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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举动未免太……

    她再三犹豫,孟殷放开她,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已是笑得一阵肩膀发抖。

    乔奈松口气,果然她想多了,孟殷怎会看上她。

    对她动手动脚,不过是青春期男孩正常的反应、以及对方长期误解友谊所造成。

    第44章 潜伏

    想通, 乔奈叮嘱:“以后别随便做……这些。”

    她借用孟殷捏在手里的帕子将口水擦拭掉,触碰到伤口, 帕子沾上点点血迹。

    孟殷看得眸子一深。

    弄脏的手帕她丢回给对方, 对着镜子整理起仪容,绝不能让人看出刚才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做好这一切,她对孟殷说道:“走吧,梁贞该回来了。”

    将帕子收进口袋的孟殷没有说话。

    两人一起走到客厅,梁贞已完成任务, 他给自己和孟成澜分别斟酒, “游戏还继续玩吗?”

    孟殷一笑,“为什么不?”

    梁贞鼓舞自己地说:“那这次我绝对要抽到王, 向你复仇!”

    大家轻声欢笑,重新由孟成澜洗牌, 开始新一轮抽签。

    这次牌只消去一半王便浮出,当乔奈把自己的牌翻开,看向各位,说:“王在我这。“

    该她指派另外三人做任何事件, 大家脸上表情各异。

    梁贞第一个笑道:“哇哦,看来我机会被你夺走。”

    乔奈跟着笑,她看着梁贞, 双手捏在纸牌的边缘,既忐忑又犹豫不前。对坐的孟成澜端起红酒杯, 像用一面凹凸镜透过红酒杯观察每一个人。

    在乔奈思考间, 气氛沉默。

    她反复抿唇, 手微微颤抖,孟殷朝她瞥来一记鼓励的眼神,手在桌下拍着她的大腿,示意冷静。

    于是乔奈深呼吸,放下牌,终于道:“梁叔叔,可以……可以陪我一起去楼上,摘一支月季花吗?”

    梁贞哭笑不得:“你们还就爱折腾我。”

    人站起来,“走吧走吧。”

    乔奈高兴地嗯了声,一派娇憨。

    她跟着梁贞走去楼上的露天花坛,再一次客厅里只剩下孟家兄弟两人。一个安静地洗牌,一个淡定的喝酒,表面彼此互不干涉。

    楼上露天阳台被皎洁的明月渡上一层银灰,影子投射在地瘦长,乔奈突伸手拉住梁贞的袖子。

    被栽培出的耐寒月季花红簇簇地开得艳丽,风过一阵甜腥的香味,乔奈对自己的举动解释,脆弱地说:“我怕黑。”

    梁贞不多问,今夜月光明亮哪有暗处,他压下心里浮起的一丝异样主动牵起乔奈的手,“别怕。”

    摘花顺利,等走到灯火通明的地方,梁贞做出松开的动作。原本拿着他摘送月季花的乔奈,看着自己霎时空荡的手有点出神,她感觉出梁贞急不可耐的逃避,这花一下子失色。

    梁贞回到客厅,说:“太晚了,游戏明天接着玩。”

    明眼人都看出是托辞。

    所幸氛围没尴尬,因为下一刻长辈们观赏完烟花回来,带回外面年味的气息,笑盈盈地催促这几个年轻人早点到家。

    返回家里,电视上不停播放年欢晚会,李阿姨人在老家过年,只能大半夜不善厨艺的梁母给大家做了汤圆当宵夜。

    坚持作息规律不熬夜的孟老爷子一早回家休息,但是嫌弃家里清冷,硬把孟殷也哄回去,客厅只有孟成澜和梁贞磕着花生,点评电视里花花绿绿大俗大雅的热闹节目。

    梁母把宵夜端给他们,朝楼上喊:“乔奈,吃宵夜吗?”

    乔奈头埋自己房间床上的枕头里,还不依不饶追忆着梁贞松开她手的一幕,她闷闷不乐地开门,“不想吃,之前吃太饱了。”

    有道理,梁母想的嘴上说出来:“该少吃,现在身材多好看。”

    乔奈:“……”

    听完她关上门。

    梁贞对梁母不满地道:“她一个小姑娘干嘛总逼她忌口。”

    孟成澜不同意:“不小了,今年过完年十六岁是吧,在国外早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小大人。”

    是啊,只有监护人眼里才一直觉得孩子无法迟迟长大,想起游戏时乔奈的眼睛,梁贞默声舀着碗里的汤圆。

    嫌一口吞汤圆无味,孟成澜用勺子将汤圆戳破,流出黑色的芝麻馅,他笑着对梁贞说:“你之前和我电话夸得你小丫头天上有地上无,单纯善良又淳朴。”

    梁贞放下碗,静静等他往下说。

    “我看她明明是这汤圆。”

    碎成液体的芝麻慢慢裹住其它一只一只纯白,小碗里的白汤顿时污染成黑色。

    梁贞护短地道:“你个偏科的理科生,少在这瞎比喻。”

    他说着重新拿回碗一口气把汤圆全解决。

    眼不见,心不烦。

    ……

    过完年拜新年,孟家旁支亲戚多,走家串门,同样上门拜访的朋友熟或不熟的也多,孟家门前车马不停,梁家这边过完年倒安安静静。

    梁母全名尚乐书,世世代代和书画打交道,父母分别是水墨画和文学界里的大家,梁母又是独女,每年过年第二天梁父都特意全家回梁母老家,陪二老团聚。

    饭席间二老不免问到梁母即将举办的画展。

    “地点选好,花榭街42号美术馆。”梁母兴致勃勃地说,“那条街氛围很棒,上次那个小冯抢破头都没赢过我。”

    小冯即是梁母的同行,名气同样不小。

    二老欣慰,梁母的父亲又问:“压轴作品呢?”

    “定了,”梁母放下筷子,握住身边乔奈的手,“多亏有她。”

    爱屋及乌,去年还不喜乔奈的二老最近跟着改观,临走还送乔奈一副山水写意的肖像画,主角当然是她,夸赞她有灵气。

    上车回家梁贞对此打趣:“外公的画多少值点钱,你可别偷着卖。”

    乔奈吐舌,“才不会!”

    她要等以后增值再偷偷卖,嘻嘻嘻。

    随后抽个空,梁贞照例带乔奈回一趟乡下,给乔奈奶奶扫墓。

    应梁贞的要求,奶奶的泥土墓新修葺一番,添了高大的墓碑和砖瓦,从远方山坡直面向村口,梁贞说这是要让奶奶做第一个看见乔奈回家的人。

    纸钱烧完,梁贞和乔奈低调地返程,由于梁贞身份的特殊性,只要他被村民看见总引起骚动,梁贞不得不悄悄来,悄悄走。

    过年村民都在走亲访友,山上无人,雨后雾气缭绕,空气冰凉,乔奈全副武装戴着粉嫩色的雷锋帽和手套,下台阶时相反握不住旁边的树干,走一步滑一步。

    下方的梁贞伸手,让她搭上。

    乔奈不肯。

    “怎么了?”梁贞不解地问。

    乔奈的眼睛骤起和这山里一样的雾,她委委屈屈地说:“梁叔叔是不是讨厌我了?”

    梁贞觉得莫名,安慰道:“别乱想。”

    “你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