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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起复,好好的回边关了么?”

    “这老朽就不知道了,当是传什么都有,消息又真真假假,谁知道哪件是真,哪件是假,老朽也不过当个乐子听听罢了。”

    “也是,这朝堂之事真真假假,在朝堂上人都看不明白,又何况道听途说了,那田将军到边关后,不应该很快稳定边关防御么,怎么最后还?”

    “听说当初边关告急,朝廷紧急下旨让田将军夺情起复,田将军接到圣旨,就立刻带亲卫奔赴边关,没几日,就稳定了边关防线,朝廷还为此多次下旨嘉奖,当时柔然兵多,边关兵少,田将军一直严防死守,两方对峙了大半年,后来听说柔然撑不住了,想要退兵了,朝廷形式一片大好,可不知怎么的这时居庸关居然突然被柔然攻破了,柔然三十五万大军顿时找到了突破口,倾巢而入,田将军当时正在晋中,闻居庸关破,连忙带着自己麾下十二万精兵前来堵关,两军在居庸关内百里处狭路相逢,然后………唉!”

    “当初居庸关的守将是谁?”田仲沉声问。

    “听说是老将秦證。”

    “他现在还在边关?”

    “没,听说他得知田将军战死,就自杀了,大概是自责自己守关不利和田将军的死吧!”

    “不对,”田仲皱了皱眉:“秦證不是老将么,又得田将军信任把守居庸关那样重要的关口,肯定是有本事的,怎么会连居庸关都守不住?”

    “这谁知道,秦證可是和老信武侯一个辈分的将军,据说年轻时也是名将,谁能想到他居然会突然丢关,大概连田将军都没想到吧,要不当初田将军怎么会被弄的措手不及,连援兵都来不及调,只能自己带麾下的十二万堵上。

    好在当时田将军对北方地形熟,抄近路成功截住了柔然大军,然后靠着麾下十二万兵力和柔然三十五万大军死扛,这才拖住了柔然,给其他将领恢复关口的时间,只是等其他将领弄好防线再赶来救援时,才发现田将军麾下十二万将士几乎全部战死,而柔然三十五万大军,也几乎没剩几个………”

    作者有话要说:  丁忧:朝廷官员在位期间,如若父母去世,则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辞官回到祖籍,为父母守制二十七个月,这叫丁忧。

    夺情:夺情起复,又称夺情,是中国古代丁忧制度的延伸,意思是为国家夺去了孝亲之情,可不必去职,以素服办公,不参加吉礼。夺情少见,但常常发生在战场将士身上,丁忧制度不应用在战场上面,古人称之“墨绖从戎”,又称“金革之事不避”。也就是一旦战乱起,哪怕将军正在守孝,也应该为了国家停止守孝,奔赴战场。

    第37章

    甲板上

    田仲趴在船栏杆上, 望着下面不断后退深不见底的河水。

    张苻从远处走过来, 好奇的也往下瞅了一眼:“你在看什么?”

    “看这水深不深。”田仲头也不抬,随口答道。

    “你看水深不深干嘛?”

    “想知道万一我跳下去, 能不能活着游到岸边。”

    张苻吓得一把抓住田仲,急道:“你胡说什么, 别乱来!”

    “哈哈哈哈哈哈”田仲抬头起,笑道:“吓唬你的!”

    张苻这才发现被戏弄了, 气的一巴掌拍田仲背上:“居然敢耍我!”

    “疼!”田仲故意夸张的叫了一下,直起身来,笑着说:“其实刚才有一刹那我还真想试试跳河呢!”

    张苻翻了个白眼:“你还想诳我, 你跳河干嘛, 游到岸边?你不想进京了!”

    “不想了, ”田仲打了个哈欠,转身往回走去。

    “唉,你干嘛,怎么说着说着突然走了。”

    “回去睡觉, 一晚上没睡,困死了!”

    张苻看着田仲离开的背影, 眨眨眼, 这家伙怎么了?

    由于此次官船载的都是进京赶考的举人,一路上少了停靠码头上下人装卸货物的麻烦, 所以原本十天的航程,不到六天,他们就已顺利抵达京城。

    金陵码头

    张苻站在楼船上, 看看岸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拉着田仲的袖子狂摇:“到了到了,咱们到金陵了!”

    田仲把袖子从张苻手里解救出来,无奈的说:“你吆喝就吆喝,别扯我袖子啊,看,都出褶子了。”

    “这时候还计较这干嘛,等会我让小琴帮你洗洗不就行了,唉,你快看那里,那是不是就是有名的秦淮河啊!”张苻指着一处兴奋的大叫。

    田仲顺着望了望,感觉有些眼熟:“好像是吧,我觉得是。”

    “咦,你居然有感觉!”张苻转过头,惊喜道:“看来你真是金陵人,或者在金陵呆过。”

    “就是不知道感觉对不对。”田仲摸着下巴,也在考虑这事。

    “找个人问问不就得了,”张苻直接去旁边找了一个官船上的仆役,指着那边问:“那是哪?”

    “回这位老爷的话,那里是秦淮河。”

    张苻一听,顿时开心的说:“没错,没错,田兄看来你感觉没错。”

    田仲也一扫这几日的抑郁,虽然回来可能要面对许多不可预测的事,可能回到自己有熟悉感的地方,对于此时失忆的他,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我听人家说失忆的人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多看看就有可能记起自己是谁,田兄,你要不要试试?”张苻好心建议道。

    “这法子我也听说过,”田仲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主意可行,“这样吧,等咱们到了幽州试馆安顿下来后,我就去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我陪你去?”

    “不用了,咱们坐了好几日的船,你想必也累了,反正金陵这么大,一两天也逛不完,等你歇两天再和我一起吧!”

    “那你自己小心。”

    两人下了官船,幽州试馆的车马已经在码头上等候多时了,除了像严彦那样有亲戚在京城为官,派人来接的,其他的,大多上了幽州试馆的马车,田仲和张苻也不例外,两人在出示了身份文书后,也被恭敬的请上了马车。

    马车从码头出发,一路行到金陵城南,最后在幽州试馆大门前停下。

    幽州试馆坐北朝南,占地不下千余亩,其中有大小院落两千多,位置虽然偏了些,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试馆。

    田仲和张苻一行人下了马车,听着旁边幽州试馆仆役的介绍,田仲对张苻笑着说:“看来咱幽州的富商们是实在人,知道金陵的地价贵,与其把钱花在买地上,倒不如选偏一些,建个大的。”

    “对啊,反正咱们是来考试的,住的地方越安静越好,只要地方宽敞住的舒服就行。”

    等他们进去后,试馆的管事已经在前院候着了,动作麻利的指挥着试馆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