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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婶娘这等的娇贵女子也是一种土包子,因为没见过这等吃法所以觉得新奇?

    若是这样为什么太夫人不吃、襄和县主不吃、小姑子小叔子都不吃,她家男神......呃,她家男神居然也在吃。且是那种一勺一勺无论舀到什么便吃什么的吃法。

    婠婠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吃东西。这速度相对从前可以算是快的了。自然也依旧还是好看。

    凤卿城因着对北地的记忆而吃的格外多。殊不知在落在旁人眼中便被理解成了另外一种缘由。她们齐齐的在心中感叹:在总捕大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这孩子可是当真的不容易。

    太夫人亦是因着那久远的记忆而吃的格外多,只是她最后也仅仅是比平常多用了那么小半碗的量而已。在她还要继续的时候,被身边的丫头们以不好克化为由给劝住了。

    白氏趁着太夫人陷入回忆无暇顾及她仪态是否得体的功夫里,默默的提高了吃饭的速度。在太夫人被劝住前便已经将一大海碗饭吃的只剩几块鸡骨。

    孟氏此刻也有了七分的饱意,她看了看太夫人的碗又看看了襄和县主的,便就有了些退缩之意。待要放下勺子时,却又瞥见白氏那空的只剩一层碗底的碗。那已开始下落的勺子便又缓缓的提了起来。

    这举动也是被婠婠发现了。婠婠以为这位婶娘是当真的爱吃,这都吃饱了还舍不得放下勺子。于是婠婠热情的道:“二婶娘若是喜欢,晚上我叫人再炖上一大锅,给二婶娘送去。”

    孟氏的手立即便是一抖。白氏却是憋笑起来,多年的妯娌,这孟氏心中想什么她自是知道。

    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分明不喜欢吃还要强做出一副喜欢吃的样子来。看吧,这下可是热闹了罢。

    孟氏很快的镇定住,笑着道:“哪里好麻烦你们,若是大郎媳妇不吝惜这方子,就将这方子给了我罢。这般,什么时候我想吃了便都能做了。”

    婠婠当即应下:“行!”

    太夫人此刻用了些消食汤,指着孟氏又笑起来,“一大家子里就她最是精明,什么都要搜拢了去。”

    孟氏顺势就放下了勺子,笑道:“那还不都是仗着母亲疼我,我才敢这般行事。”

    太夫人又是笑了一阵,缓了缓神向婠婠问道:“大郎媳妇方才说的那个捣乱的婆子是如何一回事?”

    婠婠道:“已经叫人处理了,祖母只管放心便是。”

    太夫人本欲过问,但见她如此说了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喝过两口汤后,终是觉得不太安心,便又向襄和县主道:“瑶娘,你待会儿去看一下。”

    襄和县主应了声“知道了”便就没有再开口。依照她平日的套路,话说到此处她免不得要让上一番,做出欲将中馈之事交予婠婠的姿态来。实际上,她本也是这样打算的。

    在她看来,婠婠身负重职又自小长于江湖,她不会亦是不会主持中馈,更没那可能去学习打理。此时她襄和做出一番姿态来,既失不了中馈之权又能继续落下贤慈之名。

    可是此刻她心中很是有些没底了。她觉得她还是猜不透婠婠这个人的行事。拿不准的事情就只能选择作罢这一条路。

    那边的太夫人在说罢了一句话后,心中便是有些踌躇。她不知道婠婠会不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到不悦。毕竟是她已经处理过的事情,此刻再叫她婆母去过问,岂不是信不过她。

    换做寻常新妇这种事很是正常,从另一方面来说这还是对新妇的一种爱护、培养。

    可眼前这位孙媳毕竟不是寻常的新妇,敢对她指手画脚的这满京都也就只有官家一个。

    太夫人看了看婠婠的神色,见她并无不悦心中便安了大半。

    而婠婠不止没有不悦,反倒是很痛快的向襄和县主说道:“人我已经罚过了,便交予母亲审问根底罢。”

    襄和县主笑着应了“好。”心中却是一紧。随即想到明婠婠此人是不会有意这样做的。若是她已经知道那婆子原是受她指使,怕是会当面锣对面鼓的将此事掀开了问,而不会使这般暗示的手段。

    放下了心的襄和县主又开始盘算起如何叫那婆子永远的闭嘴。人不好在她手里死了,必要在转交到她手中之前便断气才好。

    孟氏见诸人又开始不说话,便积极的引起话头道:“是如何罚的?大郎媳妇初掌个事务,总有那刁奴使坏,必不能罚轻了。”

    婠婠道:“打了一顿、罚她把自己祸害的两样菜全吃了然后打发去做重活儿。”

    太夫人听了觉得这处理大体上也是可以的。不由得暗暗点头。却是没再发表什么意见。襄和县主心中盘算着事情,又本就做好了少说话的打算,此刻再被孟氏那句“刁奴”刺的耳朵疼。就更加的不想说话。

    至于白氏,一心就只盯在吃上。几个小辈也还在新鲜那吃食,一时又无人说话了。

    不说话那有什么理由自然而然的不吃饭?孟氏惆怅的看了看那大海碗,思量片刻后,她又引了个恰当又热闹的新话题说起来。

    于是这一餐饭在孟氏无心的带动下,吃的热闹融洽,气氛难得一见的好。

    ☆、第一百二十章 婶娘说的对

    这一餐家宴阴差阳错的被孟氏带动了气氛,显得格外成功。

    婠婠回到淇奥斋便叫金莺寻出了一盒子首饰。淇奥斋上上下下的丫头婆子都得了一对银耳环。几位管事大娘额外得了一只银镯,珠鸾得了一支珍珠流云金簪,银雀得了一只金珠手钏。

    婠婠又叫金莺取了些金银瓜子来寻几个大点的荷包装了交予珠鸾,让她代自己去赏那些大厨房的人。

    打发了诸人欢欢喜喜的散了,婠婠只留下金莺和银雀。在听到银雀回报了吃盘子一事后,婠婠的嘴角很是抽了一抽,然后唤了玉鸽来又赏了她一对玉丁香的耳坠子。

    最后,屋子里只剩了婠婠和金莺时,婠婠又从那盒子里拿一支柳枝莺鸟簪头的金簪子来给金莺。

    金莺将那金簪捧在手里,呈回来道:“夫人,奴婢今日什么也没做,当不得这重赏。”

    婠婠笑道:“我高兴。从前没发现这支簪子,刚见了觉得正好配你。”说着婠婠从金莺手中拿起了那支金簪,插到她的发间,“好看,戴着罢。”

    金莺不由得抿唇笑起来,“谢夫人。”

    婠婠又翻了翻那只盒子。这盒子还是陶香黛操办的那只,里面装的东西都是用来打赏下人的,银器居多。婠婠合上盒盖,交给金莺去放妥,又吩咐道:“改日拿些金票子去银楼里打制几件金首饰来。”

    金莺应了声“是”,放妥了盒子便就喜滋滋的顶着那甚重的金簪晃出屋去了。

    院子里的银雀见了心中又是一阵的感叹。要是早知道最终还是会被陶姐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