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来玩的?我问男子名讳怎了?你二人难道不是看着今日青年俊彦多,想为以后选夫婿做个事先查察,这才来的?”
这话若是私下玩笑也就罢了,但当众说出来,意味可就不一样了。卫珩蹙着眉头,瞪向四公主的目光十分冷冽。他只当这位四公主骄纵,但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要败坏秦婉和宋夷光的名声,这点让卫珩很生气,面前的若不是女孩子,他能直接将其踢出去。
他不乐意了,宋夷光比他还不乐意呢,三两步走到秦婉跟前:“四公主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是皇女呢,当着一群男人说什么疯话?你这话传到陛下耳中,那可不是禁足一月就能好得了的!”
四公主闻言大怒,上次和宋夷光起了龃龉之后,她就被禁足了,这一点让四公主想起来都是一阵怒火滔天。现在宋夷光还敢出面,让四公主更是怒不可遏。秦婉忙拦住宋夷光:“算了,没必要闹到臣子跟前,多不好看。”
然而四公主可不是受气的人,张牙舞爪的就要和宋夷光并秦婉算账。观望了四公主的一番言辞,卫珩即便再迟钝也知道这位皇女定然是娇宠着长大,行事很是跋扈。未免她伤到秦婉,卫珩想也不想便横在了四公主跟前,四公主才十二岁,被他堵了去路,小脸微微发白,娇声斥道:“你做什么?”
“四公主乃是皇女,行止就是天家的脸面。”卫珩冷冷的看着她,语气也冷冰冰的,一点温度也没有,“如今当着一众臣子,还是谨言慎行,不要让人以为,天家的礼数竟然成了这般。”
“你凶我!”四公主尖声叫了一声,登时将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她自幼娇宠长大,从未被人这样凶过,越想越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居然敢凶我……”
她泫然欲泣,卫珩却没有一点动容,淡淡说:“我无意针对公主,就事论事罢了。”自小及大,卫珩在世人的白眼之中长了这样多年,早就学会了避其锋芒。若是在往日,他自然不会和四公主争执,只会作壁上观。但是现在,四公主想要欺负的,是他的婉婉……
婉婉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往后更会是他的妻子,他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婉婉!
宋夷光重重的咳了一声,顺便拿手肘杵着秦婉。后者脸上慢慢浮出红晕来,扭身就往园子里去了。卫珩听得她的脚步声,见她离开,心中登时慌了。尽管如今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知道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是什么,但他终究很少和女孩子接触,是以对于女孩子的心思还有些捉摸不透,只认为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妥,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幕闹剧自然被温一枫尽收眼底,他抿出一个笑容,看来今日将四公主这位纨绔女带出来,倒也是不虚此行。他暗笑不已,面上却还是担心的模样,温言说:“四公主这是怎么了?”
四公主现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生平第一次对男子生出好感来,谁想转头就被这个男人给凶了,这让四公主萌动的少女芳心很是受伤。偏巧温一枫自作聪明的想要展示京中佳公子的风度,她强压住眼泪,怒视温一枫:“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闲事!”
这几年来,温一枫是京中公认的金龟婿,有不少世家贵女对其趋之若鹜,谁想四公主竟然开口就斥责他,让温一枫蹙了蹙眉,眸中狠辣一闪而过,旋即还是素日里温和从容的样子:“是臣孟浪了……臣只是担心而已。”
“担心?”四公主微微拔高了声音,“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对三哥和父皇不好交差?温一枫,好好去做你该做的事,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做臣子的管。你扪心自问你什么身份,也敢来过问我的私事!”
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让温一枫脸上肌肉不自然的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还是笑道:“是臣失礼了,还请四公主息怒。”
在场众人不少是温一枫的忠实拥趸,加之四公主的言语实在太过嚣张,温一枫什么都没说,即便是公主,也不能无故就当众下了朝廷正三品大员的脸面啊!而众举子又是吃了酒的,借着酒意上头,便有人要说四公主的不是。能中举之人,自然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说些话一旦弯弯绕绕起来,被骂了还以为对方在夸你呢。没有几句,四公主就给说委屈了,嚷道:“反了反了!你们敢说我的不是,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回去就告诉父皇,把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全给杀了!”
这话可真是捅了大篓子,在场都是刚得了功名的举子,正等着一展拳脚为国效力,忽的就成了四公主口中的乱臣贼子,如何能忍,立时有人大骂道:“身为皇女,不知体恤臣子之心,反倒是仗着身份欺压臣民,如此德行,切实是败坏天家颜面!我等今日才考取功名,等着为国建功立业,如公主这般言论,往后也不必再行科举之事。明日一早,我等乱臣贼子自去皇宫门前伏下请罪,求陛下收了功名去!”
这话自然得了不少人附和,四公主何曾被这样多人围着斥责过,早就吓懵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上兀自不饶人:“你们反了!全反了!我可是皇女,你们得罪了我,一个也别想跑!”
宋夷光素来是个天真无忧的性子,见四公主被说得泫然欲泣,心中大喜,立在人群外拍手:“该!叫你素日里嚣张跋扈,眼里也没个人了。如今犯了众怒,还敢说自己是皇女,皇女才更该体恤臣民。”又见卫珩似有几分心不在焉,忙说:“你傻愣着做什么呀?园子里黑灯瞎火还没有人,阿婉摔着了怎么办?”
想到秦婉可能摔倒,卫珩心都悬了起来,静默不语,赶紧往园子里去了,一点也不在意这里的争执。一路进了园子,厅中的争执声也渐渐听不见了。刚转过假山,就见秦婉立在桂花树下,月光如水,像是给她披上了一层轻纱。卫珩喉结上下浮动,柔声道:“郡主……婉婉,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别恼我,更别不理我。”
他慢慢靠近,借着月光,见秦婉脸色通红,眸子里也透着几许□□:“我恼你做什么?我高兴呢,你肯护着我,我自然是高兴的。”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脸,“你肯维护我,我很高兴。”
两人离得近,他身上还带着稀薄的酒意,秦婉都要醉了,脸上的温度愈发灼热:“卫珩,我很庆幸我可以遇到你。”她前世被养在雍王府之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那种日复一日丝毫不会有任何变化的生活,有时还会有孟岚和朱婆子的恶意挑衅。直到卫珩出现,他将自己娶进了将军府。秦婉还记得,初入将军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