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二十三层,楼下繁华的街景很耀眼。
她的脚边是一只黑豹,温顺的躺在她身上休憩。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唯有那双眼睛透露她的心思。
她的怨恨,她的悲伤,她的痛苦。
带着墨镜的她,可以很自信。
但取下了墨镜,她知道自己会退缩。
无法保证,那个男人不会看透她。
诚如哈迪斯所言,他看得透她。
知道她还不够格与双胞胎争斗。
但如果因为害怕而一味的退缩,甚至将它当成借口而逃避。
她永远不会再成长。
她是女王,她有应尽的义务。
国王五条进帮助她,她必须给予相等的回报。
用未来的人生为帝前奉献。
她会做到的,她看着手中的墨镜,它是她的面具,人前人后,一直替她遮挡艳阳。
而现在。
她唤醒了她脚边休憩的黑豹,将手中的墨镜交给它。
“将它扔掉,我永远也不会需要了。”
它听懂了,将墨镜含住,走向了阳台,透过栏杆之间的缝隙,它将它甩了出去。
墨镜消失在她的眼前。
“女人要怎样才能征服男人呢……”
需要好好的思考下一步计划了。
123
无数的梦里,那张脸都清晰的闪过。
回忆,甜美的笑容,羞涩,娇怯的呻吟。
当真实成为虚幻,只靠回忆,我已是那行尸走肉。
只是,还活着罢了。
说到蓝家公主的婚礼,她在前两次的婚礼最终都逃婚以让男方家落下话柄。
蓝家公主美艳如玫瑰,一朵带了刺的野玫瑰。
谁都想摘下,却被扎得满身的血。
蓝依芽只听蓝决的话,三次婚礼,皆由他一手安排。
他要让她嫁,蓝家需要新鲜的血脉,一个小小的生命。
蓝决在几年前结过婚,但妻子却从来未出现在大众眼中,虽然多年后蓝冒发了话,蓝决需要一个妻子。
只可惜两人随虽三十有二,却没人愿意结婚。
知道近日,伴随蓝依芽的第三次婚礼,蓝家老二也宣布了他与港商吴家的联姻。
时间就定在半个月以后。
最开心的莫过于蓝冒,只要今日女儿顺顺利利的嫁出去不再逃婚,那么在明年他将会拥有一个孙子。
婚礼将在半个小时后举行,偌大的别墅内热闹非凡,蓝依芽要嫁的是军火之家的威尔家的二公子。
她在这个人的婚礼上逃过两次,如今是第三次。
柯伦?威尔是个脾性温和的男人,对蓝依芽是百依百顺。
两家的联姻是门当户对与满载而归的利益结合。
蓝桥离站在楼梯口,这里安排了个小小的沙发,她的面前便是一扇窗,这家人很喜欢坐在楼梯口望着外面的风景。在场中有许多她认识的人,好比蓝家,和白药。
他也来了,盘生家的首脑出现,这个不比双胞胎低智商的家伙。
她从沙发上起身,向楼上走去。
她不会让白药见到她,至少在她将隆重出场之前,决不能让白药怀疑。
她的左手握上右手腕的镯子。
有很多的伤口都可以作到不留疤,但这个没有办法。
被挖掉的那么一大块肉,哪怕用大腿上的肉填补了也会留有伤痕,再高深的医术也无法弥补这一遗憾。
不会掉下来的,这个镯子是指纹镯,是哈迪斯的指纹。
所以怎样也不可能掉下来。
她松开了镯子,平静的走进一间休息室。
耶乐冒了出来,她手里提了个袋子。
“衣服已经准备好了,你真的决定要进去了吗?”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接过袋子拿出那件黑色丝绸,胸前一直硕大的蝴蝶结,与裙尾一朵相应着。
她进了换衣间,脱掉了身上的皮革。
她的肌肤是蜂蜜色的,在前不久她去了沙滩晒了一天的成果。
身上的疤痕用蜂蜜色可以有效的遮掩,至少在她与蓝肆上床时,那夜晚晕暗的光线不容易让他看出来。
所有的都是计划好了的,她的人生,她接下来的每一步,甚至有猜到那两个男人见到她的表情。
她是自己牵着走的木偶,不会有多余的感情沦陷。
她脱掉了胸罩,露出了那对坚挺的乳房。
?
它们饱满而坚挺,蜂蜜色的颜色让粉红色的乳晕更为突出。
她想应该去添加个色素,将它们弄得更深的,可惜没时间了。
贴上胸贴,穿上黑色礼服,镜子里的她一头俐落短发配上这件晚礼服,衬着她冷漠的气质,真是相当的附和。
当她从换衣间里出来时,耶乐惊呼着赞叹:“知道吗?从前你,身上从来不会有的东西,现在全都齐了。”
蓝桥离色唇一笑,附和:“对,自信。只要拥有自信,什么都可以改变。”
从前的她是自卑的,哪怕锦衣玉食也永远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像个小丑的卑微生活着,知道现在。
她能令他们大吃一惊。
她摸上那头短发,她递给她一对耳钉。
“这上面装有窃听器,将直接接收到哈迪斯哪里。”
她皱眉,“我不需要。”
“别这样,哈迪斯会担心的。今天连白药都来了,你不能让他发现的,被他认出你就是女王会很危险的!”
“那你负责去将他引开。”
她径直取下耶乐的耳钉,穿上自己的耳洞。
耶乐变得唯喏:“你知道我跟那个变态不对盘的……”
“那是你的事。
这是女王的命令,耶乐,你得解决我的后顾之忧。”“……好嘛。”
当结婚进行曲奏响时,在新郎与新娘的宣示中,她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最后一排位置。
和所有人,那些蓝家的亲戚朋友们,一同观看这场婚礼。依芽的婚礼,蓝家三代有多少熟面孔。
她视若无睹中,也挡不了被人认出的麻烦。
应该说她没有想过要遮掩,从她走进这个教堂时。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看着蓝依芽的婚礼平安完成。
那个女人永远的任性,哪怕是结婚。
她的目光在与欢雪对视时,从她眼中看出了惊诧。
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惊慌甚至不安,那么平静的目光注视着。
蓝家的人她不认识,她是吴华,与现在的蓝家毫无瓜葛的女人。
“欢雪,怎么了?”当女人的视线目不转睛的望着身后时,坐在她身边的姐姐顺了过去。
在同一时间,宣示结束,来不及找寻吸引欢雪注意的东西,已经随着大家一起站了起来为新人鼓掌。
婚礼结束,蓝桥离起身,是第一个离席的。
她步下了阶梯,知道马上就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