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秀的叹息,红梅能体谅。她啥也没说,只是走到外边,看见自己爸不耐烦的要赶这两人走,那女的还骂骂咧咧的说:“孟致远,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呢,去我们家看我男人,原来是一个小人,一个沽名钓誉的小人,就想做给别人看,实际上是个小气鬼,找你借点钱借点东西有那么难吗?又不是不还你。那你跑我们家看我男人去干嘛,假惺惺的小人,我呸!”
孟致远气得不行,这什么人啊?自己好心好意提着东西去看看他家男人还看出麻烦来了。一个车间,都是同事以前关系不错,这是上班出了事故,他带头捐票捐钱,后来想着过年了,自己去看看,咋的啦,还被讹上了,不是说好人好报的吗?自己明明不是图他们家的什么报答,可是这报答没来,麻烦倒是先来,这叫什么事儿?
红梅对着孟致远眨眨眼,父女俩心有灵犀,也彼此明白,同时走到一男一女面前,一人抓住一个就开始往外拖,那女的被红梅拖住,大声叫喊:“你要干什么,现在是新社会,不许打人。”
“不打你,只是请二位出去,以后再要来我家瞎闹我就报公安,你们这哪是借啊,是明抢吧?”
“谁抢了呀,是孟致远自己对我家老李说的,有困难就来找他,帮着想办法解决,我家过年一清二白的,这不就找你爸想办法来了。谁知道都是骗子,专门骗我们这种老实人家。找他借啥啥没有,一个劲的说没有,这不是欺负人吗?我骂他两句怎么了,还不许我发火啊?我来一次多不容易,不借就不借吧,但是总该给点什么吧,可倒好啥也不给,你妈还骂骂咧咧的,啥人啊?都是一屋的小气鬼,骗子。”
红梅听到这女的骂骂咧咧的话,好无语,这人脑子有病吧?这逻辑思维完全是混乱的,智商也不在线,即使没有读过书,可是基本都人情世故应该懂吧?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无语。
把人拖到大门口,也不再说啥,直接一扔,管她是站着还是躺着,红梅拍拍手,转身就走,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闺女,爸爸这次让你看笑话了吧?”
“没有,不管老爸你的事,是那女人贪得无厌,她男人瘫痪,你好心去看他,但是也没说要养他们一家,咱家也没有钱养他们家。”
“是啊,我当时也没说有困难就让他们来找我,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咱家也就这两年好过一点,才开始攒钱,以前就我一个人上班,咱家那有多余的钱,你妈每次用钱都是想了又想,仔细计较以后才用的,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一块钱花才行。”
“爸,好了别多想,以后你也别去看你那同事,不管这事他知道不知道,你也不能去,也不能因为可怜他,再去。就他爱人那样,可不能给自家惹麻烦回来,下次说不定还说出什么话来,那女的一看就心术不正,要是到时讹你,你肯定跑不掉。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了,咱也可怜不过来。还是顾好自己,不给国家惹麻烦就已经不错了。”红梅不想自己老爸什么时候同情心稍稍泛滥那么一下,被人讹上,这时期大家条件都不咋地,为了生存,一些人啥事干不出来,小心为好。
“嗯,我以后绝对不去他家,也不再好心捐什么钱票,我和她男人是同一批进厂的,这些年也一直在一个车间,你说我能像一般人一样袖手旁观吗?可是帮他要是影响到我的家人,我也是不能再帮的,我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孟致远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多帮一下同事,还闹出这么一桩事,早知道他绝对不会帮,即使觉得同事可怜也不会帮的。
父女俩回到后面院子里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散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不过还是有些人见到父女俩的时候,劝慰孟致远,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父女俩只是笑笑,刚才在院里怎么没有人帮着自己说话,都是看热闹,现在说这些有啥用。
孟红卫回家后听说这事也是很气,还说自己在家肯定会狠狠的揍他们一顿,红梅也只是笑笑,即使哥想揍,爸妈也不会让他揍人的,公安打普通百姓,不管自己是否有理都不行,这是原则问题,爸妈那会让他因为这点膈应人的小事丢掉工作。
回到家里,红梅依然住自己以前的房间,不过这次是把中间的那间屋改成了两间房,里外两间,这也是因为房子还算深,能这么改,后面也开了一扇窗户,后面现在是红卫住,前面做客厅饭厅,都不是很小,以前没钱想改也改不了。现在是考虑到红卫要结婚了,家里的也住不下,不能因为红卫结婚,红梅就不回来住,于秀和孟致远一商量,就把房间改了改。等红卫结婚后,客厅后面的房间就归红梅住,反正她也不是天天回来住。
外边院子里面还有人议论纷纷,说啥都都有,红梅听的清清楚楚,不过不是特别在意,这就是住在这种院子里面的坏处,但是红梅没有想着让父母搬,他们住习惯了,在这里也有自己熟悉的朋友和熟人,要是去到自己哪儿,想找人说说话,还得走五六分钟才到自己单位的家属院,里面的人他们也不认识,肯定不会习惯,等以后哥结婚有了孩子住不下再说。
第二天一早,红梅一家人准备出去采买,手里还拿着布袋子,走到外边不远处,红梅看到一位军人,即使他穿着便服,红梅也能感觉到他是军人,他那笔挺的身板,还有那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她怔怔的看了一下,于秀拉拉闺女,“红梅,看啥呢?”
这一声红梅,覃红兵听的仔仔细细的,也是叫红梅,是自己的红梅吗?
他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也怔怔的看着红梅,还做出一个红梅很熟悉的动作。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耳朵后面。只是不知道是偶然还是特意这么做的,她不是很清楚。
覃红兵是什么人,上辈子做过侦察兵,这辈子也是侦察兵,眼力自然过人,他看见红梅很注意他的动作,他猜眼前的少女可能就是他要找的红梅。他继续又摸摸自己耳后,还停留一会儿,红梅真的确定这人是谁,她走了过去,“你来了。”语气轻柔自然。孟致远和于秀看着闺女和一个他们不认识的男人说话,有点恍然大悟,原来闺女找对象了。孟致远心里酸酸的 ,很不舒服,闺女真的长大了,以后要成为别人家的人。
“红梅,我来了。”覃红兵很激动,但是面上不显。这是在大街上,激动神马都是要出问题的。
孟致远不好在外边说什么,一个人闷头冲在前面,于秀快步跟上去,红梅和红兵两人落后在父母后面十来米,两人低声交谈,叙说自己的身份和事,最后统一好口径,是前段时间两人在公交车上坐车让座位认识的,彼此有好感,只是一切才刚刚开始,也是昨天才商量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