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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分一分,留条小命儿各奔前程。”

    薛呈心头一怒,欲斥顾长生不忠不义,话到了嘴边却是没有说出来。官家的旨意是秦王继承大统,他们难道要去刺杀秦王吗?

    不能违逆官家的遗旨,秦王又不容他们。他们能够如何呢?

    顾长生也不管薛呈是个什么状态,只一味的要往棺木中跳。婠婠让薛呈进来是因着他那句“按错了也没什么”的话。

    若那话是假,他就得跟着她一起中陷阱,必不会贸贸然的进来。

    薛呈已经被眼前的两个人折磨的有些自暴自弃了。左右想不出个什么出路,为图个安静他便顺着婠婠的意思,跳进了棺木中。顾长生见状有些急眼,非要一同挤进去不可。

    这棺木虽宽敞,可也难同时容下三个人。婠婠与薛呈两个人一头一尾的缩在里面已经勉强,再多一个那只能横着摞了。

    婠婠抬手敲掉了顾长生扒着棺木的那两只手,“装不下了。你看着夜远朝。真有财宝我叫再你也不迟。”

    薛呈听到财宝二字,额角又是重重的一抽。心中暗道,从前竟没发现明总捕与顾长生一样的贪财不着调。

    在顾长生那很不甘心的幽怨目光中,婠婠拉起了棺盖。

    两个人同时在里面,又有一盏琉璃灯在燃烧着,空气自然越发的不够用。婠婠也不耽搁时间,将琉璃灯递到薛呈的手中,让他照明。自己飞快的搓了搓手,郑重的伸出一根手指来,先是戳到那十字形的凸起上,依照“上上下下左右左右”的顺序按动了一遍。

    旁边的那些圆钮都是光秃秃的,上面并无标记。婠婠咬咬唇,依照通用的手柄布局,确定了a和b该在的位置,然后反着顺序的按了下去。

    一番动作后,婠婠屏着呼吸的等待了几秒。

    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在她以为失败的时候,屁股下面的棺底开始轻微的震颤起来。

    薛呈的脸色立就变了,他来不及去看婠婠,忙伸出手来检查着四周。无奈棺木中空间有限,他根本就施展不开动作。于是他转而用手臂去头顶的棺盖。

    尴尬的情况出现了,使上了吃奶力气的薛呈仅仅只是将那棺盖抬起了一条缝隙而已,距离移开还差得远呢。

    薛呈的反应和窘境,婠婠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兴奋的无以复加,握着拳自我庆祝了片刻,这才伸出手来推开了棺盖。

    沉重的棺盖子在婠婠的运力下再再次的移开了。薛呈的心在激动的跳动着,一张脸倒是分毫不红。他们玄门擅长的并不是武功,他的力气比不上这闻名京都的凶神也属正常。

    顾长生一见棺盖打开,立刻探头道:“怎么样?”

    婠婠与薛呈分别搭住棺木的两面边沿跳了出来。

    三个人围在棺材旁,齐齐的瞪视着棺底无声无息的倾斜下去,面上的神情各自不同。

    顾长生整个人都是兴奋着的,他不住的祈祷着这地下放着的是金银珠宝而不是些别的。

    薛呈亦是有些兴奋的忘乎所以起来。玄门曾经耗费二十余年而不得的秘密,如今就在他的眼前了。

    婠婠的想法比较多,她先是想:程武是真的抄啊,连这机关都抄人家查老爷的。然后她又想:不知道棺材底下是不是也原样照抄了一条逃生之路。最后她想:这下面最好是既有逃生之路,又是金银财宝。

    棺底倾斜的速度很是缓慢,三人这样盯了一阵后,薛呈开口问道:“明大人如何会知道扳动机关的方法?”

    这个问题就不好回答了。

    她总不能实话实说。

    可要硬说是运气,他们也不会信的。

    于是婠婠信口胡诌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应该如此做,也许哪一天我的失魂症好了,就能想起来了。”

    这个回答落在薛呈二人耳中,倒是有着几分可信。她是因着沉香匣一案才患了失魂症,许是在办案的时候或者在拿着沉香匣时有什么所得也不一定。

    墓室外侧的黑暗中响起了许多人的脚步声,只一听这数量便知道是澹台灵等人。

    先前在密室中躲避休息的人全部都出来了。原因无他,因为婠婠赶来所以天门中的几位都出了来,因为夜远朝重伤濒死,所以地门与黄门的几位也都出来了。剩下玄门几人觉得不好自顾的待着,也就都跟出来了。

    众人一进来便觉眼前的画面有些难能理解。重伤的那位孤零零冷清清的躺在一旁的地上,另外三位围拢着墓室当中的那口棺木,瞧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

    ☆、第三百零五章 原来这世上最叫人摧心黯然的并不是一无所有 而是得而又失

    地门的几位心中不爽快,可到底身份实力都差着。

    那凶神的拳头有多硬自是不必说;顾大人的医毒双绝平日里不显,唯有在整人的时候才能窥得几分风采;那位薛副监正更是不用提,他随手丢出来点什么来就够人受的。

    这三位个个都不是不能惹的。

    心中再是不痛快也只好默默的忍了。地门的这几位拧了头,立刻就拖着几位黄门医官奔到了夜远朝身侧。

    玄门的几位有心要凑到棺木旁。一来瞧瞧那三位大人究竟在做什么,二来若自家头领有吩咐,也方便听命。但那边还有着一位重伤的夜大人,就是四门间摩擦再多,该表示人情味儿的时候也是要表现一二的。

    更何况夜大人是为了留下断后才伤成这般的。此刻再在怎么着也得先往夜大人处展示一番人情才好。于是这几位也都走到了夜远朝身旁,看自己能否帮上什么忙。

    围着夜远朝的人已经足够多,此刻过去也只是能做做人情场面。换到一年前,便是天门的情况特殊,澹台灵也是会做足这等人情举动的。但此时此刻,她脸不红心不跳,浑身不带半丝犹豫、半点不好意思的凑向了婠婠的身后。

    几位锦衣捕快齐齐的呆了呆,随即也选择了听从本心,十分真性情的凑向了自己大人身后。一来瞅瞅自家大人可有受伤,一解担心。二来瞅瞅自家大人在看些什么,一解好奇心。

    澹台灵休息了这许久,脚步已然灵便了许多。她来到婠婠的身后,伸着头也往那棺木里瞧。相比于薛呈和顾长生方才的反应,她显得要淡定许多。

    因为她心中认为,这是薛呈藏着的另外一张底牌。

    在七八双眼睛的共同注视下,棺底终于停止不动。从棺口看下去,只见一条长长的斜坡向黑暗处延伸而去。有新鲜而湿润的冷风从那下面吹上来。

    婠婠开口道:“商量下吧。谁下去,谁留着。”

    顾长生立刻道:“下面情况不明,不定有什么危险,医官还是必须要有的。”

    婠婠抬眼瞧向他,“你下去,夜远朝怎么办?”

    顾长生笑嘻嘻的伸出手,指了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