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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顾”的满意,同时又不由对那位“皇亲国戚”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皇亲国戚”,能让堂堂吏部尚书亲自写信托人照顾?

    难道是圣上的弟兄?

    孙鄱摇摇头,这肯定不可能,圣上的兄弟,那是要封王的,肯定不用再考科举了。

    后宫娘娘的弟兄?

    可皇后娘娘不是姓邓么,太后娘娘好像也不姓田吧!

    难道是远亲?

    可远亲能重要的让吏部尚书亲自托人?

    孙鄱突然对这位“皇亲国戚”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学问好,出身好,还没入仕就得吏部尚书亲自照拂,这以后,妥妥会飞黄腾达。

    想到这,孙鄱突然坐不住了,他是不是应该先去结交一下,虽然尚书大人说不要让对方知道,可他完全可以以师长的身份勉励对方一下,给府学结个善缘啊!

    于是,孙鄱把仆役叫来,让他去请一位叫田仲的新进廪生过来。

    同时,孙鄱慢慢喝着茶,想着等会见到那位“皇亲国戚”,要怎么夸奖鼓励对方一下,才能让对方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他们府学。

    很快,外面传来仆役的声音:“府长,田廪生来了。”

    “让他进来。”

    孙鄱又喝了一口茶,想着刚才的腹稿,抬起头,看着正在走进来的人。

    在看到对方脸的那一霎,孙鄱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被口中的茶水呛着了!

    第26章 炎热的考前

    孙鄱扶着文案剧烈的咳嗽, 心里却把钱尚书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这位是皇亲国戚么!

    咳咳, 好像还真算是。

    可这位是普通的皇亲国戚么!

    咳咳,好像钱尚书那家伙确实没写“普通”两字。

    可这也不行啊, 这杀神进了府学,还不把府学掀过来。

    孙鄱甚至都没来的及想田仲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

    老天,这杀神为什么会跑到他的府学!

    对于田仲, 孙鄱绝对是认识的,他又不是府学那些教谕,天天呆在府学, 他是府长, 朝廷正了八经的六品官员, 没事还得去礼部坐坐,他怎么会不认识前礼部尚书兼太傅的“得意”弟子,手握重权的大将军田仲,当然田仲肯定不认识他就是了。

    可现在不是认识不认识的问题, 是这家伙怎么跑到他的府学!!

    “府长,您还好吧?”田仲看着喝茶被呛到的孙鄱, 忙用旁边的壶又倒了一杯茶, 放到孙鄱面前,说:“您要不要喝杯水压一下, 或者学生帮您拍拍背,顺顺气?”

    孙鄱一听,忙摆摆手, 让田仲给他拍背,他怕折寿啊!

    端起面前的茶杯,孙鄱狠狠喝了两口,终于把咳嗽压了下去。

    孙鄱听到田仲自称“学生”,这才想起来这家伙居然是此次院试的案首,因此成了廪生,并且还进了他的府学。

    顿时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这他是做梦没醒?

    田仲不是武将么,怎么会跑来考科举,进府学,而且他怎么还考的上?

    突然想到自己的前上峰傅书,又想起当初京城的传言。

    孙鄱觉得,他好像应该再把傅书的祖宗八代问候一下。

    “府长,府长,您怎么了?”田仲看着孙鄱一直在那发愣,忙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孙鄱回过神,看着眼前的田仲,突然想起钱尚书在信中让不要惊动田仲,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想到如今皇位上的那位,他突然明白,这事只怕不简单。

    孙鄱来不及细想,就对田仲客气的说:“你是田廪生吧,老夫叫你来,本来是想对你此次院试中案首的一事嘉奖一下,只是老夫现在突感不适,你先回去吧。”

    田仲看着孙鄱脸色涨红,又见他刚才呛的确实有些狠,不疑有他,就说:“那学生先告退。”

    说完,对府长行了一礼,朝外走去。

    等田仲出去关上门,孙鄱一骨碌起身,跑到旁边拿起纸笔就给钱尚书写信,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钱尚书位高权重会不会搭理他,他现在就想知道,这杀神跑到他府学,到底怎么回事,想干什么!

    田仲回到乙院,在其中一间屋找到正在温书的张苻,走进去,在他旁边的一个空位坐下。

    张苻看到他,忙问:“府长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先夸了你几句,然后鼓励你继续好好读书?”

    “没,他什么都没说。”

    “啊?”

    “我进去时,他喝茶正好被水呛着了,还呛的挺严重的,就让我先回来了。”

    “………”

    张苻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凑巧的事发生,只好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田仲笑了笑,表示这点小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张苻看他还好,就把手中的书给他看,说:“刚才王教谕的仆从过来说,明天王教谕要讲‘策问’的第十页,你快点先温一下书吧,王教谕喜欢提问,要是答不上不太好。”

    田仲听了,从张苻那拿过自己那摞书,在其中找了找,抽出“策问”那本,翻到第十页,刚要看,突然想到一事,问张苻:“这位王教谕,是不是就是王家村的王举人。”

    “没错,正是他。”

    田仲想到他包里那封里正写的信,打算等明天课后把信给他。

    想完后,田仲看起书来。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极快,尤其还是在日复一日的读书中,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七月末。

    这日,外面骄阳似火,屋里闷热至极,众学生坐在屋里,汗流浃背的或看着书,或做着题。

    田仲写完一篇策论,看着手心的汗,放下笔,掏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手,又擦了擦额头的汗。

    张苻从外面端着两杯凉茶走进来,在田仲桌子上放了一杯,然后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一边喝一边说:“趁凉快喝吧,我刚去旁边耳房端的。”

    田仲端起来,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胃里清爽了许多,身上的燥热消散了不少。

    “爽快!”

    “唉,你喝慢点,小心凉着胃!”张苻看着田仲不知道轻重,忙提醒:“再有几日就要乡试了,你可别弄坏肚子。”

    “没事,我脾胃向来好。”

    张苻看着田仲不听,气道:“你要再这样,下次不帮你端了。”

    田仲听了忙讨扰:“张兄见谅,下次不敢了。”

    如今离乡试不过还有五六日的时间,乙院的教谕已经不再讲课,而是让他们自己静悟,一是让他们平心静气,二是让他们自己查漏补缺。

    只是说是静悟,可乡试就在眼前,众人又如何能静的下心,再加上这几日烈日炎炎,暑气重的很,反而让众人平添了几分焦躁,更不可能静下心来。

    不过好在府学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