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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失了侯府的清贵骨气。

    孟氏却就不同,以她的出身可高又可低,行事也是玲珑讨喜。那些关系由她去打点再是妥当不过。

    她若将教导雅娘的事情全揽过来,孟氏便能有更加的精力去放到打点那些关系之上。

    这实在是一桩极为恰当的安排。

    太夫人越想便就越觉得婠婠这提议好。她不由的看了看婠婠,总觉得这位不像是能考虑到这些的人物。可有一时的想不到其他的缘由。

    正纳闷间,襄和县主也过来松鹤院请安。

    婠婠正打算要走,见襄和县主来了便就多留了片刻。见了礼后,直接的提出了移交中馈之事。

    襄和县主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她原想着先知会太夫人一声,由太夫人出面或是放话,好叫她借着教导两位小娘子的事情留住中馈之权。不曾想会在这里见了婠婠,也不曾想婠婠这般的有行动力。昨日才说的话,今日就要落实。

    虽然与计划的不同,但襄和县主还是飞快的挡住了。她先向太夫人笑道:“正要与母亲说呢。昨日赏花宴遇上了栖霞,小聊了几句中馈之事。大郎媳妇心疼我,便就要接了这麻烦去。”

    说罢了又转头向婠婠道:“好孩子,你的心母亲知道了。你心疼母亲,母亲也更心疼你们。”襄和县主轻叹了一声,又笑道:“你素日公务缠身,到了家里再忙这些,这叫我怎么忍心。”

    婠婠立刻道:“母亲操劳了这许多年实在不易。山河辽阔,风光无限。人生苦短,怎么好让母亲终年为琐事锁缚。儿媳虽无能,打理中馈也还是有办法的。”

    襄和县主听了一噎。“山河辽阔,风光无限”是什么意思?这听着怎么就像是想要将她远远的打发走的意思。京都住的好好的,她可没那行万里路看万里风光的想法。

    她才一这样想,便听婠婠又道:“儿媳见母亲的青霜院中挂了四首少年行。想来母亲心中向往着天地河山无限的风光。”

    襄和县主一楞,随即眼底有些悲戚之意。这悲戚之意并非做戏,而是真的心头感哀。她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少年行是我亲笔所书,却并非是我喜欢的。”

    那是凤渊喜欢的。因为他喜欢,她便默下来挂在了他昔年的住所。她觉得如此做,便能让自己的身畔多一些他的气息。

    太夫人听她们说起那几首少年行,便也沉默起来。

    婠婠不知道她们在沉默什么,但她还是要掐着时间去上值的,便就转向太夫人,继续的道:“孙媳已找好了人,专门负责中馈。对外说负责中馈,实际还是为了帮着祖母教导两位妹妹。祖母指点着,两位妹妹拿着主意,再由那负责的人依照主意去办。”

    太夫人回过了神思来,觉得婠婠这样有些拿着中馈做儿戏。中馈又不是绣花写字,可以随便的拿了布匹纸张来练习。练坏了也没什么打紧。这若是出了差错便要成为笑话、更失了脸面。

    在太夫人的内心,有些事完全可以让步,但有些事情就绝对不可以让步。这中馈之事不属于后者,却也不属于前者。太夫人略一犹疑,最终还是与婠婠讲了这不妥之处。

    有了上次的经验,太夫人便就摒弃那婉约的谈话艺术而将话说的十分明了。引得襄和县主在一旁侧目。

    在襄和县主的记忆里,太夫人很少这样说话。于是襄和县主便就华丽丽的误会了。她以为这是太夫人要发威的前兆。心道:太夫人到底还是太夫人。

    婠婠听了太夫人的话后,想也没想的道:“既是孙媳接过了中馈,出了什么差错笑话皆都由孙媳担着。要是没差错反还做的极好,那就都是两位妹妹的功劳。”

    这......

    太夫人虽还是不赞同这安排,但却被婠婠的这种干脆和态度弄的心中有些感动起来。无论怎么说,这事情对凤雅娘和凤颂娘总是只好不坏。

    婠婠见太夫人不应话,便又道:“我本来也没什么好名声,多一条少一条的也没个什么。祖母不必为我顾虑。”

    太夫人听了便就垂下眼帘去,拿了茶盏过来喝。她并未曾替她顾虑名声,这孩子怎么就会这般想。这叫她好生的惭愧。

    太夫人这会儿觉得婠婠方才那请她教导两个小娘子的建议是为了收过中馈权。但转念细想,以天门总捕的格局,如何会在意这一府的中馈?这要了去,也不是想自己打理,而是要给府里两个小娘子练手。

    这对婠婠自己,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反倒是还要替两个小娘子担着沦为笑话的风险。

    虽然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婠婠这样的行为样样都是再为襄和县主、在为府里两个小娘子考虑。

    太夫人抬起眼,便就见到婠婠那正笑的灿烂的脸庞,那丝惭愧和心中原本的打算就一起作起祟来。太夫人笑了笑,先向襄和县主道:“瑶娘觉得如何?”

    ☆、第一百四十七章 苦

    襄和县主心中一抽,看这情势她再继续挽而不交就显得她眷恋这权利了。这对她的苦心营造多年的形象极为不利。

    其实这样也好,那杜鹃花蜜的事情隔了太多年,一时不好查清。不妨先将这中馈之权给她。

    太夫人的年纪毕竟大了,教导两位小娘子,偶然的拿了府中事务练习尚还好。却是没有那些精力去处理中馈的。少不得还得婠婠自己来打理。便是专门的请人来,那些事总也要主人点头下章。中馈之事繁琐杂多,单单是定主意扣章子便能耗费人许多的时间。

    待她查清那杜鹃花蜜的事情时,婠婠这边也该不耐烦了。到那时,她再拿回中馈。稍加运作反倒还能为自己多收个贤名,为对方多添条笑话。

    想到此处,襄和县主便向太夫人回道:“既是儿媳妇疼我,我便受着。”

    太夫人听了点点头,转向婠婠道:“你母亲应的痛快,你这做嫂嫂的又是这样疼惜两个妹妹。我若再不应着,倒显得我不心疼孙女儿。只是孙女要疼,孙媳妇也得疼。我便瞪圆了这双眼睛来瞧着,必不能叫我的大郎孙媳为此背了什么不好的名声。”

    婠婠嘴甜的向太夫人道了声受疼,一时叫太夫人又是恍惚起来。很快的太夫人甩开了心头的错觉,无比镇静的告诫自己,眼前这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那跟乖巧小媳妇可是隔了几重天地的另外一种人。

    襄和县主听太夫人说要替婠婠瞧着,也没怎么当一回事。太夫人的身体状况,她是知道的。若真的盯起中馈,只怕不消多久便要累到。那样对她拿回中馈便就更有利。

    襄和县主笑的一派的怜惜慈爱,向婠婠道:“若是累了便同母亲说。”

    婠婠见目的达成,也不再纠缠。只痛快的“嗳”了一声,又向太夫人道:“孙媳还要上值,便不在这里扰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