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一进屋,就看到小琴小棋小画三个正在围在张苻床边哭,而张苻满脸通红的昏在床上。
旁边张管家正拉着大夫求道:“李大夫,您行行好,再给我家少爷开一贴药。”
李大夫无奈的说:“老夫针也扎了,汤药也下了,实在无能无力啊,您快去另请高明吧!”
说完,李大夫就要背着药箱往外走。
“等等,”田仲一手拦下李大夫,问道:“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严重?”
李大夫看到田仲,一愣,说道:“这位少爷本来就有风寒,又没好好休养,还多有劳累,再加上身子骨弱,如今又高热不退,只怕……”
田仲听的心里一沉,他虽然不懂医术,可也知道风寒起了高热多半不好。
张管家一听更是被吓的面无人色,当场站不住了,跌倒在地。
田仲顾不得张管家,一把拽住李大夫,问道:“你说另请高明,得请哪位?”
李大夫似乎没想到田仲会这么问,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快说啊,说了我去请!”田仲急道。
李大夫看田仲好像真没想到,只好说:“自然是请太医,老夫是慈安堂的大夫,已经算是这金陵最好的大夫的,要真比老夫好的,大概只有太医院的太医了。”
张管家一听,顿时趴在地上大哭起来,张家在幽州城算是世家,可在京城算什么,怎么可能请到太医。
“御医!”田仲眼睛一亮,对啊,他一急怎么忘了那群圣手了。
田仲放开李大夫,对地上正哭张管家说:“别哭了,快去照顾你家少爷去,我去找个太医来。”
说完,田仲朝外跑去。
“可是太医院请人要帖子啊!”张管家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冲田仲喊道,可外面,哪还有田仲的影子。
张管家无力的又瘫在地上,喃喃的说:“这下完了!”
“放心,他请的到。”旁边李大夫背了背身上的药箱,朝外走去。
“啊?”张管家抬头。
“你家少爷遇到贵人了,命不该绝!”
第44章 医者仁心
礼部 太医署
太医署院判陈邺和两位太医一起坐在大堂, 或看书或喝茶, 值着夜。周围有几个药童仆役正在捣药和整理药材。
安静的大堂内,只有捣药声有规律的响着。
突然, 大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紧接着, 传来砰砰的砸门声。
陈院判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书,对门口的药童说:“你去看看。”
“是, ”药童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药材,朝外走去。
旁边两个太医也抬起头来, 其中一个太医胡郁笑着说:“看来今晚又有活了。”
另一个太医沐归也说道:“不知道来的是谁, 只希望别是宫里那几位就好。”
“应该不是, 昨日本官和副院判刚给宫里那几位请了平安脉,一切稳妥。”陈院判不紧不慢的说道。
胡太医和沐太医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宫里那几位就好。
结果两位太医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到外面药童大叫道:
“唉, 你是谁啊,怎么可以没帖子硬闯!”
“喂喂, 这是太医署, 你不可以随便进去。”
“你再强闯我叫人了!”
听到外面动静的陈院判和两位太医面面相觑,不由看向门外。
紧接着, 一个披头散发只穿里衣光着脚的青年男子从外面窜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阻拦不及气急败坏的药童。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陈院判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 不由怒斥道,只是话还没说完,猛然看到对方披散头发下的那张脸,顿时如针扎般站起来。
“田大将军!”
看到田仲的样子,陈院判头皮一紧突然对旁边两个太医吼道:“快拿安神丹!”然后朝田仲跑去。
旁边两个太医在看到田仲时就呆了,听到陈院判吼,两人一激灵,瞬间蹦起来,一个抓药一个摸针,也跟着朝田仲跑去。
田仲刚进门,看着迅速围上来要给他把脉、喂药、扎针的三个太医,吓得直接倒退三步!
一盏茶后
“我真没病,我是来请太医的!”田仲被三个太医强行按在座位上把脉,无奈的说。
陈院判放下田仲的左手,和把田仲右手的胡太医对视一眼,说道:“好像真没发病。”
胡太医点点头:“脉象平和,不像发病之兆。”
“我就说我没病,唉,你们三个怎么回事,一见我就拽着给我把脉!”田仲抽回手,要不是看着这三个人穿的是太医的官服,他才不会老实坐着让他们摸来摸去呢。
“大将军息怒,刚才下官看到您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进来,还以为您癔症又犯了呢,这才无意冒犯,还请您恕罪。”陈院判忙在一旁赔罪。
“我那是急的没来得及束发穿外袍,又骑着马被风一吹,唉,不对,什么癔症?我有癔症!!”田仲惊呼道,癔症俗称疯病,他什么时候疯了!
陈院试诧异的说:“您忘了您最后一次出征前病了一年多,还是下官带太医署众太医和京城一些名医为您诊治的。”
陈院判说到这,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眼前这个人不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吗?忙又摸了摸田仲的手。
嗯,热的,有脉搏,活的!
陈院判顿时放心了。
田仲想了想,摇摇头:“我三年前受伤伤到头,失忆了,不记得了……”
“……失忆!!”
三个太医顿时又要给田仲把脉。
“别,别,别,”田仲忙挡住,“别先看我了,我都失忆三年了,不急这么一时,我有一个朋友正危在旦夕,你们快出个太医跟我去救人!”
三位太医这才停下,陈院判问道:“不知大将军的朋友是什么病?”
“风寒,拖的久了,起了高热,现在人已经昏迷。”
陈院判看了两个属下一眼,对田仲说:“那下官和胡太医去一趟吧,沐太医更擅长妇科,正好让他留守。”
试馆 张苻院内
王贤等一众同科举子都挤在外间,担忧的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张苻,在那商量对策。
“张兄怎么突然病的这么厉害?”
“张兄好像第一场就病了,后两场是带病考的。”
“糊涂,号房最忌带病考试,张兄也是老手,怎么会做如此轻狂的事。”
“好了,现在先别说这个,大家快点想办法吧,张兄和咱一起进京赶考的,可不能让他出事。”
“我让我的书童已经去请养生堂的圣手了。”
“我也让下人去城南药铺请坐堂大夫。”
“那我让小厮去别的药馆看看,多请几个,总能有有办法的吧!”
“不过刚才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