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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忽似想起了什么,表情凝滞了那么一会儿。

    凤卿城问道:“怎么了?”

    婠婠摸了摸后脑,问道:“恒之,昨晚我们可是没有用暮食?”

    凤卿城......

    滞了滞后,他道:“那朝食多吃些。”

    此刻凤卿城只是这样一说,半个时辰后婠婠却是真的将一餐朝食吃出了两顿的量。

    坐在饭桌上,婠婠的一双眼睛只看着凤卿城,也不管他往她碗里挟什么,只管用勺子送进嘴里。

    什么秀色可餐都是胡扯,思念的人就在眼前,胃口如何能不好。

    其实胃口好的不止婠婠,还有凤卿城。两个人胃口都好,一餐饭用的时间也就比平日久了些。

    婠婠倒是有心想继续的黏着他,他去哪里她便去哪里,他上值她便在外面等着,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他。但转头一看门外,才下过了雨又是清晨,风却不见凉意,阳光是微炙的,风是湿黏黏的。

    她到底没有地门暗卫的毅力,能在任何环境下都坚守着目标。她也没有锦衣捕快的本事,能在任何时候都寻到个令自己舒适的地方窝着。

    于是当凤卿城抚了抚她的鬓发,要她好好休息时,她便顺着竿儿的滑了下来,独自守着几大缸冰和一大盘去籽的寒瓜块,窝在凉榻上玩着四门令。

    即便没有网络,这东西也还是很有可玩之处的,尤其是对于婠婠这种代码小仙女来说。

    银雀指挥着小丫头们将饭桌收了,她有意的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内心里愈发的自得起来。

    锅铲不在,淇奥斋的饭菜都是自大厨房里端来的。寅时才过她便爬起来,特特的打发青金往大厨房去传话,今日侯爷和夫人的饭菜要多备些。

    瞧瞧,多亏着她的先见之明了不是?

    倒不是银雀深谙着那两个人的情绪心理,她只是单纯的认为折腾了大半宿,体力必是损耗的,既耗了体力,朝食如能不多用些。

    洗碟子刷碗这种活计自是不必银雀盯着,她拿了一筐鲜花,坐在主屋的廊下慢慢的将蕊瓣分离开。这是金莺托她做的活计,她一向做的仔细,只是今日有些微的心不在焉。一面择着花瓣一面不住的往主屋的门前瞧去。

    珠鸾才刚刚进去,因为屋子里搁了冰缸,门窗都闭合着,也听不到珠鸾进行到了哪里。

    那么多的账目,只怕这一上午、这一日都是报不完的。

    想到此处,银雀的心便慢慢静了下来。她轻轻的吐了口气,拍了拍怀中那本厚比青砖的小册子,而后低下头专心的择起手中的鲜花来。

    屋子里的情景跟银雀想得委实不一样。

    先是珠鸾被那“神物”四门令骇的说不出话,而后是婠婠被那厚厚的一摞账本骇的不想说话。

    屋里静的仿佛能听到冰块融化的声音。

    好半晌婠婠问道:“这些怎么还是咱们管?”

    珠鸾终于回了神,她努力的镇定了一下,回话道:“二娘子已出阁,四娘子也到了备嫁妆的年纪,若非重要的日子,四娘子很少过问府内的琐务。”

    婠婠摇头道:“易之不是娶了个能主持中馈的媳妇。”

    孟氏本就打理着定北侯府与各府的关系,萧佩兮是她的儿媳,自小又是学习了那些主母的课程,由那婆媳两个打理才合常情。怎么这一府的账目还挂着一位小娘子的名头,掌握在个丫头手里?

    珠鸾终于明白了婠婠所问的意思,福身道:“咱们这是侯府,中馈之权自是在夫人手中。侯爷不发话,谁也没提过更改之事。”

    所以这并不是挂着凤颂娘的名头,而是挂着她的名头。

    挂着一个并不在侯府内的侯夫人的名头。

    婠婠放下了手里那根叉着寒瓜块的银签子,略略的怔了片刻。当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一摞账本之上时,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向珠鸾道:“你办事我自是放心,不必查什么。”

    注意到珠鸾那略呈乌色的眼圈,婠婠又道:“天儿热,回屋吃个冰碗去去火,然后睡一觉。”

    珠鸾又是一福身,郑重的道:“得夫人如此信任,实是奴婢前世修得的福气。”

    婠婠笑道:“这种肉麻话我不擅长的很,快去吧。”

    珠鸾并没有如婠婠预想的那样,抿着唇笑笑之后捧着账本回去休息。她抿着唇笑了笑,之后开口问道:“夫人,可需要准备香烛、鲜果、酒水等物?”

    婠婠听得满眼不明白,“什么?”

    下一刻,她见到珠鸾抬起了双手,以一种恭敬无比的姿态指向了平板侧方的全息键盘,一张小脸上现出了种疑似虔诚的神情。

    “供奉。”

    ☆、第四百四十七章 既然一个两个都这么认为 那就入乡随俗?

    因为唐大娘的药粉,淇奥斋内没有蝉鸣的骚扰,竹林清风的幽静。

    银雀放下了手里的花瓣,擦了擦手,拿起一旁的团扇来倚在廊柱之上扇着风凉。才扇了没两下便见到珠鸾抱了那一摞账本从主屋里行了出来。

    银雀微微一楞,随即将扇子丢在了花筐里,起身来行到正房的门前微微的扬高声音道:“夫人,奴婢有事回禀。”

    听得里面传出一声“进来”,银雀从怀中拿出了那本厚比青砖的册子捧在手里,掀了竹帘推门走进去。

    转过了雕花木隔,银雀整个人都僵滞住了。

    木隔的后面是铺了玉席的凉榻,榻上摆了只黄花梨的小炕桌,桌面上一片光华灿灿,明澈澈似星辰齐曜,亮烁烁如万灯同璨,四周围光晕缭绕的飘渺。

    银雀的嘴巴缓缓的、慢慢的张大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婠婠忍不住摇头啧啧。瞧瞧,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一个二两的都是这般反应,那神情、那模样、那停住脚步的地方和张圆的嘴巴,竟然分毫没差。

    下一刻,婠婠的视线落在了银雀的手上。

    停滞了一瞬后,婠婠问道:“你也是来跟我报账目的?”

    银雀僵硬的转过了视线来,僵硬的把那册子呈递到婠婠手边,张了张嘴却忽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婠婠接过了那且厚且沉的册子,颇有几分紧张的掀开来。看了几行字后,她的轻吐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账目。

    随即,她调整了下坐姿,一目十行的翻阅了起来。阅读的速度虽快,却是一页都未曾漏下。

    厚厚的一本翻阅完,时间已过去了不少。银雀的神情也已经正常了不少。

    婠婠合拢了最后一页,看向银雀道:“锦衣捕快的薪俸福利要了解下吗?”

    “啊?”银雀呆愣的一下,很快的觉察出了自己的失态,赶忙的福身道:“奴婢愚钝。”

    婠婠看银雀的眼神已经变了。

    厚厚的一本册子记录的全是这三年多来,意图、企图、妄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