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来晚了时,忽然听到自家总捕大人诗兴大发的嗓门。
联想到自家大人和那展大人的传闻,还有那位展大人的脾性。他当机立断的抖了一个冒险机灵。他想,展大人若是听到大人的声音,多半会过去会上一会。
于是他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潜到了这处来。果然就见到了展大人的影子。
他以为,今夜的任务终于可以顺利的完成。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叫他石化成了一尊雕塑。
他望着自己手里的纸笔,除了纠结就还是纠结。这到底是要如实的写呢,还是假装没看到的不写?
写的话,写什么?
他潜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展大人抱着他们大人立在长街中央。难不成要写展大人抱了他家大人,然后被定北侯当场捉了奸?然后......
然后的事情那更是一个只能死死地憋在心里的劲爆惊天大八卦。
但是这然后的事情,他是不是也得如实的写下来?
明明穿的很是暖和,余小捕快捏着笔的手还是微微的抖起来。
这不写的话,那算不算渎职啊?
夜风一阵阵的吹个不停,吹来来街头处的对话声音。
“不是这条路。”
“是。”
“不是!我要回家,那边!”
片刻的静默后,那道如同春夜美酒般的好听声音再次响起,“好。”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他这是在倒打一耙
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没走出去多远婠婠便就窝在他肩上睡了。凤卿城恐她着凉,使着轻功越过重重的建筑院落,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那座两进院前。
他并没有去管那门上的锁,而是毫无停歇的直接使轻功越了进去。
屋门上并没有挂着锁。推开门,又立刻扑出一股暖意来。凤卿城便就知道,婠婠先前已经回来过了一次。
他将婠婠放到床上,回过身来在桌上的一堆水果中挑了挑,拿起一只最大的苹果出了屋子。来到厨房里点起灯烛,先是舀了些水将那苹果洗了洗,然后便就在厨房里寻起趁手的工具来。
他拿了拿碗又放了下来,然后又拿了拿小蒜罐,最后的他的目光落在了小石磨上。
他瞅了瞅手里的苹果,又瞅了瞅那只小石磨。想道:苹果汁该是用那个东西弄出来的吧?
在研究了一会儿石磨,浪费了一只苹果后,凤卿城直接放弃了。他见院子里有着一架秋葡萄,便就摘了两串来,洗干净用两只碗压出了汁子来。
当他端了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葡萄汁进屋来时,婠婠却是又醒了。她换了一身杏色的裙衫,正举着灯烛在床铺之上找着什么。
见凤卿城进来婠婠便是一愣,“你怎么还没走?”
凤卿城什么也没说,只将葡萄汁递给她,而后接过了她手中的灯烛来放回到桌上。
箱笼的盖子大开着,许多衣物被婠婠随手的丢在旁边。凤卿城走过去将那些衣物一件件的放回箱笼中。当他拿起最后两件时,从中落下了一卷圣旨来。
凤卿城本是想捡起来放好,却在伸手去捡时在那散开的旨意上见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将那卷圣旨完全的展开,看了一眼后便就转回了头来。
“婠婠连这个准备好了?”
婠婠走到桌前来,“咚”一声将那碗葡萄汁放到了桌上,以一种输人不输阵的气势道:“自然。”
凤卿城点点头,将那卷圣旨又好好的折了起来,“不好喝吗?”
婠婠看了看桌上的那碗葡萄汁,“没喝,不知道。”
凤卿城走过来道:“可是没有青梨汁好喝?”
婠婠只想翻白眼,“自然青梨汁好喝。而且梨汁才解酒,没听说葡萄汁能解酒。”
凤卿城点点头,道:“那便不喝了。”
说着他便将那碗葡萄汁戳翻,任那汁水在桌上横流起来。具体的说,他是用那卷圣旨戳进了碗里的果汁中,然后斜斜的将碗按翻了过来。
婠婠有些呆愣的瞅着那卷圣旨。——这东西貌似该好生的供奉、好生的保管罢。弄污了这是不是得算在侮辱皇帝?
随即婠婠动手去抢那卷圣旨,凤卿城一手拦住她,另一只手迅速的将那圣旨抖了开,整个的盖到桌上那横流的葡萄汁上。且还用手去拍了拍,叫那黏甜的汁水渗的更透。
他面不改色的拎起那湿哒哒,凄惨惨的圣旨在婠婠的面前抖了抖。说道:“哎呀,不小心弄脏了。这可是大罪,该怎么办才好?”
婠婠敲了敲自己那混沌一片的脑袋。强迫着自己捋顺思路。
他分明是对自己无意的,且还有绿了自己的势头。方才他却又亲了她,如今还毁了这能解除他们名分的圣旨。
婠婠想不明白,也无力去思考探究。她抬起头来向凤卿城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凤卿城丢掉那卷圣旨,轻柔的将婠婠那略微凌乱的发辫拢的整齐,说道:“我只不过是想婠婠重新为我将它挽起。”
这、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婠婠还在迟钝的反映间,凤卿城轻轻的将她那一缕垂在胸前的发丝拢回了肩后。视线却是在她胸前顿了顿。想到方才展笑风抱她下来时的姿势,又想到她仿佛惯不爱穿束胸,脑子一糊便就将手伸了上去。
很好,穿了。且还是穿的一片护心甲。
婠婠愣愣的看了看他,而后低下了头来又看了看他的手,“你在干嘛?”
凤卿城糊掉的脑子迅速的恢复了正常,他眨了眨眼睛,而后做出一副心伤的模样哑声说道:“我在看婠婠的心到底是什么的做的。”
婠婠嘴角一抽。真是能耐了,还能透过衣衫皮肤、肌肉脂肪,透过一根根胸骨去摸出来心是个什么材质。
抬眼来,却发现他似乎是十分的伤心。婠婠便就是一怔,而后又听他缓缓的说道:“婠婠,是你先说思慕于我,是你说只要我,是你说会陪我到一生的尽头,陪我走完黄泉路、奈何桥。如今却要在拿到我一颗真心后,再将它丢弃。”
他按在她胸前的手一直没有移开,说到此处反还使上了些力气按下去,“婠婠的心,果真是石头做的。如此的冷硬。”
他先前那话婠婠是没弄明白意思。不过这一番话她却是明白了——他这是在倒打一耙。
她拍开他的手,拽着衣衫拆下里面的护心甲来甩到桌上,“一,我的心不是石头的做的,你的才是。二,我什么时候说过思慕你?”
凤卿城笑了笑,伸手要将她在揽回近前来。婠婠如何肯,她在他的臂上的麻穴处一击,掌风一扫又欲迫他后退。
凤卿城如她的愿被逼退了两步,可也仅仅只是两步而已。接下来的拳脚往来中,又是他渐渐的占了上风。屋子并不大,也就十几招的功夫,婠婠便就被他迫到了墙角处。一双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