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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前的自己,沉默,冷清的自己,却突然有带不太习惯了。他恍然间发现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和顾与杰,已经认识了一个多月。他用十七年养成的习惯,长成的坚硬的外壳,顾与杰仅花了一个月就将它打的稀碎。

    因此情绪又莫名的过度到生气,他也不知道他生气什么,但他就是生气,没由来的生气,好像他被欺骗了,骗了一个多月。脑海里无端回响起顾与杰的声音。我还有很多未开口的爱,忽然间都变得苍白,我看到你眼里的海,此刻和我心中的一样澎湃……

    夜空璀璨,星光细碎,无数恒星以恒古的姿态俯视着大地。黎莫仰望夜空,却看到漫天都是顾与杰的脸。

    顾与杰撒泼耍赖,装疯卖傻,顾与杰眯着眼睛笑,顾与杰小声对他说些什么,顾与杰送他刚摘的小花,顾与杰抱着吉他唱歌给他听。

    顾与杰的眼睛像夜空一样深邃,顾与杰的眼睛像恒星一样明亮。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顾与杰。

    妈的,黎莫想。完球了。老子喜欢上他了。

    “你躲在这儿干什么?我找你找了好久!”顾与杰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

    “没什么。”他轻轻甩开顾与杰的手。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没资格吃的醋,最酸。

    先动情的人,最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累……写文一点都不好玩哭唧唧

    第12章 第 12 章

    艺术节结束后,顾与杰也算是在整个学校都小小的火了一把,接连一个星期尾巴都恨不得翘到天上去。每次顾与杰被一群小迷妹围在中间,黎莫就忍不住心里发酸,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快步走开把顾与杰和他的小迷妹甩在身后。顾与杰就会匆匆和她们道别然后追上黎莫。那群小迷妹大概要恨死自己了,黎莫想着,又忍不住的沉浸在这种酸甜的情绪里。

    “现在可以……”黎莫话没说完就被顾与杰一把捂住了嘴巴,一矮身躲在了一小丛矮灌木后面。

    在他们蹲下的后一秒,保安大叔手电筒的光扫过他们头顶。黎莫大气不敢喘一口,被顾与杰牢牢地捂住嘴,第一次知道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耳畔的呼吸清晰可闻。

    灌木在风里沙沙作响,保安大叔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黎莫掰开顾与杰的手,靠着顾与杰的那只耳朵已经红得发烫。

    危险。太危险了。一个永远没有安全感的人,一个永远不被人爱的人,这样去爱什么都危险。

    现在果然应该回宿舍好好睡觉。

    这么想着,顾与杰却已经在一边用几块砖头码好了踮脚的台阶,转头对黎莫:“你先,我殿后。”

    黎莫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踩着砖头爬上了围墙。

    这个星期放假的时候,黎莫一如既往在家看着闲书,顾与杰突然打电话过来。

    “大哥大哥。”

    听到这个称呼,黎莫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又想干嘛?”

    “落日派对这周三在沐源有演出。”

    落日派对是顾与杰非常喜欢的一个台湾摇滚乐队,这次大陆的巡演地点居然有沐源这种三线小城市。乐队到家门口演出,千载难逢的机会,岂有不去的道理?

    “所以呢?”

    “所以一定要去啊。”

    “周三上课啊……”

    “那就翘课去。”

    “……那关我什么事?”

    “嘿嘿,我一不小心买了两张票。”

    “……你确定你是不小心买的?”

    “嘿嘿。大哥,小鸭梨,小莫莫……”

    “停停停!好好说话!”

    “是!和我一起去吧,拜托你了!请完成我这个孩子一点可怜的愿望吧!”

    “……”

    演出在晚上。顾与杰用他的花言巧语买通了班长逃了晚自习,又说服舍友帮他们把他们在被子里塞了几件衣服,伪装成有人在睡觉的样子,两人偷偷潜伏在草丛里,喂了半个小时的蚊子,才终于逮到机会跑出去。

    围墙不算矮,但对于黎莫和顾与杰两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生还不算难以逾越的高度。他一个飞跳轻巧地落在草地上,还没来得及看清身边的环境,突然一个黑影笼罩下来,把黎莫扑到在地,两人在草地上滚作一团。

    “顾与杰!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嘘……哈哈哈……我错了……”顾与杰一个翻滚爬起来,伸手把黎莫拉了起来。两个人蹑手蹑脚往前走,走出学校附近的区域,走着走着突然开始肆无忌惮地狂奔起来。晚风在耳边呼啸,肾上腺素在飙升,年轻的心脏在胸腔鼓动。空气里有潮湿水汽和树叶的气味,黎莫停下来,深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顾与杰也停下来,两人在路边大口喘气,相视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乐队演出的地方是个大型酒吧。这个酒吧在沐源一直是个很出名的live house,有很好的音响设备,常常有一些知名不知名的乐队在这里演出。今天就是其中一场。

    匆匆赶到现场,演出刚刚开始。一进门就是黎莫就感到一阵巨大的音浪,几乎要将自己掀翻在地。巨大的音乐声像是要震着他的耳膜,灯光晃得人头晕目眩。在一整片灯红酒绿的迷醉中,所有人群魔乱舞般跟着音乐摇摆。

    他们去的晚,在离乐队最远的门口。不断有人撞上来,喝高了的,跟着音乐玩嗨的,撞上回头也不回头看一眼,别说道歉了。黎莫自己也不断的撞到人,跟着顾与杰向前挤。

    灯光晃眼,顾与杰时而出现时而又消失在视野里。好在顾与杰时常回头等等黎莫,他才不至于跟丢。

    走了没两步,也许是顾与杰实在是觉得这样很累,索性就拉着黎莫的手,低着头一路向前钻。

    音乐声越发大得震耳,却不及他心跳的一半猛烈。手上的温度熟悉又陌生,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酥痒搔着他的心。他半梦半醒地被牵着往前走,一路听到人们的抱怨声,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找了个满意的位置,顾与杰才放开黎莫,很快加入音乐狂欢的大军。黎莫一直以为顾与杰是个乖孩子,唱的歌也都是抒情的歌,以为他说的乐队是像五月天那样人畜无害的乐队,没想到竟然这么硬核。

    果然就不该答应他。

    黎莫对摇滚乐不感兴趣,只觉得头晕目眩,鼓膜炸裂。周围的人跟着音乐扭动着身体,不断地撞到自己,黎莫混在人群中间退无可退,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