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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犯忌。可谁知道他们会在其中设下个什么圈套。大人如今这情况,还是远远避开的好。”

    婠婠好生感动,这姑娘竟默默的为她扛了这许久的麻烦事。

    婠婠拍了拍她的肩,很干脆的道:“你回家去看你阿娘罢。”

    连翘一愣,便听婠婠又说道:“多简单个事儿。我都失魂症了,从前咱们关系再好,如今也都忘了。你去跟他们说,咱们不熟。”

    连翘愣愣的看着婠婠,“可是属下几次三番的往大人那里去过,还留了几回饭。这如何要说不熟。”

    婠婠道:“我来说不就成了。”

    连翘的眼眸中泛起股深深的愧疚。大人护她无数次,她却一次也护不住大人。这麻烦事本是由她带来,她解决不得到最后竟又是大人来解了这个围。

    连翘有些闷闷的,半响后说道:“属下真是无能。”

    婠婠笑道:“说什么呢。赶紧回去看看你阿娘罢。”

    连翘起身来道了退,走下楼去才一打开门便见到一名锦衣捕快端着只碗向着这边奔来。连翘有意在无名楼外等了一会儿,那锦衣捕快走近后行礼道:“坎捕大人安好。属下来的真是凑巧,劳您将这个送进去给总捕大人。也省的属下在这儿等着。”

    连翘看那碗中放了两颗酒蒸蛋,便有些紧张的回头往楼上望了望,见婠婠并没有探出头来便挥手示意那锦衣捕快赶紧离开。

    正在那锦衣捕快一脸不解时,婠婠从窗口探出头来,“是什么东西?”

    那锦衣捕快看了连翘一眼,略一犹豫还是如实说道:“大人安好。这是给大人的酒蒸蛋。”

    婠婠只有一餐午饭在天门食堂中用,如今这时候却已是日头西沉。便问道:“这是谁打赌输了请客呢?”

    那锦衣捕快解释道:“每年花朝节给大人蒸上两颗酒蒸蛋,这是展大人还在时吩咐的。明日花朝节沐休,大人如今不住天门,这蛋便提前给大人送来。”

    明日是花朝节!

    婠婠拍拍脑门,近日沉迷八卦她竟是没有注意到花朝节将至。今年花朝节她家男神要行加冠之礼。

    这么一刷好感、刷存在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那锦衣捕快见婠婠一副若有所思,先前连翘又曾有过暗示,他便有些忐忑起来,“大人?”

    婠婠回神道:“替我谢过食堂的几位,你们都有心了。今后就不做这个了,不搞特殊。”

    那锦衣捕快有些怔楞,“可这是展大人自掏的腰包。两锭银子呢,大人就是吃个几十年也吃不完。”

    婠婠心中有事,也不愿为这两颗鸡蛋多费心神,便道:“你替我吃了罢。——翘儿啊,你先回来我有事问你。”

    连翘示意那呆呵呵的锦衣捕快拿了蛋快走,自己则转回了无名楼。婠婠却没等在楼上,而是走下来迎着连翘便问道:“翘儿,男子加冠该送些什么才好。”

    连翘再一次觉出那种雷劈了的感觉。

    不过......大人这次竟是一点没有在意那两颗酒蒸蛋。连翘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羡慕起婠婠来。原来患上失魂症,可以是这样一件好事情。从前那些蚀入骨髓的人和事,就这样了无痕迹的从心头眼底消失。再不会为此难过上半分。

    ☆、第四十七章 礼物

    送礼物这种事情最容易刷好感。投其所好,攻其七寸,更能事半功倍。

    打听凤卿城喜欢什么并不困难,问题是婠婠根本没有时间去准备。若是按照连翘所说的,准备上一份中规中矩的礼物倒还是很来得及。

    但婠婠没有就此放弃,下值之后便往各大店铺里走了一趟。这些店铺的主要客户便是那些官贵世家子。从这里打听到凤卿城的喜好,即刻买了,容易又便利。只是她没有料想到,她家男神的喜好是当真的广泛。

    什么新奇买什么,什么最贵要什么。据说许多次还是买了便当场砸掉,就为了听一个响、斗一个乐。

    婠婠听得咋舌。她家男神城会玩。

    走了几家铺子后,婠婠终有了头绪。——皆说男神擅骑射。依照他那传言中的性子,若不喜欢怕是不能有这个“擅”字的评价。所以婠婠得出了结论,她家男神喜欢弓马骑射。

    如此就送一只扳指,既实用又别有意义。

    婠婠走回到最大的那家首饰铺,直接问掌柜有无凤卿城定下的扳指。她刚刚才从这间铺子里为明二爷置办了几件饰物,此刻折回来那掌柜也还是殷勤。

    这几日来为凤卿城置办礼物的人不在少数,这位掌柜立刻便露出一副了解的笑容来,亲自取出了几只扳指出来给婠婠看。“可是也要买扳指送于凤世子做贺礼。这些扳指的尺寸都合凤世子戴。用料、做工样样上乘。”

    婠婠听得一个“也”字,心中更是坚定了主意。投其所好的多了,她送的礼物要在投其所好的同时更特别些,那样才能引起男神注意。

    婠婠向那掌柜要了纸墨,随意拿起只扳指沾上墨往那纸上一扣便就得了一个墨圈。

    那掌柜看的发懵,“客人,您这是?”

    婠婠取了棉帕将那扳指擦干净放回,又小心的折好那张印着墨圈的纸。“你们这里可有工匠?”

    这位掌柜很有些年资,在这京都见过的奇怪事儿也多了,此刻笑了笑便不再追问什么,转而顺着婠婠的问话道:“自然是有工匠的。我们这里的金器师傅是满汴京里最顶尖的。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师傅们皆都不在铺中,未知客人是想定制些什么?”

    婠婠道:“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位玉器师傅请教。”

    掌柜听了面上的笑容不变,略一思索说道:“若是玉器师傅铺中倒还有一位,我叫人唤他出来。”

    掌柜说罢将婠婠引至楼上的清净雅间中,道了声“自便”后折回到楼下。不多时一位头发雪白的老者上得楼来,向婠婠见礼道:“可是贵客要见小的?”

    婠婠见他年纪实在是大,便起身来还礼,“老人家是玉器师傅?”

    老者回答道:“小的自十二起便做玉器,虚过了这几十年。虽不成大师,倒也敢自称一声玉器师傅。”

    婠婠请他落了座,也不多言什么,开门见山的问道:“请教老师傅,要如何做一只玉石扳指?”

    老者一怔,答道:“要看具体是何种材料,材料不同工艺之上就有些微的不同。”

    婠婠道:“赤血玉。”

    扳指这东西多是用整料子雕做,拼接的很是少见。足以抠出颗扳指的赤血玉,那是何其的珍贵罕有!老者的面色很是变化了一番,却也是没有多问什么,“赤血玉硬度极高,仅次于金刚石。用这种料子做扳指,要费些功夫。”

    婠婠的身体向桌上倾了倾,问道:“老师傅,咱们打个商量。您将做赤血玉扳指的技艺工序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