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有别人?”秦骅直接从草垛上蹦下来, 跳到紫衣男子面前。
“有事么?”紫衣男子问道。
“呃,”秦骅愣了一下, “没事, 只是看着你有些面生,你是谁啊,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你一直住这?”紫衣男子问道。
“当然不是, 只是来散散心而已,”秦骅说道。
“这是你家庄子?”紫衣男子指了指对面。
“是啊!”秦骅理所当然的说。
“那你猜不出我是谁?”
秦骅愣了一下, 立刻行礼道:“草民见过侯爷!”
紫衣男子, 也就是田仲, 看了他一眼,“你是秦證老将军的长孙秦骅?”
“侯爷怎么知道?”秦骅的身子僵了一下。
“这两块庄子是我爹和你爷爷当初一块置办的,你爷爷和你爹我都认识,你和你爹又长的有五六分像,我记得也就他长子有你这么大,你不是秦骅是谁。”田仲说道。
秦骅没想到田仲一眼就认出了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在这故意等我有事?”田仲问道。
秦骅猛然抬头看着田仲,“侯爷,我……”
“奇怪我怎么知道你是在那故意等我的,”田仲抬起头,用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阳,“这么大的日头,你爬草垛顶上读书,不嫌太阳刺眼么,不热么?”
秦骅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想了两日的法子,居然一眼就被看破,还有这么大的漏洞。
田仲看着秦骅憋的满脸通红,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不过还是个孩子,只是想耍点小聪明,他这样当面戳破,是不是有点太刺激孩子了。
“既然你有事找我,过来坐吧!”田仲看着旁边有个石桌,走过去坐下。
秦骅也低着头走过去。
“你要不要吃个梨?”田仲从盘子拿了一个梨给秦骅。
秦骅接过,小声说:“谢谢侯爷。”
“不用叫我侯爷,叫我叔吧,我和你爷爷你爹是多年的故交。你当初出生时洗三我爹还带我去过。”田仲笑着说。
秦骅更是尴尬,低声叫道:“田叔!”
“你想见我是为了什么事?”田仲问道。
“我,”秦骅抱着手中的梨,纠结了一下,突然抬头问道:“我想问田叔,当初我爷爷真是因为没有守住居庸关,害死了边关的十二万将领,才因为愧疚自杀的?”
田仲一顿。
“我看过我爷爷的手扎,我爷爷向来是个仔细人,我爷爷活着的时候我奶奶都说我爷爷天天仔细的跟什么似的,田叔,我不相信我爷爷真会因为大意而丢关……”秦骅翻来覆去的说。
田仲叹了一口气,“你有问过你爹么?”
秦骅低下头,“问过,我爹揍了我一顿。”
田仲扶额,他们这些将门当爹的还真有共识,那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有些事,你大了就明白了。”田仲拍了拍秦骅的肩膀,“不过当初的事,你爷爷虽有过,错却不在他。”
“我爷爷真是被人陷害的!”秦骅一听忙问道。
田仲摇摇头。
秦骅疑惑的看着田仲。
“秦骅,万事都有意外,阴差阳错有时比阴谋诡计更可怕。”田仲感慨道。
“田叔这话是什么意思?”秦骅皱眉。
“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田仲淡淡的说道。
秦骅听的一头雾水。
田仲抬手摸了摸秦骅的头,“有些事,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事情已经尘埃落地,人也都去了,再追究,只能是心里多添些愤恨罢了。”
“可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我爷爷到底是为什么死的,他到底真自杀,还是别人害了他,别人都说是我爷爷才害死了那十二万将士。”秦骅眼睛通红的说。
田仲看着秦骅眼中露出的恨意,不由苦笑,这秦家老大也不知道给儿子透一些,秦骅年纪轻容易钻牛角尖,万一真把自己憋歪了怎么办。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要真想知道,我可以稍微告诉你一些。”
秦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田仲,“田叔,你……”
“怎么,不相信,其实你爹也只是不想你一个小孩子背负太多,不过现在看来,他不告诉你反而让你压力太大。”田仲无奈的摇头。
“不,田叔我相信你,我爹说您向来一诺千金的。”
“好了,别捧我,”田仲招招手,秦骅凑过头来,田仲小声的耳语几句。
“什么,怎么会这样!”秦骅听完,呆坐在石凳上。
“你爷爷是忠臣,只是愚了些。”田仲端着果盘起身,拍拍秦骅的肩膀,“回去吧,别让你爹娘担心。”
秦骅愣愣的坐在石凳上,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看到田仲已经端着果盘走到果园门口,突然朝田仲跑去。
“田叔,等等我。”
“你还有事?”
秦骅跑到田仲面前,仰头看着田仲,有些犹豫。
“怎么,你还有事想问?”田仲温和的说。
秦骅摇摇头,又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道:“田叔,您觉得侄儿怎么样?”
田仲疑惑的看了秦骅一眼。
“侄儿自幼佩服田叔,侄儿想跟着田叔学兵法,田叔你收徒么?”秦骅终于一口气把所有话说出来,期待的看着田仲。
田仲顿时笑了,用手戳了戳秦骅的头,“我才比你大几岁,就收徒,臭小子,回去让你爹教去!”
田仲摇摇头,端着果盘回去了。
第132章 人尽其用
“侯爷,一个叫‘秦骅’的少年在外面候着, 说想见侯爷。”银月拉起帷帐, 轻声说道。
田仲和赵瑶刚醒不久, 赵瑶打了个哈欠, 问道:“谁啊, 这么一大早就来?”
“他自称是秦家长子, 住咱们庄子邻边, 和侯爷有旧, 奴婢就没拦他,把他引到旁边厢房了。”银月答道。
“是昔日居庸关秦老将军的长孙。”田仲摸起旁边一件里衣一边穿着一边说。
“居然是他家,他找你干嘛?”赵瑶诧异的问道。
“那孩子昨天见我,想拜我为师,我没答应,今天八成来磨我了。”田仲想着秦骅的性子,猜测道。
“拜师, 他怎么会想起这个?”赵瑶皱眉,这拜师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天地君亲师, 师也就比父母低一点,要真拜了师, 简直和多个儿子差不多。
“想学本事的心有,想借我重振秦家的心也有。”田仲叹了一口气, “当初秦老将军替陈芪把锅背了后, 虽然朝中许多大臣都明白, 可为了给天下一个交代, 秦家一系还是全被罢官,秦家因此没落下来,秦骅身为长孙,想博一下也无可厚非。”
赵瑶听了眉头皱的厉害。
田仲伸手拉过赵瑶的手,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