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好在没事,我换了信封,岷岷记得补上信封上的字。”
言罢,褚鱼转身便要离开,章岷忙一把拉住了她,“稳稳,你不开心。”
不是疑问而且陈述,褚鱼闷头一抽鼻子,摇头道:“没有……”
“是……不适应吗?”不适应不再跟他亲密?
章岷拍着她细细的肩头,柔声道:“稳稳,只是咱们大了不应该再那么亲密而已,咱们感情是不变的。”
褚鱼点头,心里还是涩涩然,信的内容不停在脑海中回想,她努力一下子心中怪异的情绪,抬头对着章岷笑道:“我知道的岷岷,我,我明白。”
她又低下头,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不待章岷看清,她便转身走了。
章岷收回手,低头看着手中的空白信封,火漆已经封好,他只需将字补上即可。
他的字与章慎之的字本就有些像,刻意模仿一下,更是无法辨别。
补好了字,章岷带着怅然入睡,梦里恍然梦见了二人幼时在云浮流相处的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我猜信的内容肯定很多小天使都是一扫而过_(:зゝ∠)_
话说剧情是不是有点慢咩~
第29章
官府连夜清理崩塌的山体, 除了救出两人外,其余不幸被埋的百姓全部身亡, 共有九人,但其中一位, 惹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大哥,你说云阳真人也死在那?”
蒋凝嫣听得他们探查来的消息,惊呼道, “云阳真人不是武功高强吗?为何连这都躲不过去?”
云阳真人是江湖中的老前辈了, 当年也凭一身武功闻名天下,近几年隐退江湖,独自在外云游,他也曾与落隐山庄有过些许交情, 蒋凝嫣如何也想不到再听得他的消息时竟是他的死讯。
“我们回来的急, 没有细探。”蒋辞摇头道。
“这次山塌只怕不简单。”章岷凝神思索,“我在那好似闻道了火|药味。”
“火|药?”蒋凝嫣捂唇惊呼。
“火|药向来由官府严格掌控,按理说不会轻易流出……”蒋辞低喃着, 而后忙收了声。
火|药于普通门派而言,当然无法触及, 但对于大门大派,如他们落隐山庄,不过是费些银子的事。
“章大哥,你觉得是有人故意杀害云阳真人吗?”蒋凝嫣凑近他低声询问道。
章岷正回想着现场的景象,故也没太注意她的动作,他闻言, 面色淡然的摇头,“不知。”
褚鱼看二人如此模样,眼睫轻颤,复又低下了头。搁于膝头的双手胡乱揪着,她蹙着眉,理不清心中杂乱的情绪。
两日后,道路勉强修整好了,章岷一行也再耽搁不得,拾整东西往砚城而去。
一路缓缓行驶,一行人终于到了出事的地点。
塌陷下来阻在路中的泥土被清理了大半,但仍有许多被铲成堆搁置在路中,马车行驶艰难。
在路一旁的空地处,搭着一个简易的棚子,挂着灰帘阻挡着视线,但人们还是能闻到从其中散发出来的臭味,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有几个不幸丧命的百姓是从远处而来的过路人,死在了这儿,官府着人去家中告知,领尸的家属还没有来,故而先陈尸在此。
还有些人正在棚子外嚎哭着,有年迈的老妇人,还有刚会走路的幼童。
褚鱼不忍心看,忙撤下了帘子。
“天灾人祸,从来是避免不了的。”章岷似乎告知到了她低落的情绪,出声安慰道。
“可是,岷岷……”褚鱼嗫喏道:“你不是说你闻到了火|药味吗?那他们就都是被人害死的啊!”
她说着有些激动,章岷叹了一声,揉着她的发安慰,“你放心,官府正在追查。”
马车缓慢行驶着,待到终于要走出山体塌落的范围时,章岷忽见前方一侧的坡上有泥土正在簌簌掉落。
他疑惑瞧着,急忙“吁”停了马车。
不过是下一瞬,轰隆隆的声音作响,泥土“哗啦啦”倾斜而下。
褚鱼只觉得大地在晃动,下一刻她便抱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被章岷护在身下。
轰隆隆的轰鸣声不及耳畔的心跳声,漫天扬起的灰尘也被男子身上的皂角清香撇去,仿佛在摇晃的大地也因为这人的怀抱,她只觉得十分安稳。
她怯生生,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攀住了他的肩头。
“稳稳,别怕。”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却好似雷鸣,一直从她的头顶,穿透到了她的心脏。
“扑通”
“扑通”
她的心正不受控制地在急促跳动,她分不清是因为受此情景的惊吓,还是……因为他?
脖颈上扣着一只手,腰间也环着一只手,那手心仿佛在发烫,沿着腰,沿着手臂,沿着肩膀,直烫上了她的脸。
从未如此有过的感受,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不受控制,胳膊在颤抖着,竟然攀不住他的肩头。
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过了数年之久。
轰隆隆的声响停止了,漫天的灰尘被隔绝在马车外,章岷放开了她,撑起身子询问道:“稳稳,有没有受伤?”
褚鱼闪烁目光着不敢看他的眼,她爬了起来,蜷成一团,眼神乱晃着,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事。”
章岷好似松了一口,轻揉着她的发,温声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呆在这儿,别乱走动。”
褚鱼思绪正一团复杂,她不知道自己应了没有,待章岷走后,她“嗯嘤”了一声,将脸埋入了掌心。
烫。
脸烫,又好似全身都在烫。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感受,慌乱又无措。
却又从心底透出一丝隐隐的甜蜜。
就连外头蒋凝嫣叽叽喳喳的声音都不能打扰她了。
褚鱼兀自沉浸在这奇怪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没过多久,章岷回来了,他道:“是前一次的山体崩塌,造成泥土松懈,今日便又塌了一次,还好此次泥土的崩塌量不大,马车勉强可以过去。”
他说着,却听不见褚鱼的任何回答,心中生起疑惑,他掀起帘子一看,便见褚鱼像只鹌鹑一样缩成了一团。
“稳稳?”
褚鱼瑟缩了一下,章岷还想再问,却被褚鱼胡乱着推了出去。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她紧紧扯着帘子,不肯再让他进入车内。
章岷虽疑惑不已,却还是重新驱赶马车起来,“你真没事?”
“没事!”褚鱼语气竟有些冲。
章岷挑眉不语,只专心驱车。
褚鱼这话一脱口就后悔了,半天没见章岷回答,她小心翼翼道:“我,岷岷,我,我不是故意那么冲的。”
“无事,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