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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看,便能发现那坛子,和连越书拿着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冲着黎莘大喝一声:

    “夫人,小的得罪了!”

    说罢,竟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打开了那坛子的封口,直直的丢了进去。

    坛中的益虫正贪婪的吸食美酒,猛地燃起火舌,就将它们统统烧的蜷缩起来,透出一股苦焦的恶臭。

    与此同时,黎莘只觉心口被人重重一刺,传来钻心疼痛。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八十二】(第一更)

    车厢里的连越书一直细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突闻一声闷响自车前传来,他

    不由得心口一跳。

    他顾不上许多,掀开了帘子朝外看去这一看,让他心神巨震。

    只见黎莘半个身子将将挂在马上,马儿飞驰,她便紧跟着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他立时喊了一声“阿黎”,挣开拉他的药童出了车厢,扶着车厢的边缘去够黎莘的手。

    药童自然也坐不下去了,他咬咬牙,上前扯住了绳子,憋红了脸去阻止这状若癫狂的马儿:

    “公子,快拉她!”

    说话间,马儿的动作被他拉的稍稍一顿,连越书就找准了时机,紧紧抱住了黎莘的腰,将她拖了回来。

    看着旁边的黄衣人想要上前,他一时情急,就扯下了腰上的香囊,往两边一拉,径直扔了出去。

    他们正在飞驰的当口,劲风扑面,香囊这么一甩,里头的药粉就尽数喷洒,对着那些人劈头盖脸的罩去。

    黄衣人避之不及,被那些药粉糊了一脸,正想抹开再追时,脸上却传来一股极为灼烈的疼痛。

    他们哀嚎着摔在地上,捂着面颊痛苦的嘶鸣。

    不到万不得已,连越书其实并不想用这些,医毒说来难以割舍,他虽学医术,却也懂制毒。

    那些用来防身的毒粉,他原以为永远都用不上的。

    他抿了抿唇,低头看怀中的黎莘。

    她面色苍白如纸,唇角逸出一抹鲜血,瞧着就怵目惊心。

    连越书勉强冷静下来,捉住她手腕为她把脉。

    毒气攻心。

    可是她身上哪来的毒?

    “公子,他们追来了!”

    正当连越书冥思苦想时,赶车的药童急的唤了他一声,“怎么办?!”

    他虽不清楚是因为何事,也知道眼下的状况于他们不利。

    连越书身上已经没有多的毒,再者说方才那一下本就是乘人不备,这会儿再用未必有效。

    但让他们追上来,三个人都有危险。

    眼看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接近,连越书怀中的黎莘忽而呻吟一声,挣扎着抓住了他的手:

    “破,破金…。。

    她气若游丝,声音也几乎被淹没在马蹄的踏踏声中。

    她本在昏迷,若不是系统提示她已触发终极任务,她说不定还醒不过来。

    可是连越书听清了。

    破金子是医治苍空时要来的,黎莘随手就放在他药箱里了。

    他一手抱着黎莘,一手去摸自己摆在位置上的药箱。

    马车太过颠簸,他们的身子也紧随着左摇右摆,连越书一直够不到,最后无奈,只能用脚勾住边固定住,才摸到了药箱。

    他打开药箱,急切的寻找着。

    “公子!”

    药童又催促他一声,因为黄衣人已经离他们不过几人的距离了。

    连越书叮铃哐啷的一阵乱翻,终于在药箱底部找出了一个眼熟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取出一枚拇指大的小金球。

    小金球瞧上去十分普通,也没甚明显的机关,连越书一时间犯了难,根本不知要如何去用。

    黎莘吃力的伸出手,从金球上抽出一根细细的金丝。

    “扔……”

    她强撑着一口气道。

    连越书闻言,立时将金球往后头一掷“轰!”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八十三】(第二更)

    砰然一声巨响,身后飞沙走石,连带着他们的马车都被震的剧烈晃动,药童用尽全力才稳定下来。

    纷纷扬扬的沙尘隔绝了他们的视线,也看不清后头的状况,但是那些黄衣人的确是没能再追上来了。

    “快走!”

    连越书道,“回伏山!”

    伏山就是他自小到大的家,即便师傅已过世,那里还留有屋子和许许多多的药材,都是外头寻不着的。

    回去了,他才有更大的可能医治好黎莘。

    药童忙应了一声。

    连越书抹了把额上的汗,将黎莘抱着回了车厢,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如今施针是不行了,他只得给她喂了药,起码要先撑住了身子。

    从这里到伏山不知要走多久。

    连越书揽着她的腰肢,心中滋味杂陈,恍若被一座巨石牢牢压住了。

    她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连夜赶路来到镇子上,问清了方向又稍作休整,得知还要走半月,连越书无法,只能在客栈里为黎莘施针,暂且护住她心脉。

    好在她内力深厚,能撑一段时间。

    在集市上买了新的马车,又雇了车夫,原先那一辆就弃之不用了。

    药童原想去卖了,却被连越书阻止了,让他将马儿放了,那车厢就一把火烧了。

    能抹除的痕迹,还是得抹除的。

    车夫是个壮实的汉子,连越书寻人时就说要赶路,是以这几日都是药童和车夫连着来。

    每到一个镇子,就要换一匹马。

    好在连越书身上备了不少银票,有师傅从前留给他的,也有收来的诊金。

    他们日赶夜赶,眼看着所有人都憔悴了一圈,半个月的路程,愣是提前了一半就到了。

    车夫走后,连越书和药童强撑着爬上了山,回到了山上的小屋。

    药童是累的狠了,一回了自己的住处,沾床就睡。

    连越书则将黎莘安置到了自己的那一间,为她略微擦拭下身子,不敢休息,跑去了药房中寻药。

    她这些日子大多昏迷着,偶尔清醒片刻,说不了两句话就陷入昏迷。

    连越书只得让她含着参片,补身的药灌了一碗又一碗,没的熬药就用药丸,即便如此,因为她只能喝些米汤,身体还是一天天的虚弱下来。

    而她体内的毒,就愈发猖狂了。

    连越书试过用四喜村引蛊的那法子,却发觉对她无用。

    他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终究还是成真了。

    想到黎莘当初曾笑着对他说:

    “治不好的。”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她不曾说假话。

    他几乎将医书都翻了一遍,关于这样的蛊毒,压根不曾有说明。

    如今他除了吊着她的命以外,束手无策。

    药童回来后整整睡了两日,总算是将那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