声里,婠婠往窗子外探了探头。略等了片刻,便见到那麻面脸走出茶楼。

    虽然禁脔、美肉都是姿色绝佳的,但这都不是什么好词儿。这麻面脸话里话外,更是让婠婠听出了一股挑拨之意。

    她将瓜子往身畔那妇人手里一递,一扶窗便跃下了茶楼。凌空一个旋踢,在落地之前就将那麻面脸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