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衣服又穿的薄,感冒再正常不过了。”
霍金主又是回应给他一声闷闷不乐的喷嚏声。
说话间,宋嘉树眼尖地看到贺铭带着戴维匆匆赶了过来,便摇下了车窗,朝贺铭招了招手,“铭铭,这边。”
“阿嚏,阿嚏——”贺铭一走过来,霍金主又当着人的面打了两个喷嚏。
“喏,铭铭,你还是先带他去诊所看看吧,就之前咱们去的那一……”
“你可以滚了。”不等宋嘉树把话说完,霍金主就冷冷地打断了他。
宋嘉树耸了耸,从车上下来,朝笑得一脸尴尬的贺铭挑了挑眉,又当着霍金主的面,凑到了奶白兔的耳边,轻声道:“铭铭,可能要辛苦你一点了,你家霍殿下一生病,可是就会变成霍三岁的。”
贺铭:“……”
说完后,宋嘉树也没在意霍金主要吃人一样的神色,闲庭信步地走了。
大西北的气候和a市相差较大,大伙刚过来时,剧组陆陆续续都有人感冒发热,但因为离市里的医院太远,都是在这附近的诊所看的医生。
毕竟在这里呆了大半个月了,戴维对这一带的路况都算熟了,也就没特地让剧组的司机过来开车了。
“你别跟我坐后面——阿嚏——你坐副驾驶去。”宋嘉树一走,贺铭就往后面开车门,结果手一碰上车把手,霍金主就从里面拉紧了车门。
看着一直喷嚏不断还开始流鼻涕的霍金主,贺奶白兔又心疼又生气,“让你在酒店好好等我,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知道难受了吧?”
霍金主回应了一个喷嚏,缩在一边不说话,那模样简直就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真实写照。
贺奶白兔又有些不忍心了,语气也缓了下来,“除了打喷嚏,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头晕恶心、身体发冷这些症状。”
“阿嚏——”
好在诊所隔这里并不远,半小时就到了。
这山沟沟里的诊所自然不能和a市那样的大城市的医院相比,简陋又不太干净。
“这个破地方——阿嚏——我害怕。”车停在了诊所前,霍金主看着那被污垢覆盖的木门,就不愿意下车。
“这里的环境虽然差了点,但医生还是挺在行的,我们之前都是在这里看的病。”
贺铭先下车替他打开了车门,瞧着对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气也生不起来了,“等会看过医生后,我们再回昨晚住的酒店,到时我让维哥给您出去买个厚外套。”
霍金主这才不情不愿地下了车,这会他也没法硬撑了,大约是看到了自家奶白兔的缘故,他这会觉得浑身都难受的不行,头晕恶心发冷等等症状都集全了。
诊所的医生是当地的名医,是一位六十岁的精瘦小老头,在这里开了快四十年的诊所了。
望闻听切后,老医生又拿出体温计给他量了量体温,“三十八度五,高烧了。”
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后,老医生又带着老花镜在本子上写了一串龙飞凤舞的打字,递给了诊所另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先给打一针退烧针。”
退!烧!针!=屁!股!针!
神色恹恹的霍金主闻言,瞬间虎躯一震,吞了吞口水,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贺奶白兔,“铭铭,我们换个地方吧。”
“为什么?”
作为一名无所不能的金主,怎么能跟自家的奶白兔说自己害怕打针?
霍金主抿了抿唇,“我觉得,像我这样的男人,是不需要打针的,吃两颗药就行了。”
霍金主话一落,正在给一个病人拔针的老医生就朝他看了过来,“年轻人,看你这模样,不是这里的本地人吧?”
给病人用棉签压住了针孔,交代他按好后,这才一边收拾吊瓶一边继续说道:“大西北的这气候不是人人都能适应的,你这高烧光凭两粒退烧药怕是退不下。”
“阿嚏——我可不是普通人——阿嚏——”
老医生一愣,随即又呵呵笑道:“病毒这玩意儿,可不看你是普通人还是一般人。”顿了顿,“当然,你若是实在不乐意打针,那我也不强求,不过,到时烧出问题了可别怨我。”
“老伯,您别听他的,我们要打针的。”不等霍金主开口,贺奶白兔赶紧上前,生怕自家殿下一个用力过猛,就把这老医生给得罪了。
话落,年轻的小护士很快就配好了药,站在那间狭小的注射室门口,朝外喊道:“哪位是霍霄?”
“这里。”贺铭赶紧应道,又回头看向坐在原地不动的霍金主,”过去吧,烧退了,您就没这么难受了。“
护士顺着声音往这边看了一眼,视线落在贺铭身上时,瞬间眼前一亮,声音也温柔了不少,“药配好了,您快过来吧。”
霍金主紧紧拉着贺奶白兔的手,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不去。”
久久不见人来,小护士也等的有点不耐了,眉头蹙了蹙,催促道:“过会还要挂水了,再不着急点,天都要黑了。”
听说还要挂水,霍金主把贺奶白兔的手拉的越发紧了,“不打针,吃点药,很快就能好的。”
“您听医生的没错,快去吧,我陪着您了……”
贺奶白兔终于知道宋嘉树口中的“霍三岁”是什么意思了,耐心哄了半天才把人哄过去打了退烧针。
“你骗我,好痛。”从注射室一出来,霍金主就红着眼睛控诉等在外面的贺奶白兔。
贺奶白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孩子气的金主,非但没有觉得对方可怜,甚至还有些想笑。
?、第98章
诊所里没有单独的病室, 要挂水的病人就坐在外面的木沙发上。
霍金主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冒过了,像这种还要用打屁股针的这种骚操作才来镇压的高烧, 更是很多个很多年没有过了。
“打了针很快就好了。”面对霍金主可怜兮兮的控诉,贺铭特别不走心的安慰了一句。
原谅他, 正年轻, 身体好着了, 这大西北的风没把他吹坏, 再加上他压根就没打过屁股针,所以压根就做不到感同身受。
霍金主撇嘴,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地朝门口走去。
许是余痛未消, 霍金主走得有点一瘸一拐。
贺奶白兔在后面看着那个恹恹又委屈的背影,笑不出来了, 问里面收拾的小护士,“打退烧针,真的很痛吗?”
听到声音, 小护士立马停下了手里的活,回头立正站好看向贺铭, 露出八颗白牙的标准笑姿,“您没打过吗?”
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小护士总能在疲惫之余拿出百分百的热情。
贺铭摇了摇头, “没有。”
小护士愣了一下,“那您的身体抵抗力可真棒。”
她在大西北这块地方长大,还没见过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