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是因为你失踪的,你竟如此淡然!”朱丘忙上来抓着沈回斋,“回斋,别急,这怎么能怪主子,再者你嫂子有身子你这样吵叨让她知道了又该担心了。”沈回斋这才寻回理,自己真是急疯了,叹了口气,“主子见谅,是回斋急疯了,逾越了。”
孟然摇头,“你再去南阁到恩泽阁沿途看,我和朱丘再回盗门。”沈回斋应是便退了下去。
“也不怪他,这两个孩子感情好跟亲兄妹似的,唉。”朱丘感慨。
“我想我要去见爹了。”孟然看着沈回斋去的方向说。
“嗯,啊?”朱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主子开玩笑,可见主子严肃的脸也不像开玩笑。
这个闹剧似乎都是由那图引起的,而父亲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孟然连夜赶到了孟家,然而父亲却不愿见他,孟然似铁了心一般跪在门外,心疼得孟夫人路出来哭着让儿子先回。
“然儿,快回去吧,别跪着冻啊……”孟夫人心疼得直搂着儿子默默流泪。
最终孟夫人被家奴强行带了下去,那父亲身边的随从见夫人走后又返身回来,“少爷,老爷让我告诉你,把东西都毁了吧。”孟然听到家仆的话后身子一怔莫不是父亲知道这事,孟然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也就起身走了。
孟然回了南阁,他在那些书中找到了那半张图,孟然起身将铜炉的盖子拿开将那泛黄的图引燃看着它燃作灰烬。
已经过五日却仍旧是没有徐疏影的消息,孟然一直有留意封家的那边的探子的消息,但却是一无所获。
“我已经从那天杂货摊的人那问到,那天给疏影东西的女人确实是那钱蒂儿。”沈回斋经这几日面色有些憔悴,他捏了捏眉心道。
“沈门主何必忧心,疏影吉人自有天相。”红锦将茶水端了上来劝慰。
“红锦说的对。对于这个钱蒂儿我也只是儿时见过,她理应连我也不认识才对,又怎么会认识疏影。”孟然皱眉头仔细回忆着和这个钱蒂儿有关的事。
经孟然这么一说沈回斋奇顺着推理着,“除非她钱蒂儿只是个棋子,并且是一个心甘情愿做棋子的,而她和她身后主使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主子,恕我直言,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沈回斋沉声问,到底是什么能将疏影置入危险的境地。
“似乎是地图,我亦不知道,我爹并没有和我说。”孟然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说。
“……”沈回斋。
封府在夜色里异常安静,只有灯火的星星点点才驱去了一些冷寂。
封老爷封恰书房中钱蒂儿跪在冰冷的地上,“老爷,你答应过我,办完这件事后会给我和腹中的孩子一个名份的!”
“是啊!”封老爷蹲在钱蒂儿跟前钳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看他,钱蒂儿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冷漠和嘲讽,她眼眶发酸泪己盈眶身子如同江上的一叶扁舟一般轻颤着。
她本以为她可以凭借自己出色的容貌和年轻的身子可以得到富足的生活,摆脱看人脸色的日子,但她赌错了人这眼前的男人是地狱中的厉鬼!
“但是,蒂儿,你不知道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在与你温存时的诺言。你怎么这么傻呢?”封恪哈哈笑着负手走到了书案前,“可我就是喜欢你的傻。哈哈……”
钱蒂儿看着那张虽已经有岁月痕迹但仍余华仍在的脸上的笑意心中有悲也有怒相和着,她漂亮的指甲已经陷入了手心中。
“我腹中的是你的孩子,你就忍心让他为你的计谋死去吗?”钱蒂儿怒吼着泪水已经沿着她精致的面颊滴下,她质问着在进行着临死前的挣扎,因为这个如同厉鬼般的男人竟要将她与腹中的孩子当作他野心与计谋的牺牲品!
“哈哈,孩子?若我真在乎,我的孩子还能轮到你这低贱的身子来孕育。”
“不,不,不会的!老爷放了我把,我想活下去……”钱蒂儿似乎已经绝望了她爬到封恪脚边拉着封恪的袍角苦苦哀求着。
“好,想活下去?”封恪躬着身子靠近了封蒂儿。
“嗯……”钱蒂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点头。
“那一会到了那儿,好好表现吧,不过以你的本事应该也不用我来说吧?哈哈哈……”封恪用手拍着钱蒂儿的脸。
“阿利!带他去酒井少校那,别误了时候。”封恪朝门外叫道,自己则直起身子坐到了书案后。
阿利和两个仆侍架起了已经瘫软在地上的钱蒂儿。
两个仆侍出去后让阿利留了下来,“老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钱妈和钿儿。”封恪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向阿利吩咐着。
“老爷。”阿利并没有退下,“何事?”
“那女人要如何处置?”
“关到辟远的西阁楼中,派个婆子送些水食便可,别给我把她饿死了,我可是要拿她钓大鱼的。对了,给我注意着日本人那边的动静。”
“是。”阿利应声退了下去。
第十五章
夜色静谧,星子稀疏,一座漂亮的府邸灯火通明如白昼,仿佛在宣告主人的笙歌寻乐的无度。
偶尔有几个日本士兵夜巡,这是酒井的住所,那中式的建筑里传来的却是他异园的乐曲,女人的笑声不断,声色靡靡。
孟然一身劲身黑衣站在墙角见有士兵来一跃而上隐入了黑暗,士兵走后孟然却皱起了眉头,有人跟踪他!哼!到了下面再收拾!
孟然刚想跃身而下却被那暗处一声突然的猫叫惊了一下,他乱了身形掉下了墙,本以为定然是要摔个狗啃泥了,可那跟踪之人似乎有些良心拉住了他,可是……他们一同掉下去了,那一瞬真的很想翻个白眼,这家伙逞什么能,不也掉下来了,怕是脑子傻了。但闷响声应声响起却没有孟然想象的疼痛而是一个硬实的胸膛。
孟然睁眼适应黑暗后看向那人,居然是谭言,但他还没开口谭言反倒低声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孟然不理他反而看向墙角,原来是只母猫在那做了窝儿护崽心切的母猫才叫了那一声,此时那猫还炸毛的看着黑暗中的二人。
“你怎么在这?你跟踪我。”孟然低声问声音带着些愠怒。
谭言指着那亮处的亭子楼阁问,“这是你的宅子?我为什么不能来?”孟然怒瞪了回去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清。
“原来你还有偷窥他人的癖好?真是斯文败类。”孟然讽刺道,本想报复回去可哪知谭言竟回道,“我的确有偷的癖好,不过不是偷窥,是偷人。”孟然嫌弃道,“听着干不止一次了吧。”
“那道没有,只打算偷一次,但还没成功。”谭言低声道。
“哦?谁这么晦气。”
“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