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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呱爸爸: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

    j.j.:我现在过来。

    呱爸爸:那你记得把冰箱里的豆腐脑也拿进来,放一勺红豆酿,还有一片薄荷叶。

    j.j. :那个也在门外的tray里,我直接给你端进来就可以了。

    景封走到李继桐门前。

    tray还是那个tray:水,药,豆腐脑,红豆酿。

    薄荷叶却不是那片薄荷叶了。

    15.

    薄荷叶其实还是那片薄荷叶。

    只不过,尖的那头本来在左边,而圆的那头本来在右边。

    16.

    “景景。”李继桐一张小脸被深蓝色的被子捂着,下巴颏儿显得更尖。

    有点太尖了。

    “继桐。”景封的桐字拉长了点,“坐起来点,吃药。”

    “我不。”李继桐病了就更霸总,“喂我。”

    “躺着怎么喝水?”景封用手里的瓷杯去碰李继桐的脸,“坐起来。”

    李继桐坐起来了,还穿着他第四喜欢的皮卡丘睡衣,“景景,你变了。”

    景封差点摔了自己手里的杯子。

    他确实变了。

    变得忘乎所以,变得得意忘形。

    变得忘了自己,不过是李继桐的助理。

    手里的杯子被李继桐一把夺走,李继桐含着药,囔囔地说话,“我嗓子都哑成那样了!还发那么长一段语音!你竟然晾了我5分钟不回复!”

    桐哥杀人不见血,只需致命一击。

    单单愧疚不要紧,怕就怕,撞上贤者timing。

    17.

    景封赎罪的方式,就是他奶奶的上了人李继桐的床。

    当然了,也是他奶奶的被逼的。

    “继桐。”景封现在严重怀疑赵伟阳的药有后遗症,他挖一勺豆腐脑,精准地带一颗红豆,上前喂进李继桐嘴里,“好点了没。”

    他们的坐姿极其诡异,李继桐躺在景封胸腹处,脖子枕着景封的左胳膊,景封用右手从两人身前的床桌上挖豆腐脑,说一声啊,再转左喂回李继桐的嘴巴里。

    李继桐不霸总了,李继桐是个小皇帝。

    最后一口,李继桐心满意足地嚼着薄荷叶,咽下去后吩咐道:“景景,今天晚上你不用回房间了。”

    景封差点回一句嗻,缓了片刻,才好脾气地开口,“继桐,我得回楼下睡。”

    李继桐打了一个饱嗝,“景景,你得在我旁边睡。”

    景封差一点就亲下去了,差一点。

    但他知道李继桐并不是那个意思,只得继续哄他,“那明儿早上没饭吃了,我什么都没准备,你六点钟要起床去怀柔,忘了吗?”

    李继桐动摇了一秒钟,说,“那你早一个小时起,给我叫个肯德基的外卖,他们正好送呱呱挂件,我要点十个儿……套餐,你把重复的呱呱记得收起来。”

    这个要求又具体,又合理,景封无法说不。

    “可是我择床。”景封出之下策,开始卖惨,“继桐,明天我也需要有精神,对不对?”

    李继桐不以为意:“全中国的人抱着我都不会睡得着觉,你择不择床有关系吗?”

    他继续加码,“景景,我那些景景,可没有用复制粘贴。”

    万物皆有因果。

    精虫上脑的代价,就要憋着不射来还。

    “景景,”爱新觉罗·继桐开了金口,“你昨儿晚上弄得蛮舒服的,现在再给我来一回。”

    李继桐的酒窖只有8把钥匙,地狱却有18层。

    18.

    明明甜美似天堂,何以称之地狱?

    李继桐说,景景再给我来一回。

    再一回。

    景封可以早起一个小时,给李继桐订十套肯德基儿童套餐,可以只睡三小时,给李继桐蒸鸡蛋羹配小咸菜,也可以整整五六年,一边没收李继桐的酒窖钥匙,一边给李继桐欺上瞒下,对着老巫婆胡扯七八。

    但他不可以,给李继桐再来一回。

    “继桐。”景封艰难地开口,“别闹。”

    “我闹了吗?”李继桐两脚一蹬,皮卡丘睡裤就给踹了下去,“景景,你是我助理,就要帮助我解决所有的事情,现在我要求你帮助我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不合理吗?”

    以景封的职业素养,他他妈就是条件反射一般摸上了李继桐的屁股。

    李继桐的小屁股又紧又翘,光溜溜地连个疙瘩都摸不到,景封努力克制自己乱掐的冲动,直奔主题,摁上那个小口。

    “嗯,”李继桐满足地呻吟一声,“景景真乖。”

    景景不仅乖,景景还很专业。

    很专业地找到了没过期的护手霜,很专业地转着圈儿探入指节,很专业地摸索至前列腺,很专业地,先在周围试探,再猛烈刺激中心。

    李继桐到的时候与景封成了面对面的姿势,一边喊着景景,一边再一次,将嘴唇凑了上去。

    这一回,面对李继桐红红的唇瓣,景封没能克制住自己。

    手上一边套弄,一边戳刺。

    嘴里一声叹息,一口,吻了下去。

    夜深人静,万物将息。

    手里的体液,早就揩得干净。

    景封躺在李继桐宽大的床上,那孩子搂着他的腰,睡在他怀里。

    景封抱着自己的此生挚爱,却陷入了,空前绝后的恐惧。

    他犯戒了。

    他再也无法回头了。

    回忆终于汹涌而至,无遮无掩,避无可避。

    十八岁的李继桐,喝完自己第一瓶精酿纯米,睡得黑甜,躺在客厅的沙发里。

    二十六岁的景封,拎着这孩子彼时还第一喜欢的皮卡丘睡衣,准备抱李继桐回房休息。

    刚摸上李继桐的领子,就看见那红红的嘴唇里,秃噜出一句噫语。

    “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