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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么好用,但再是不好用我也还有只脑袋。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我同你说过多次,愿意同你一起担着。

    我那时一心一意的剖了我心肝给你看。只想着同你走近一些,再走近一些。同你风雨同舟,人生同路,一直走到奈何桥头去。

    后来,我走的心里发疼,就不想走了。

    你没错,我也没错。

    咱们这样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也是一桩好事情。”

    暮春的天气总是有些无常,天际处翻腾起一线灰霾的颜色。暖软的阵风里掺杂着阵阵的凉风,一阵紧着一阵的密集,催着天际乌云滚滚,催着身畔林木摇摇。

    婠婠见凤卿城的眼圈竟是有些泛红,那一双本就看不分明的桃花瞳更是蒙上了一层水光。

    婠婠顿时慌乱起来,“你、你不是要哭吧?”

    她慌张的伸手去抹他的眼睛,将那层水光强行的擦出,避免它们凝成水珠。因着心慌她的指尖有些发颤,指肚上的一点微湿很快的被风吹干,但她却觉得那抹触觉还在,令她的心越发慌成团乱麻。

    遍野风吹叶摇的沙沙声中,她听的凤卿城说道:“婠婠,我只想着让你永远都欢欢喜喜的。

    我不能为你担风挡雨,反要拉你进个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的局,那是个什么道理?

    你本过得无所忧烦,我自当尽我之力让你继续过得无所忧烦。你既为先帝的仁厚而欢喜,那我何必在你面前打破他那仁厚的面具。

    只要你欢喜,我便觉得欢喜。

    可我不曾想到,如此做会伤了你的心。”

    他什么都未曾替她做过,便是要为她除去的楚王也让连翘先一步的除了。他能为她做的仅仅是那样一点的事情,却还是都错了。

    他伤的不轻,说起话来有些中气不足,却每一字敲都入了婠婠的心底,直敲的她鼻头发酸,眼眶发软。

    ☆、第三百三十三章 你行 你厉害 说的我都心动了

    许久的一阵静默后。

    婠婠开口道:“恒之,我喜欢听你说那些养我的话,也喜欢过那种好吃懒做的日子。但我却不喜欢真的让谁养着,真的去做一个等吃等喝、等着别人为我遮风挡雨的人。

    若我只无牵无挂的一个人,你此番说这些话我定一丝不多想的信。事情都到了今天这一步,便是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回不去了。”

    凤卿城抓过她的手道:“我离朝就是。”

    婠婠道:“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是为了什么,我都分辨不出来。就这样吧,你回去做你那位高权重的凤侯爷,我回去做我那混吃混喝又断不能少的四门令使。”

    凤卿城张了几次嘴,方才出声道:“你不信我了?”

    婠婠道:“我的心相信,我的脑袋却不敢信。我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什么,那都是应当。但若因我的举动连累旁人,那就不好了。而且,我很怕我这颗心再疼一次。”

    凤卿城看着婠婠再没说话。

    她想要一别两宽?

    她既没有另寻良人,他为何要放她别去。

    微凉的风更密集了些,天际的灰云慢慢的涌了上来。

    这等天气让婠婠十分郁闷。她再一次的转过头来,发觉凤卿城好似没有动过般,还是如方才那样看着她,只神情间多了些若有所思。

    婠婠不由自主的向一旁挪了挪,道:“你又在想什么?”

    凤卿城一本正经的道:“我在想,你既不信我,我与你去做面首也是不错。任你呼来唤去,搓圆捏扁,一心所想的就只有你的垂怜。处在那般境地,你许就能信我几分。”

    婠婠一悚,他这用词......

    面首、禁脔什么的,搓圆捏扁什么的,垂怜不垂怜的,那画面会不会太那什么。

    婠婠的脸皮难得烧红起来,她蹭的站起身向他道:“你疯了?面首、面首的挂嘴边儿。”

    说罢了她转身往旁处寻了些石头铺在那树洞中,又寻了些宽大的草叶连同茎秆一起折下。有无追兵不能确认,但眼前要下雨是能够确认的。凤卿城受着伤,若是沾到了雨水、受到了凉,在这荒郊野林里发起烧来那就麻烦了。

    凤卿城见她这一串的动作,起身来打算帮忙。婠婠立刻指着他道:“坐回去。”

    凤卿城只望着她笑了笑,而后继续的伸手去折草叶,压根儿就没有坐回去休息的迹象。

    婠婠奔过来抢下了他手中的东西,道:“侯爷,您老实一会儿不好吗?”

    凤卿城笑起来,道:“你不是说,若我不老实,便要捉我回去做你的面首。婠婠,只要能时时的见到你,我做什么都可以。名分......我不在意。”

    婠婠石化了那么一瞬,挤出几声笑来,“你行,你厉害。说的我都心动了。”

    说罢了她扭过头去默默加快了手底下的动作。打不得、拉不住,她只能尽量快的将活儿做完。

    折到足够的草叶后,婠婠又捡了些柴枝放在树洞中,只略一烘便撤去了。

    做完这些,那些灰云才刚漫上来。幸而云层并不厚,也只是有云而无雷。

    树洞旁本就生着灌木丛,此刻以草叶密密的覆了,这一方小小的树洞中便觉不出几丝凉风。才刚烘过,那温度还未散去,窝在其中竟颇有些惬意。

    婠婠盘膝抱着那满箩筐的吃食,翻找了片刻后从中捡出一包肉脯来。她闷着头啃了两块肉脯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向凤卿城道:“你能别看我了吗?”

    此刻树洞中光线晦暗,但还不至于漆黑一片的看不分明对方在做什么。

    婠婠不止能看清他在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甚至还能瞧清楚他眼中的情绪。她从来不怕被人看,但被这个人用这种目光瞧着,实在是没有办法忽略。

    她清了清喉咙,道:“多个面首我是无所谓。不过我已然与人有了婚约,他那人不好相处。”

    凤卿城轻笑道:“她那个人的确不好相处。”他向前倾了倾身,眉眼间尽是温柔认真,“你一个人面对她必要吃亏的。婠婠,你真的不考虑收我回去吗?”

    收、收?

    他居然用了“收”这个字眼儿!

    婠婠滞了一瞬,而后迅速的寻回了思维,问道:“你认识他?”

    凤卿城点头,“认识。”

    婠婠又道:“凤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却也不是只那么几人。怎么我一说姓氏,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你认识的那个?”

    凤卿城的视线向她手指间落去,“婠婠,你的指环并不合手。”

    婠婠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上那枚琥珀指环。方才她擦糕点屑时,这只手是手心向上摊开的。那条用以调整的丝穗线,自然是被他瞧见了。

    凤卿城笑了笑又道:“栖梧岛与明月山庄有交情,凤寒与你又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