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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挤眼:“他同意陪我喝一天一夜的酒来抵消诊金。”

    颜玑:“……”

    诗致把钱袋放回腰间,随后在心里感叹——公子的师父真值钱,喝一次酒抵一千两黄金。

    季言却是皱眉,有些不赞同:“喝一天一夜,对身体不好。”

    公孙也一听乐了,也不多时候什么,把要交待的都交代清楚之后,拿起扔在地上的包裹往肩上一扔,往门外走,边走还能听到他边哼唱:

    “金不换来情不易,几个毛孩却不记……”

    最后哼的几句颜玑没有听清楚,不过他能肯定神医是在笑他们。

    颜玑和季言对视一眼,后知后觉的追出去,诗致见了也赶紧跟在两人身后。

    而许从之看着手上的两张药方良久,最后把它当宝贝一般小心踹进怀里,随后转身弯腰深情的在江然的唇上一吻,有些颤抖的小声唤道:

    “太好了,小然……”

    颜玑和季言的动作很快,可是出来之后并没有看到公孙也的身影,转角遇到了送了李大夫回来的红凤和沈杰。

    看着两人,颜玑道:“看见神医了吗?”

    红凤疑惑:“什么神医,我们刚才过来一个人也没看到啊。”

    颜玑听了一愣,随后偏头看季言:“没走这边?”

    红凤他们没有看到人,难道是走的墙?

    第47章 怕疼

    鬼手圣医的医术几人在当天傍晚就见识到了, 明明中午还昏睡不醒的江然在晚饭前不仅醒来了,而且还能下地走路了。

    看着面色红|润的江然,红凤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沈杰, 语气满是惊奇:“神医啊!”

    沈杰也点点头, 不过还是开口:“公孙先生本就是神医。”

    诗致也从厨房跑出来,瞧了一眼江然, 随后点头:“果真是神药, 一千两黄金的话不算亏。”

    之前江然一直昏睡, 所以并没有见过公孙也, 也不知道什么千金不换, 现在听诗致说什么一千两黄金,着实吓了一跳——这么多钱?

    扯了扯许从之的衣摆,江然有些不安的看他:“从之,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给公孙先生啊。”

    这几年许从之为了给自己看病四处奔波找名医,花了不少银子这江然是知道的,加上这一千两黄金……

    看着有些发愁的江然,许从之笑笑,把他脸侧的头发顺到耳后, 轻声开口道:“别担心, 公孙先生没有要我们的诊金, 分文未取。”

    红凤发誓, 在这之前她从没有听过许从之用那么轻柔的声音对人说句话。

    江然一愣:“没有收钱?”

    许从之点点头,随后跟他说了公孙也说容叶以酒抵诊金的事情,江然听了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定定的看着许从之,道:

    “我们又欠教主他们一个人情。”

    许从之却是笑笑,答道:“反正欠得已经够多了,咱们慢慢还吧。”

    他只要江然身体健康,接下的人生能安安稳稳的度过,那样就够了,至于欠颜玑的,他慢慢来还。

    红凤瞧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一旁说话,莫名觉得至今单身的自己有些可怜,在心里悠悠的叹口气,无精打采的转头看沈杰,问道:

    “教主他们呢?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看到人。”

    沈杰指了指颜玑的房间门,回道:“应该在房间里面,我刚才见诗致端了一篮子的各种颜色的线进去,一篮子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在房间做什么。”

    看着紧闭的房间再想想红线,红凤愈发惆怅了,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两人拿着红线在屋里做什么,于是转身对着沈杰摆摆手,道:

    “我先回房间睡一觉,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

    看着垮着肩膀往房间走的红凤,沈杰摸了摸后脑勺,应了一声:“好。”

    说完之后沈杰还有些莫名,突然间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后沈杰想起什么似的双眼一亮,转身往外走。

    而房间里面,一直在房间里的颜玑看着板着脸季言开始拆第三个剑穗,有些无可奈何,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劝:

    “要不就算了吧,叫诗致帮忙。”

    因为他和季言都不会做剑穗,所以诗致给他们准备线的时候也给他们带了一堆街上买来的各种剑穗,让他们看着学。

    而季言现在就在拆人家做好的剑穗。

    一边拆一边记步骤的季言头也不抬的拒绝:“不要,我要自己做。”

    看着旁边被拆得七零八落无法还原的剑穗,再看看固执的季言,颜玑提议:“要不叫诗致进来教咱们?”

    季言还是拒绝:“不行。”

    颜玑扶额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季言会在这个剑穗上较真,他们已经在房里带了好几个时辰了,连剑穗的头还没开始做。

    等两个剑穗做完,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撑着下巴看着笨拙的跟几条红线纠缠的季言好一会儿,颜玑忽然伸手拿起一条红线,然后轻轻扯了扯。

    红线的另一端正跟季言的手指纠缠不清,感受到颜玑拉扯的力道,季言抬眼有些困惑的看他,对上颜玑的眼睛之后停下手上的动作,问:“怎么了?”

    颜玑缓缓的摇摇头:“没什么。”

    季言‘哦’了一声之后又低头继续编自己的剑穗,然而颜玑拽着红线又轻轻的扯了一下。

    眨眨眼,季言看着颜玑。

    两人就这样互看了一会儿,期间季言又感觉颜玑拽了一下红线。

    就在季言以为颜玑这次也不准备开口的时候,颜玑看了篮子里的各种线,问道:“为什么选红色的线?”

    季言毫不犹豫的答:“红色好看啊。”

    而且好歹是定情信物,肯定是红色的最好。

    颜玑点点头,手指在那条红线上缠绕,红线越来越短,他们两人的手也越来越近……

    季言低头盯着那条红线,就在他们两人的手指快要碰着了的时候,颜玑手上的动作停了,季言还愣了愣。

    看着不自觉微微皱眉的季言,颜玑笑笑,随后开口问:“季语的事情,你很生气吗?”

    听了颜玑的话,季言却是出乎意外的摇摇头:“我没有生气。”

    现在轮到颜玑吃惊了,看着季言平静的脸,有些怀疑:“不生气?”

    不生气的话为什么之前只要一提到季语就沉脸,他本来还以为之后会哄就好一阵子才能好,没想到季言却说自己不生气。

    难道是气糊涂了?

    颜玑眯着眼睛打量了季言好一会儿,最后确认季言是真的不生气。

    对上颜玑疑惑的脸,季言缓缓解释,语气很是认真:“师兄有很多人喜欢,我很高兴。”

    颜玑愣愣的看着季言。

    季言伸手握住颜玑的手,两只手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