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好。婠婠合计了一下手中的银钱,便叫珠鸾唤来银雀,交给了她两张银票要她明日带人去兑换、采办些钱物往庄子上放赏去。
能代替主人去放赏,这实在是一件荣耀无比的事情。银雀受此重任自然是像打了十桶鸡血般,她极力按捺着心头的狂喜,越发的挤出一些稳重来,福身道了声“是。”
一应的琐碎事情料理完,婠婠四处望了望却是没见到凤卿城的影子,便问道:“侯爷没回来吗?”
银雀回道:“侯爷方才就回来了,恰好在院门前遇上四娘子。那时候夫人正在和珠鸾说着中馈之事,侯爷就同四娘子在小茶厅里说话呢。”
婠婠听了立刻起身来往小茶厅行去。
凤颂娘一直没睡,等到了现在就是为了等婠婠回来。她觉得今日的祸主要是她闯出来的。大嫂嫂初接中馈的第一日,她就惹出这麻烦来。她必须得来道个不是才行。
纵然是凤卿城一再的说了,婠婠并没有因为这个生气。凤颂娘还是觉得不能安心。反倒还因为凤卿城这一再的解释而生出了误会。
她望着凤卿城,满眼的忐忑里带出了几分感动,“我知道大哥哥疼我。不过祸是我闯出来的,怎么好叫大哥哥替我受过。”
凤卿城一懵,随即明白了凤颂娘这是如何一回事。他这妹子八成是以为婠婠要因为此事打人,以为他是要哄她回去,自己来代她受过。
凤卿城笑起来,伸手搓了搓凤颂娘的发顶,道:“想的挺美。”
凤颂娘执拗的很,想到从前大哥哥替她的背的那几口黑锅,代她受过跪祠堂、被罚抄书、被祖母结结实实的敲过几拐杖。再看此刻他脸上的笑容,便就觉的那笑暖暖的,心中则就越发的认为他是要哄她回去。
在凤颂娘小姑娘的心里,婠婠不再是从前那般的夜叉形象。但也只不过是从那被妖魔化的形象转变成了一位威震八方而会讲道理的厉害人物。
人不犯错的时候,大嫂嫂自不会如何。可若犯了错呢?
大嫂嫂生起气来,那跟祖母生气完全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凤颂娘小姑娘看着眼前的兄长,眼眶便就温热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次无论如何也不叫大哥哥替我受过。”
凤卿城正待要说话,便见婠婠脚步飞快的走进了小茶厅。
凤颂娘也注意到婠婠正走过,她两个箭步便就迈到婠婠面前,把眼一闭将心一横,冲口说道:“大嫂嫂,那驴是我惊的,要打要罚颂娘皆都认了。”
婠婠见这位小姑子摆出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很是骇了一跳。难道在这小姑娘的心目中,她就这么的贪财?牲畜能比人还重要?
婠婠摇摇头,伸出手来轻轻的抚了抚小姑娘的发顶,觉得那细软柔顺的发丝手感极好,便就多抚了几下,说道:“罚你做什么,谢你都来不及。我这才馋牛肉,你就帮我弄来了。回头等那牛肉、驴肉送来,嫂嫂叫锅铲给你单开小灶吃。”
她的手才放到凤颂娘头上时,小姑娘浑身一紧。然而她并没有打她,反倒是轻轻的抚了几下。那只手很是暖,手劲儿也很是轻。凤颂娘张开眼睛,好一会儿的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家大哥哥方才说的都是事实,大嫂嫂并没有因为这事生气。凤颂娘小姑娘觉得有些愧疚了。她这都把她家大嫂嫂想象成个什么了!
凤颂娘眨眨眼睛,微垂了头唤了声,“大嫂嫂......”
婠婠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清楚小姑娘这是明白了误会了自己,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了。婠婠很是善解人意的转了话题,说道:“四妹妹饿没饿?正好留下来用饭罢。”
凤颂娘这才想起来,哥嫂回来仿佛还没有用过暮食。她心里还记着自家阿娘的嘱咐,也清楚的记着婠婠那句“婶娘说的对”,便就立刻告辞离去,退出了这座大哥哥正在着的淇奥斋。
☆、第一百五十四章 会不会显得她太饥渴?
在该用宵夜的时辰用完了暮食,待到沐浴时夜便已经很深了。
婠婠坚持着泡了羊奶浴,待她打着呵欠回到屋里时,凤卿城已经睡下了。
婠婠走到床前来,先是得出了她家男神睡着了也是很好看的很养眼的结论,然后她就纠结了。——她该要怎么过去?
这床是很大,但是凤卿城的身高也是很够看。床头床尾是有一些空隙,但那空隙也就够他能睡得舒服的。床的头尾处又各有着块雕花棂子。她也不是个皮影,想绕过去实在是难了点儿。
那么就只有三个选择。一,使轻功翻过去。二,先踩上床沿,然后从他身上迈过去。三,从他身上爬过去。
婠婠看了看这床的高度,先一步丢弃了第二项。从他身上迈过去,这画风就已经很不对劲儿了。再躬着个腰,那也姿态忒难看了点。万一他正好醒来看到,岂不是糟糕。
剩下的两个选项,明显是第一项最适合。但是婠婠现在很是为色所迷,纠结着要不要趁机吃吃他的豆腐。
内心里无比的想要靠过去,可又犹疑着那样会不会显得她太饥渴?将她那原本就没多少的形象全部败坏了倒还其次,这行为很有可能吓到她的古董男神啊。
可就这么放弃了机会,婠婠又总觉的可惜。
纠结了许久,爬上去的角度都找好了七八个,终究是理智稍稍的占了上风。婠婠丧着张脸,退后了几步轻轻一跃,凌空翻向了大床的内侧。悄无声息的落下来,床板没有发出分毫的震动。
婠婠很是为这一身的漂亮轻功感到得意。得意的够了,轻手轻脚的躺下来,看了看身畔那想吃又吃不到的豆腐,面上那把因为轻功带来的得意褪去。顶着一头的郁闷,婠婠随便的拉起一只被角来搭上,便就合了眼睛数起羊来。
数了几只又张开了眼,然后重新闭上开始数牛。
过了一阵子,她的呼吸细浅而规律了起来。凤卿城张开了眼睛,没有一丝响动的坐起身来。他先是噙着一抹好笑探身过来瞧了瞧婠婠,而后将被子给她盖好,最后放下了里面的这重锦帐,这才又躺回去真正的进入到睡眠中。
第二日清晨起来,婠婠很是迷茫的看了看自己身上那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她依稀记得她昨日只拉了个被角盖来着。而且她昨晚上床的时候并没有放下床帐子。
婠婠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凤卿城。见他依然还在睡着。她轻着手脚跪起身来,探身过去撩开床帐向外看了看了天色。
凤卿城张开眼睛便就见到她从自己身体上方俯身过去。锦帐拉开,光线投进帐子里来,在婠婠那身宽大的素棉衫子上打出了一片柔和的光晕。
这种素棉料子极为的柔软轻细,光可以轻易的打透这两层布料。从那被光投出的暗影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