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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露了婠婠的身份。故而在意外发生的一瞬间,她便掠身而至,堵住了霍彦霖的嘴,扯着他便往院子里走。

    只要她动作足够麻利,还是能够赶在邻居们开门探头前,将自家的宅门佯出副太平无事的模样。

    不巧的是,婠婠的想法恰恰跟凤寒相反。她要的就是一场风波造势。

    眼看着凤寒要将她造势的道具藏起来,婠婠哪肯罢休。来不及对霍彦霖表达失手的歉意,婠婠便急急的扯住了霍彦霖的一条手臂,想要将其从凤寒手中抢回。

    凤寒拼力的向里拽。

    婠婠使劲儿的往外扯。

    两人都是江湖上数得上号的高手,便是不用内力,如此争夺的结果也不言而喻。

    又一声的响动后,婠婠和凤寒齐齐的停止了动作,又齐齐的向着霍彦霖投去了歉意的目光——她们好像把人家胳膊给弄脱臼了。

    嗯......只是拉扯而已,应该只是脱臼。

    巷子里开始起伏着木门开启的声响,有那院子浅、脚步快的已然将半截身子探出了门,寻找着方才那半声惨叫的来源处。

    在那一眼歉意的观瞧中,婠婠才发现霍彦霖的下巴好似是被她给捏碎了。瞬间,她就变了主意。人伤成了这样,还是先进去处理一下比较好。毕竟他也很可能就只是一个无辜之人。至多是想要傍她罢了。

    与此同时,凤寒也改变了主意。她见到已经有人开门往这边观瞧,再藏也没甚意义,不偌就依着婠婠。

    于是乎,在婠婠向里拖人的一刹那里,凤寒在向外使力。

    才刚响起过的细微声音再一次的扬起,那是骨骼发出的脆响。

    婠婠滞住了,凤寒亦是滞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的放开了手。

    她们是有默契的,放手都是想要将决定权交予对方。只一个人决定,自不会再发生这种状况。

    可正是因为这心灵同步的默契,霍彦霖摔在了地上。

    这番热闹有些诡异难猜,巷子里的百姓们看不懂了。越是看不懂就越是好奇。他们迈步出门,或是袖着手往这边走来,打算问询一番,帮着调解说和;或是拎着只板凳稳坐门前,打算默默的看场热闹。

    盛况才要形成,巷子里便一前几后的掠进了数道身影,皆都落在那热闹的中心。

    待众人定睛观瞧,认出那些人穿着都是天门锦衣捕快的服饰,当即便都化作一阵风儿,缩回了自家宅院。

    捕快办案无甚可怕,但锦衣捕快办的案子岂是寻常百姓能沾的?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不知道,才能活的长久。

    木门关闭的声音接连响起。眨眼间,巷子里一片静寂。

    当先赶过来的是柳如风。他火急火燎的冲过来后礼也不见、话也不说,只飞快的扫了一眼门前两站着一趴的三个人,而后蹲下身去,抓着霍彦霖的发髻将他的头向上一拎,以便能观瞧到他的模样。

    仔细的瞧清楚后,柳如风松了口气。抬起双闪着敬佩晶光的眼睛道:“我就说大人不会轻易中计。——大人你是如何发现此人的马脚?”

    婠婠......

    凤寒......

    什么情况?

    ☆、第四百零一章 谁说大人不靠谱?

    婠婠没有出声回答。柳如风理解为此处并非谈事之地,于是他收了收面上的兴奋,退后几步让开场地,好教后面赶来的几位锦衣捕快将霍彦霖捉拿起来。

    那几位锦衣捕快不仅手脚利落,态度更是认真严谨。纵然人已经伤成这般,他们还是一丝不苟的将锁链套上,并塞了个麻药浸过的软木到霍彦霖口中。因为下巴碎裂,那麻药木卡的不是很牢靠,几位捕快还贴心的从霍彦霖的衣摆上撕了条布料,将那块麻药木严严实实的缠封在他的口腔内。

    柳如风看的嘴角一抽,却终是没有开口阻止。四周围那些百姓不见得看清楚人犯的伤势,他不出声反而能维持住形象。

    在柳如风考虑着天门的形象问题时,澹台灵这个最为在意形象的人却满心想着另外的一件事——她家大人是怎么发现孟正有问题的?

    此地不是审案说话的地方,澹台灵和柳如风又都揣着一肚子的大问号,一行人没多耽搁时间,绑好了霍彦霖便将尚在沐休中的婠婠请回了四门府衙。

    最后一丝暮光被夜色吞没,宅院前只剩下了凤寒一人。

    她白衣胜雪,容似玉琢,晚风微微的拂起她的袍袖,恍惚下一瞬便会飘然乘风而去。

    如此一位谪仙般的人物,此刻正在想着:看起来,一笔医药费省下了。

    凤寒以折扇敲了敲掌心,转身进了院子。一进门,她的视线便被石桌上的那盆东西吸引过去。

    无非就是蜂蜜和珍珠粉,都没什么可稀奇的。凤寒研究了一会儿就失了大半的好奇。

    想比于凤寒的研究,婠婠等人此刻研究的内容就不是这么容易结束的了。

    她们在研究——人犯要往哪里安放。

    这片建筑是个临时的落脚处,规模还比不上从前一个天门大,分割出四门的办公之地和一些必须的生活场地本就勉强。这种情况下,能减去的自然都要减去。

    不巧,天门大牢也在那可减去的范围里。

    谁能想到这么快就会用到大牢呢?

    不止没有大牢,连一应的刑具等物也没有。

    马厩旁的杂物房倒是能够腾出来,只是那地方的气味儿未免令人受不了。人犯的感受不用去考虑,可总得考虑看守、审理的捕快们。

    这片建筑的北门是封死的,平日并不使用。那处的两间门房被黄门的医官拿去储放物品。若叫他们腾挪出来,也是可以的。只是位置又不好,在边沿处很容易出差错。

    ......

    左思不成,右想不妥,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婠婠一拍桌案指着堂前的空地道:“就押在此处。”

    澹台灵闻言微微一愣。

    她们身处的这座厅堂是婠婠的官方办公场所,处于整个四门府衙的中心,任何一处地方都能通往此处,从此处往任何地方去也都是方便的,可谓四通八达。

    将人犯露天押在这么一处人来人往的地方,倘使四门中真的有内奸,出差错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澹台灵想道,她这位大人纵然不靠谱,可也不至于傻。如此做怕是另有用意。

    是了!这人犯便是个饵。

    事实上,婠婠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她的用意很是简单,这片地方开阔,来往的人也多,恰好集思广益,从现有的条件下弄出些实用的刑具来。

    于是乎,澹台灵依照钓内奸的布置,在空地的中心竖起四根柱子,将人犯悬在其间。婠婠则本着集思广益的原则,点了一位锦衣捕快守在一旁,又唤了几位玄门的匠官来。一旦发现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