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啥。”
“说说我家是不是有个孟姓亲戚在首都,你说啊!”
“我也不知道,我家就三兄弟,你大伯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自懂事起他就向往外边的生活,想着要出去干一番大事,他十五岁离开家,就出去闯荡,到过很多地方,后来在首都安定下来,也给家里寄信,说等段时间就回家,可是等到你奶奶生病,也没有等到他回家,你二伯只好出去找你们大伯,可是你二伯一出去到了首都就给家里报了一封平安信,后来也再也没有丝毫信息传回家中,你爷爷急了也不敢让我出门,他不敢,不愿意最小的儿子也出事,我就守在老家,知道老家的沦陷。
家里不再太平,你爷爷写了一封信,让我到首都找你大伯,亲自送到你大伯手里,我就这样离开了家,到了首都,最后却没有再见到你爷爷奶奶,直到老家出事被灭村,我也不知道,到了首都找了很久有没有找到你大伯,我只好回返老家,可是在我回去的前一晚,村子里面被无一活口生返,我回去的时候看到的事,满村的尸体,还有浓郁的血腥味,满村的冤魂,我找到你爷爷奶奶的尸体用寿材埋葬了他们,还给村里的人一家家的给埋葬好,我才离开家,从此参加了革/民,解放以后我因为身体受过伤,转业到了首都的钢铁厂,这是我的老领导知道我要在首都找人特意安排的,从此我们一家安定了下来。
我这些年也是一直私下寻找,可是从来没有找到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从小我只能告诉你们大伯二伯死了,后来你大哥大了,我让他帮我找人,才告诉他。
现在想想是你们爷爷故意支走我的,你爷爷是我们村里最睿智的人,他一直不让我再出门找你大伯,为啥那时候让我出去,估计是算到村里有一大劫,才让我出去的,其实后来我回村以后,发现村里少了很多人,埋葬一家家的族人时,许多人家都少了很多年轻人,应该也是被老人们支走了。
现在还能有多少活着,我就不知道了。”
“爸,我跟你说一事,你也别急,我也不确定,我上次回城,遇到一个叫孟浩然的小少年,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亲近,而且就想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家以前应该是有钱人,现在落难了。他给我的感觉就跟亲人似得。心脏扑通扑通的的跳。我在想他会不会是我家亲戚。”
“这样,你明天带我一起去看看,真要是你大伯或者二伯家的后辈,多少有长得像的地方。我要亲自去看看,要不然心里不安。”
“行,我明天带你去,不过他家就只有他和他奶奶,没有见到他的父母和爷爷。”
“先去看看吧?”
父女俩约定好时间,才出去。
晚上的孟家格外热闹,一大家子都在一起吃晚饭,关系也都处的不错。
孟浩然在家里记着时间,算算时间阿姨应该要回来了,也不知道她回来没有,还来不来自家。
他一直记挂着,要是阿姨来,自己也可以找阿姨用东西换写吃的和钱,以后家里也能置办一些东西,实在是太缺钱了。
家宴早早散去,红梅一个人走着回家,谢绝了哥嫂的相送,在街上走走也好,回到家也是九点左右,把外边的东西草草的收进来,自己收拾一番才睡觉。
大西北 西子坡农场
夜晚,孟震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又想起老家孟家村,想起父母,想起弟弟们,想起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他后悔。当初要不是倔强的离开老家,或许他现在和弟弟们都在一起,自己也能给父母尽孝,他是长子,父母生养他一场,刚刚成年他就跑了出去,一点也没有为父母着想,一出去好几年,也没有回去过。
等到回去以后,再看到的却是那样一副场景。
说起来都是他不孝,他希望有生之年能找到两个弟弟,能兄弟团聚。
天上的明月同时照耀在东北大地上,东北的某一个军区,有位老人背靠在床上,透过窗户,望着窗外的明月,想着自己的哥哥和弟弟,还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再见到他们,出来找人一出来就是几十年,他中间从没有机会再回去过,家里的是什么情况他是一点也不知情,当年就到首都以后给家里寄过一封信,后来再也没有只言片语寄回去过,想想都是阴差阳错的。在部队后来有遇到过老家不远处别的村子里面的老乡,听他们说孟家村被屠村,一夕之间成了有名的无人村,他心口滴血一样疼,弟弟和爹娘都在孟家村,他一去不回,以爹娘的性格不会轻易让弟弟再出去找大哥的。
“唉……”
边上的老伴听到这声叹息,也披着衣服坐了起来,“怎么又在想爹娘和大哥小弟他们。”
“嗯,多少年了,我都没有回去过。”
“你以前不是没有办法吗?先是出了意外,后来又加入组织,咱们那时候又是隐秘战线,哪里能给家里报信,一点信息都不能透露,后来回到部队,有听到老家出事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话是这么说,但是怎么可能不自责,我爹娘和小弟都在家啊?我都不敢猜想小弟是否还活着。小弟自小就听话,是我们三兄弟中最听话的,爹娘不会再让他出门的,那他有可能就没法逃脱那场灾难。”
其实孟震海的老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没法劝,想了许久才说:“要不咱们托人在首都找找,要是小弟还活着,可能在首都,也和你一样找大哥呢,这是你们三兄弟唯一能有交集的地方。老家是不可能了,你也找战友打听过,孟家村现在没有人住,就是一个废村。”
“托人打听了,也是有限的信息,首都那么大,人海茫茫的,不好找,还不知道这人是活着还是死了,一样的名字,也找到过,根本不是,首先籍贯就不对。”
“那再找找吧,兴许能找到。”
孟震海不言语,他当然是希望能找到,大哥也许还活着,可是小弟他真的担心。
第二天一早孟震东收拾的齐齐整整,提着许久不用的黑提包,走了出去,他和闺女约好的,在一个地方汇合,一起去少年家。
刚到达地方,就看到闺女早早的等待在哪儿,手里也是提着一个袋子,还有一个纸袋子,一看就知道是给他准备的东西,“爸,我早上自己做的包子,给你做早餐。”
“我吃过早饭。”
“家里的那点,你能吃饱吗?”
“能啊,怎么不能。”
“爸,别推来推去的,快吃吧,肉馅的,肥滋滋的肉。”
“真的呀,那味道肯定好。”孟老爷子也不客气了,接过纸袋子拿出来包子就吃,真的,味道很棒。
等车的一会儿功夫,他已经干完了三个大包子。肚子饱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