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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硬把丹药塞进了他嘴里。好在丹药入口即化,男人才没遭什么罪。

    “没有了。”

    闭眼休息了很久,男人终于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柏舒:终于,到了我的主场!我真的是最佳男配!

    花翎羽:自以为是,不自量力!本公子才是最佳男配好吗!

    弗晓:如果最佳男配是以谁出场更惨来划分,我选择退出此奖项竞争!

    第23章 玄黑冰针

    “啧,你肺被捅了个洞,别说话。”

    他取出腰上别着的水囊给男人清洗伤口,将随身带着的伤药给他敷上。又轻捏了一下男人的肩膀,男人疼得一颤。

    “骨头倒是伤得不重,我没医治过你这种伤,也不知道后遗症严重与否,你忍忍。”

    男人一愣。

    “放心,医不死人的。”语气很是轻描淡。

    “对了,我有点事要办,只能先把你送到城里养着伤,我事情办完再跟你商量怎么安置你。”

    “你...”

    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装好人也得有个限度吧,送去城里已经仁至义尽,还要包办将来住哪儿也太过了些,这人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叫你别说话。我没打算要你死守的宝贝,也没打算把你交给谁,只是既然救了你就不想再有人把你弄死。况且,我根本看不上你守着的这东西。”

    男人听到“宝贝”二字的时候,连后背心都凉了,他明明什么都没说,这人怎么知道宝贝的事情?这是老虎死了还剩豺狼的感觉啊。

    男人心里一酸然后一苦,要不还是自绝好了。接下来又听对方话锋一转,说看不上他的宝贝。男人心里突然又鬼火冒,我们村守了上百年的东西你凭什么看不上!最终还是因为说不出来把话都憋在了心里。

    他看到男人不服气的表情,一边收起自己的东西,一边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缓缓道:“我说,你是要带着你的破烂宝贝离开,还是让它继续埋在你家马窖?”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突然掐住了少年的脖子,眼里一片惊骇愤怒,还有同归于尽的绝望。

    他叹了口气,两根手指圈住了男人的手腕,没怎么用力一样扯下来:“你当我和他们一样傻?马厩下面的稻草明显就是新盖上去,那一块地方的血渗透得很不一样啊。而且我都说了我不稀罕,要是我真想要,刚才就拿了,也根本就不用进来救你。”

    看男人依然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只得把剑从背上取下,柄往前一推,从缠绕的长布中露了一小节剑身给男人看,“喏,比你的好。

    男人目光扫过那把剑,湛蓝剑身泛着银白水纹,没沾上一点血,再看了一眼面前被血染色的无颜面具,他一下就想起来前几日从城里卖马回来的人说起的传说。

    少年侠客,无颜面具,灵剑碎琼。

    公子无颜。

    “你怎么打算的?带着你的破烂走还是就让它留在这儿?赶紧决定好,我们好离开。”

    公子无颜一边说,一边架着男人往上走。

    很好,才几步路的距离,已经从宝贝直接变成破烂了。

    男人非常恼怒,死盯着面前这人,发现就算隔着面具也能感受他的善意。

    那么,他为什么要激怒我?

    不自觉扫了一眼周围,男人豁然开朗。

    前方已经是光亮的门口,虽然鲜血遍地,自己在愤怒中居然一次也没有回头去看过。

    这人难道故意转移自己注意力,让自己别去注意这些已经死去人?

    男人被扶到屋边坐下,终于能回头看一眼,可眼前只有黑沉沉的石梯,灯光已经被某人挥手熄灭。

    公子无颜支起一条腿,坐在他旁边,身体靠着墙壁,手搭在膝盖上,竟然进入了调息状态。

    不知怎么的,公子无颜虽然没有说话,男人却理解了他的用意,他是想用这种姿势让自己放松。

    望着天空,男人深吸一口气,扯了一下公子无颜的衣衫。

    “拿!”

    公子无颜睁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站直身体,整衣衫,正面具,结果一手血腥。

    “那你别介意。”公子无颜说。

    男人以为他说的是挖宝的事情,琢磨了一下,最后认为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算被此人夺走也比被那群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夺走要好得多。

    他点头。

    “拿好了。”

    一个硬质圆壳掉到了他怀里,他连忙接住。触手冰凉有些粘腻,定睛一看,赫然是那张沾满血迹的面具。

    那张传说中的面具就这样静静放在自己腿上,真的没有五官,上圆下尖,只有两个眼睛形状的洞让他看到外面,面具中间有一条略略突出的线。

    他仿佛着魔似的,将面具扣到自己脸上,投过那两个洞,只看到少年侠客出门的背影,高挑却纤细,长长的黑发束在头顶,发丝飘散在他单薄的背后,是少年人独有的纤弱。衣衫上的血迹却彰显着他与普通少年不同的,独有的强势。

    可是男人却觉得,这张面具扣在脸上带来的只有压抑,和孤独。

    此时他才记起,这个人似乎还不到十七岁。

    他眼中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么?

    公子无颜出门,挑起地上的马尸,撩开地上变色的稻草,挖起被鲜血浸透的布包裹,放到手上掂量了一下,东西不大却还挺重的。

    他又在村里转了一圈,拿了些食物,回去扶起坐地上的男人,男人靠着他瘦弱的肩膀,两人慢慢往村外走去。

    “你盯了我一路了,我脸上有花么。”

    摇头。

    “还是说,我的脸很恐怖?”

    摇头。

    “所以你是很惊讶?”

    沉默。

    “你会告诉别人么?”

    摇头。

    “我想也不会,因为你破烂在我手上。”

    “你!”

    “嘘,别说话。”

    “……”

    “你叫什么?”

    “柏舒…咳咳咳…”

    “你占我便宜?算了,还是别说话了,看你这么沧桑,估计跟我爹年纪差不多,叔就叔吧。”

    “……”

    “我姓薛。”

    “……”

    “什么?你才二十六岁?”

    男人名叫柏舒,二十六岁,冰焰村长老的儿子。自幼生长深山里的村子里,被当成下一任长老来培养,不曾娶妻也不曾迈出村落一步。

    冰焰村世代处于隐居状态,少有外来人。

    那群白衣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竟然到了冰焰村就开始索取宝物,仿佛已经对宝物了如指掌。村里人惊讶之余,也只能反抗,可惜完全不是那群人的对手,一个个惨死在自己家门口。

    当那群人杀掉马匹之后,柏舒将宝物偷偷埋在了马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