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样到时都磨炼一圈以后,明年这个时候也不会有的。”
“啊,要一年的时间啊,我们以后不得见天的挑血泡。”
“怎么可能,冬天漫长,女知青基本没有事做,都是在连部猫冬,你们今年不能探亲回去,但是冬天也没有重活,都是玩乐,男知青就不一样,他们分班做事,有的在外面架电线,有的在连部自己烧砖,女孩子还是轻松很多,不过男知青也不是天天做事,大部分时间也是休息的。”
“那你们今年回去探亲吗?”
“嗯,分批回去,今年回去一批,明年一批,你们以后也是一样的。”
刘扬还是一身脏兮兮的躺在炕上,没有人理她,也没有人和她互帮互助,大家快睡下的时候,刘扬才拼命的扯起自己,还要洗澡洗头发,还要睡觉,都是事儿,可是到水缸里面一看,没水,揭开锅盖锅里也没有水,她郁闷的挑起水桶摸黑到河边去挑水。
宿舍里面的人都不待见自己,她能感觉的到,只是大家一点面子情都不讲,这出乎她的意料。
刘扬在河边哭了一会儿,她要让这些人都后悔,一个个的拉帮结派,都不是好东西。
太累,虽然休息了很久,但挑水也是很费力气的,她压根就挑不起来,一只桶倒了一些水,才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像个醉汉一样,歪七扭八的挑着水朝宿舍扭去。
外面已经黑漆漆一片,要不是前面宿舍还有很多人没有睡,露出灯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有勇气撑着走回去。
心酸不已的刘扬,一个人没有人帮忙,回到宿舍还要继续忙活,她悄悄瞪了宿舍的其她人一眼,恨恨的烧水洗澡洗头发,她能怎么办,只能短暂屈服。
这才是开始,麦收还有很多天,接下来的日子,新知青们一个个叫苦连天,血泡是破了又长,长了又破,反反复复的,这一批知青十几人疼的哭爹喊娘的,到了地里都是萎靡不振的样子。
刘扬这段时间是没有办法再有心思揭发谁,但是有些事她记在心上了。
最后几天的麦收,大家加快进度不停的干活,刘扬的身边是几位上一届的女知青,她们一边干活,偶尔还说几句闲话:“洪小曼一班的几位可是享福了,有红梅偶尔给她们加加餐,这几天她们每天吃晚饭的时候都有肉吃。”
“是的呀,红梅回去就洗澡洗头发,再给炒几个菜,而且晚上都做肉吃,她们几个帮红梅打饭以后,直接到红梅那儿吃饭,真是好命,你说当初我们几个咋不和红梅分到一个宿舍,要不然也会是这个待遇。”
“就是的,红梅虽然一个人搬了出去,但是一直没有脱离大家,她人真好。”
“……”
大家议论着,却没有注意她们后面有只偷听的耗子,还一个人yy了很久,孟红梅是三连的名人,就是小孩子都认识她,刘扬来了这些天也算是听说过孟红梅,她听到吃肉,就想着她怎么会有这么一些肉的,哪里来的,这是个问题,即使打猎,这些东西都是要上交的,个人不许私藏。
几天以后,麦收彻底结束,大家都累瘫在炕上,连部和往常一样放假四天,大家想进城逛逛也成,在家休息也成,老知青们都对进城逛逛没啥兴趣,大家都想好好在家歇息一天,然后再上山挖野菜捡干柴,她们可是知道野菜之于大家有多么重要 ,有了经验,大家都不愿意浪费时间,也许他们今年探亲回去一批人,但是留下来的人还不是得用,现在也不知道那些人会有探亲假,可能留下来的就是自己。
刘扬已经打好注意,休息一天以后自己进城,要找到当地的小红,带着他们来/抄/孟/红/梅/的/家,只有搞到孟红梅自己在三连才能竖立威信,让大家都惧怕她,从而敬畏她,不敢在她面前放肆,也不敢小瞧她,还有她还有满满的革/命/热/情。
一个人yy的很不错,都笑了出来。
红梅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立威的靶子,她昨晚好好的睡了一觉,今天上午就没事了,原本是想去边防营的,可是电话打过去,值班的战士告诉她,营长外出了,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等营长回来,他会代为转达的。
这是营长办公室的电话,沈红兵和教导员都不在,肯定有事儿,一般营长出任务去了,教导员还是在的,这次都不在,肯定任务比较棘手,或者事情比较大条,她除了心里担心,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他们平安归来。
沈红兵他们是偷偷潜入老邻居的家里,接收一批东西,上面交代这批东西一定要完好的运回来,很重要。沈红兵和教导员全部上了,没有办法,时间紧任务重,老邻居那儿有人接待自己一伙人。
接待他们的人是早期就出去的人,在老邻居家里也有合法身份,这批东西都是各国对华国封锁的东西,都是外面的同志辗转多次弄来的,沈红兵他们见到东西,这可不是一点点,要想弄回去很不容易,这一路上别的地方都不危险也不怕,老邻居家里自己的同志会一路打点好,但是过边境的时候就会很危险,原本他们来的就很危险,现在这么多人还加上这些东西,想过去那是比登天还难。
可是即使再难也得试试,想着自己要是有老婆红梅那样的本事就好,不过他只是心里感叹一下,他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有别的心思,他知道红梅比任何人都爱自己的国家,那一世贡献了多少好东西,都是红梅以前悄悄收集的,不知道送了多少好东西给国家。
想到这些,他就不能生出什么歪心思,沈红兵和教导员还有当地的同志研究路线,还有隐藏的方法。
新来的知青们休息一天以后,跟着连部的马车一起去到县城,年轻就是好,一路欢歌笑语的,一路上刘扬都没有说话,除了一位男知青邹成和她说话,他们俩有共同的话题,只是邹成没有刘扬疯狂,也比较会审时度势,一到三连,刚休息的几天,他就知道到三连,自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这里天高皇帝远的,离他们最近的屯子都要三四十里路,说的不好听一点,自己就是被人害死在这儿,要是有心隐瞒,可以伪造自己好几十种自杀的方法,他察觉到连长和指导员压根就不喜欢有人在三连搞什么运/动,也不喜欢有人闹事,不团结。
他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就被麦收累的半死不活,现在就不想这些事了,因为这里是北大荒,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搞/运/动,是搞生产,多种粮食,粮食能让许多人不饿肚子,黄豆能出口搞外汇,为国家创收。
到了县城,大家下车,各自忙自己的,不过大家都是成群接伙,只有刘扬一个人单独脱离大部队,朝一边走了。
她在县城寄了信以后,直接到街上悄悄打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