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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常的是天门那么多的眼线暗桩,居然没有半点的线索。

    婠婠一连在天门中熬了几日都难能脱身,便是明二爷抵达京都她也只匆匆的过去见了一面,不过一刻钟就又匆匆的奔回了天门。几个昼夜的紧锣密鼓、各个角度的切入细查,最后那银子在一处空仓里被寻到了,但盗银的人却还是没有线索。

    那处空仓废弃已久,周围没有几丝的人烟。地皮和仓房皆是属于贵妃洛氏的家族,洛氏和楚王第一时间去延圣帝面前剖白了自己。而紧接着又有几条线索出现,直指晋王。

    这一下后宫和前朝都热闹了起来。

    后宫中,继后杨氏和贵妃洛氏各自为自己的儿子在延圣帝面前打尽感情牌。

    前朝里,楚王一副无奈委屈,晋王一派无辜愤怒。一个表示自己被栽了赃,一个则言说自己被嫁了祸。

    两方争执的正热闹,忽就又扯进了秦王。没有凭据却有着一条看似充满智慧的理由——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秦王的态度与他两个弟弟大大不同,他既不争辩也不剖白,素日里如何行事如今还是如何的行事,一派的身正不畏。然而攻击没有到底为止,这个时候又扯上了婠婠。

    以为秦王有恃无恐的原因是因为查案的人是婠婠,而婠婠出自秦王的母家定北侯府。

    一场的混战乱斗。一开始有着看戏欲望的支撑,婠婠的精神还是很足的。到扯上了她时,她就开始头昏脑涨起来。

    这种头昏脑涨的感觉在延圣帝召集诸臣入宫研商此案之时达到了顶峰。在楚王、晋王两派人等的七嘴八舌里,婠婠看看左又看看右。论打嘴仗,她还真是打不过这群人。

    秦王见她不发一言,又知她不擅口舌之争,便就开口回辩了几句清白。因为秦王的开口,争辩的人里面就又加了一批。迅速的达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深秋初冬的集英殿倒弄的好似盛夏雨后的池塘一般喧吵。

    婠婠的视线在殿中巡梭了一圈。茶案桌椅不是黄花梨的就是紫檀木的,太贵!茶具花瓶都是官窑,不好赔!至于地砖门柱那就更加的不好陪。

    找不到震慑的道具,婠婠也依然没有放弃,她选择了——炫技。

    明月刀出鞘可以无声无息,也可以铮然而鸣。此刻婠婠当然是选择了后者。

    刀出鞘,铮鸣乍响。那世所无匹的灿烂刀华在诸人头顶三尺处如疾风掠过,在殿中打了一个大大的旋弯后又回到了婠婠的手中。

    刀入鞘,殿中一片寂静,只余那铮鸣余响。

    婠婠起身来走到殿门前,这才放下一句,“谁想接手此案,这便跟来。”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也没有谁真的跟上去。这位总捕大人要去哪里他们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在她初初接任天门总捕的时候,也有过似今日这样对她提出质疑的状况。最后这位的处理方式就是将人给拖出去胖揍了一顿。而官家只是和稀泥,两边都打了一棍子又两边都给了甜枣安抚。算来算去,那顿打是白白的挨了的。

    不得不说,这些心眼儿鬼精的大臣们都误会了婠婠。

    她没有想要拖谁出来打,要打的话她一个人得打到什么时候去,累都得累个够呛。她是打算借此机会,把这个天天害她挨训的的大锅给甩出去。

    反正银子也追回来了,三位王爷到底谁是谁非,那就谁能耐谁去判呗。三位王爷的仇恨值,也就谁防高谁去抗。她只要轻松松、暗搓搓的向延圣帝猛打楚王和晋王的小报告就成了。

    可惜,婠婠美滋滋的在延圣帝跟前等了大半天也没见哪个能人过来。

    延圣帝被皇后和贵妃吵得脑仁儿直疼,故而才召集了一批大臣在集英殿却又久久的不传召。这会儿听到婠婠要避嫌疑、平息诸人的疑虑,恳请换个主审。延圣帝的脑仁儿就更加的疼。

    延圣帝一来没那心思去考虑换谁来合适,不换的话又要如何平息那些质疑。二来,他试探过婠婠多次,心中清楚她并没有站向秦王身后。他对她这一点还是很信任的。又加上这等了半天也不见哪个人过来,于是延圣帝揉了揉太阳穴,直接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此事。

    “哪个不服气你直接揍一顿就是,没得拿这些来烦朕!”

    不是正式场合,延圣帝鲜少自称为朕。

    婠婠再是迟钝也知道好人老板这是火大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呆相

    婠婠当即做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来。心中打定主意,不管延圣帝说什么都顺着他的意思附和,且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延圣帝的怒火她也没有单抗多久,因为延圣帝立刻便就叫人将那些在集英殿候着的诸人都传了进来。在等候他们过来的时间里,延圣帝问了些案情的进展,婠婠尽量回答的简短明晰。

    她的思维实在是称不上敏捷,在迅速的考虑着如何少说又能说的明白时,就忽略了要如何回避延圣帝的炸燃点。

    她认为自己陈述的只是案情进展和现有的线索,然而延圣帝从中听出的却是各方人马的角力。在婠婠的陈述中,延圣帝心中的怒火越发的喷薄起来。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那群朝臣进来后,延圣帝一句话没问便就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过去。只把诸人骂的两眼发懵,十分摸不到头脑。

    开启了群抗模式后,婠婠大感轻松,仿佛身前站了无数个肉盾般惬意。她不着痕迹的在人群中缩小着存在感,支着耳朵欣赏起延圣帝的骂功来。心中还不住的暗赞:天子就是天子,便是骂人都是如此的气势非凡、与众不同。

    欣赏了延圣帝的骂功,婠婠又继续欣赏起诸派大臣上演的口水战。文官有文官的路数,武官有武官的智慧。文官、武官中又可各自的细分成几个流派。有引经据典、以古论今的;有思维缜密、步步为营的;有刨坑设陷、善抓痛脚的;还有那直揭老底儿开喷,企图从人品上打击对方的......

    总之要多热闹有多热闹,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先前延圣帝那天子之骂在这场口水战前压根儿就不够引人兴趣。

    在这场精彩绝伦、激烈紧张的口水战里,婠婠听的欢畅无比,延圣帝的心却是五味杂陈起来。怒意被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一点点的吞噬下去。

    他的视线落在秦王身上,很是停留了一阵。

    他想,这个孩子与另外牵涉进来的两个是不一样的。另外两个有着强大的母族在支撑,后宫中更是各有各的阿娘在为他们使力。这个孩子却是什么也没有。

    延圣帝收回视线来,又看了看在人群中一直垂眸而立的婠婠。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天门总捕一直便是如此不擅言辩之事,一切事情都是以武力来解决。似今日这等场合,她也多是这样垂目立着,不发片语。

    从前他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