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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婴对云渊都和蔼起来。

    云渊内心淡定,毕竟这发展非常符合逻辑。

    不过见所有元婴现在都很沉默,他还是没忍住腹诽了一句:突然智障、突然发怒、突然打压、突然救场、突然打脸、突然羞愧,这一条龙还真是非常符合点家智障套路了。

    果然,身为一名备受师尊宠爱的点家男主,他身上的降智,啊不,主角光环实在是太闪亮了。

    暗自琢磨一阵子,云渊后知后觉《仙锋》存稿里并没有这段剧情,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又遇到隐藏剧情了。

    满怀对自家师尊无可言说的无奈,云渊把吐槽咽回肚子。

    他师尊对他一向够好,哪怕有时候有点儿抽风,那多半也是母星风水导致的,他怎么可以让他师尊在外人面前丢份儿?

    他师尊虽然是个扑街,那也足够护短!

    想到此处,云渊微抿唇角,面上稍微露出一点儿笑意。

    可惜这笑意还未成型,一道突如其来的炸裂声便让他僵住了表情。

    他眼神发直望着前方,只见一个丹炉忽然飞到半空,砰地一声碎成无数小碎片,挟裹呼啸风雷急坠而下,叮铃哐啷直接将元婴们所在看台地面砸裂开来。

    “啊——本座的新丹炉!”有人叫道。

    他话音未落,又是几声巨响,看台不堪重负,轰隆一声,彻底坍塌。

    云渊和简靳炎站在距离看台几步远的位置,呆呆地看看那片废墟,又低头看看将将落到他们脚边的碎石瓦块,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总觉得这看台倒得也太精准了……

    云渊不动声色扫了眼从废墟里脱身而出的元婴们,见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面带茫然,立刻收回视线,转向简靳炎,好似在询问。

    简靳炎蹙着眉,一下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只担忧与云渊有关,便同付尊者说了一声,要送云渊去安全之处。付尊者听闻简靳炎是要带着云渊去千岁崖,自然不会反对,简靳炎便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顺利带着云渊离开了。

    元婴们收拾好自身,抬头一看,发现简靳炎已经走远,也没有多想,只议论起丹炉之事。

    “那丹炉仿佛是师兄你的?”有人对被付尊者呵斥过的那个元婴道。

    那位元婴十分尴尬:“正是。此丹炉乃是数日前我在城中购得,本欲用作本命丹炉辅助,却不想还未试过,便出了今日这事。”

    “莫不是赝品?”

    “奸商害人,令我丢了好大一个脸!师兄,待大典结束,我与你一同去理论!”

    “不错,总要让奸商给个交代!”

    付尊者闻言亦道:“此言甚是有理。师侄你乃是元婴真君,竟还有人敢坑骗于你,此事不可轻拿轻放,必要让对方知晓轻重。”

    那元婴道:“师叔所言极是,我定会仔细处置此事!”

    一群人义愤填膺,浑然不觉自己这推测有多离谱,还在询问具体情况。

    已经远去的云渊小声打了个喷嚏,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自家师尊。

    云渊:……好像知道了什么。

    *

    扑街道人:道系师尊,道系写文。

    第28章

    修士境界一旦达到筑基, 就甚少生病,若生病则必有大问题。

    云渊一个喷嚏引来简靳炎侧目,仔细打量几眼,见他并无大碍,干脆介绍起千岁崖。

    “千岁崖为冰雪覆盖,常年雨雪不断,仅千岁洞中较为清爽。然此处本是为镇压而设立, 洞中霜风四季不歇,比洞外还要凛冽些。”简靳炎大致说过千岁崖气候,又道, “你一身气息受埋骨地影响,如今让人颇感不适,待进入洞中,多少能克制几分, 且与我先去宗门。”

    云渊答应一声,跟随简靳炎加快脚步, 很快便离开了大典现场,先同届弟子一步入了宗门。

    不少弟子得知此事,心里十分羡慕。

    虽说他们马上也是太真宗正经弟子,未来不一定比云渊差, 可云渊不用面对尴尬,怎么会让他们不羡慕?

    眼看元婴们还在滔滔不绝议论丹炉之事,好容易过五关斩六将走到他们面前的弟子们全部低下头,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瞎子, 总好过亲眼见到一群大能的黑历史。

    大能们浑然不觉,空气中尴尬发酵,愈发衬得他们与众不同,让付尊者瞧着瞧着,便觉得实在惨不忍睹。

    他这群师侄是不是忘了,他们眼下还站在一片废墟中?

    连个地方都不挪,只管站在原地热切讨论丹炉问题,这不叫淡定,叫傻!而且他们甚至连脸上的灰土都没擦,只把衣服收拾过就算打理好自己,简直是活的智障附体!

    付尊者目不忍视,神识扫过看天看地的弟子们,见他们就是不看可能是未来师尊的元婴们,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一届元婴,是他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将噎在胸口的闷气强行咽下去,付尊者左思右想,觉得他师侄们这么智障,估计是受到了云渊身上气息的影响。

    埋骨地竟然如此凶险吗?

    不明所以的付尊者细细思索一阵子,觉得即使埋骨地现在在琉焰派地盘上,但到底和他们太真宗关系不弱,不得不多加注意,很快打定主意要提醒宗门多多警醒。

    有了定论,付尊者为师侄们面子着想,没有在小辈面前提出此事,只说如今情况特殊,让弟子们下去等结果。弟子们闻言一头雾水,不过看着塌方的看台,心中猜测方才之事必极为棘手,勉强为元婴们找了借口,小心退了下去。

    不过再怎么自欺欺人,他们一想到元婴们灰头土脸的样子,还是觉得有点儿不靠谱。

    据传太真宗规矩森严,绝大多数门内弟子严肃刻板,今日所见真的没有问题吗?

    万一自己好容易拜了个师父,却和那些元婴是一个德行……

    不行,不敢再想了!

    弟子们摇摇头,带着一身冷汗下去休息了。

    他们的离去让元婴们回过神来,一个个看着附近人面上黑灰,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可谓精彩至极。

    有几位心高气傲的,嘴唇甚至一直在抖:他们活了这么大,当真还未遇见过如此丢脸之时!真真是——一辈子老脸这次都丢干净了!

    胸口一股气闷着,这几位元婴听闻付尊者有意调查埋骨地,立刻自告奋勇表示愿意为宗门分忧。

    付尊者心思清明,似笑非笑看了他们一眼,到底是应了。

    一来他们几人确实为宗门担忧,二来也想避开人群收拾一下心情,接受这个任务再合适不过。

    几人立即领命往埋骨地去了,却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祁落那位便宜师尊胡尊者,一转眼在埋骨地又尴尬了一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头元婴们总算消停下来,这头云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