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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笑起来。眼前屋前的花园,中间穿行的道路平坦干净,两人高的拱形花藤长势奇好,郁郁葱葱地铺满了整个架子,还忍不住垂落几支花蔓随风轻轻晃动,左侧种了一大片草莓,右侧则是一个菜圃。

    “谢谢你,罗根。”她晃晃丈夫的手,笑着仰头看他,眼睛亮亮的,“你和哥哥辛苦了。”

    罗根猛然间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酸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面上却红着眼睛嘴硬道:“大惊小怪,这又不难。”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会关心自己疲倦与否。旁人见他,只能看见凶悍强壮的外表,知道他无坚不摧、随时随地可以自我痊愈,但没有人关心他的感受。

    无论是他被钢筋贯穿沉入湖底,还是在回到过去的穿越中不断被撕裂,或者只是普普通通地被雪茄烫出一个口子……

    没人在意,甚至有时候他自己也下意识地逃避,以免长夜漫漫太过痛苦。

    但是她会。她会为自己浑浑噩噩度过人生感到难过,会因为自己会迅速愈合的伤口流泪,会一直地拥抱他问他累不累,她甚至会因为屋前这一些无关痛痒的植物同他道谢,认真地告诉他你辛苦了。

    金刚狼的确无坚不摧,的确凶悍狂野,的确能够忍受无情冰冷的命运对他的玩弄和嘲笑。但他也会疼,也会伤心,也会流泪,也会渴望有人……爱他。

    他的波佩带着和风细雨般的温柔,带着归家时的期盼和热爱回到了他身边。从此以后,他不再会是一人,波佩会满怀真心和爱意,珍他,惜他,爱他,怜他,重他,疼他。

    他可以重新做一个有血有肉,会笑会哭的人了。

    “啪——”客厅里的灯亮起来,屋内的一切一览无余。

    门口荡着秋千的两个小朋友,毛线钩织的丑丑的猫头拖鞋,隔开厨房的星星门,帘餐桌上米黄的餐布,暖色的长毛地毯,干净柔软的沙发……

    这一切几乎没有变动,却美好得像是梦境。波佩不知道罗根和维克多这两个“豪放”的大男人要多用心,才会让家里干净又整洁,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波佩站在原地,慢慢地眼泪上涌,抽抽噎噎小声哭起来。

    蹲着还在帮妻子解开鞋带的罗根被哭声吓一跳,站起来笨拙却轻柔地擦去妻子脸上的泪,看她红红的眼睛凶巴巴道:“笨死了,怎么了?”

    波佩细细鼻子,微微仰头看他,眼泪还在涌出却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小姑娘投入丈夫宽厚的怀中,瓮声瓮气:“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刻特别爱你。”

    “哼。”反正怀中的妻子也看不到,傲娇的大猫的嘴角越翘越高,如果此时有尾巴,一定会晃得飞快。

    “穿鞋。”罗根不耐烦道。

    波佩才不怕他呢,笑眯眯地抬头撒娇:“要罗根抱。”

    某人冷笑一声:“做梦。”

    “呜——”

    “……”罗根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老老实实地抱着自己的小姑娘给她穿鞋,其中遭到小姑娘的不断“骚扰”,一会儿要看他的头发,一会儿又要抓他的手,凶巴巴地吼她吧,当事人根本不怕,还笑眯眯地要亲他。

    最后波佩自己站起来的时候,罗根听到自己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居然有新的唱片。”小姑娘像条得意地小狗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沙发边上的留声机那里。木框里只有寥寥几张黑胶唱片,但可以看出经常被人使用。

    波佩挨个看了看,接过丈夫递给她的水杯放在一边,抬头笑道:“你买的吗?”

    “恰好碰到。”罗根的目光扫过妻子手中的唱片,看上去不甚在意,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鬼迷心窍挑了半小时的事情。

    波佩笑着看了他一眼,没有揭穿他,随意挑了一张放在唱盘上,留声机的唱针被女主人轻轻搭在唱片上,舒缓的乐曲在房中慢慢地蔓延开来。

    “跳个舞吗,豪利特先生?”妻子笑眯眯地凑近他,没等到回答就落入他的怀中,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双手环着他的腰,开始带着他轻轻地摇晃。

    罗根抱住他的小姑娘,心跳得快要飞出来,怦怦作响的声音连自己都听到了,更何况贴在他胸口的妻子。

    “都是废话。”他小声抱怨了一句,一向冷硬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窘迫的神情。

    波佩抬头笑盈盈地看他:“什么?”

    罗根伸手轻轻将她按回自己怀中,半响道:“报纸上说‘爱情最残忍的地方在于它发生时就已经达到巅峰,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达到未来的期许,在开始就被透支,从此以后,都是下坡路’”。

    说完罗根自己吓一跳,一向对这些嗤之以鼻的他居然能记住这样一段不算短的“废话”,他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话,不过话已经出口,难在收回。

    波佩却认认真真听了,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头笑起来,难得地说了一句脏话:“我也觉得是废话。”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罗根,你知道吗?每天清晨我睁开眼,都会觉得自己比昨天更爱你,每一天。”

    她没有抬头,没有看到丈夫的神情有多么明亮,而千言万语汇集在罗根中心,他却只能更加用力地拥抱她,轻轻回答:“我也是。”

    “罗根,这首歌是《初吻》里的歌。”

    “嗯?”

    波佩仰头看着不明所以的丈夫,笑起来:“吻我。”

    夫妻俩回来后,时间好像倒流回了那些磨难都还未发生的时候。

    两人时常牵着手去林中散步,无论是霞光漫天的黄昏,还是星月低垂的夜晚;时常躺在小船上让水波推着他们轻轻摇晃,无论是万里无云的晴空,还是白云层层叠叠仿佛触手可及的阴天。

    有时候会下雨。绵绵细雨时,喜欢小雨的妻子会缠着丈夫出门散步,半路下大了了就往他怀里钻;倾盆大雨时,夫妻俩就躲在房子里,波佩会趴在地毯上翘着小腿看书,罗根半眯着眼睛看她。

    雨后会有蘑菇冒出,各式各样,大小不一。波佩一般都散步的时候看看,有时候好奇想摘,就会被紧张地丈夫拉住,凶巴巴地训她。

    有时候夫妻俩会去镇里买东西,种类不多但也足够,开车回家时丈夫总会给他的小姑娘买袋糖吃。

    这种生活平淡宁静却又温馨动人,对某些拥有雄心壮志的人来说可能太过寡淡,但对经历过太多的罗根来说,这是再完美不过的余生了。

    他一直渴求这样的人生,但却被命运捉弄,屡屡打断,他几乎快要屈服,接受一生漂泊流浪,苦苦挣扎的一生时,波佩出现了。

    她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春天的鸟,带着活力和爱来到了他怀中,从此以后,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有家了。

    在过了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两个月后,维克多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