踟蹰。
“你去问邱言吧。”姑妈疲惫地扶额:“他答应,我就答应,但你也得答应我,一旦搜索到岛上人的踪迹,你就立即随先知们离岛,逗留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剩下的搜救工作,由我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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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啸私下提前了与米列总统的会议,之后隐瞒行程,马不停蹄地赶往秋岛。
秋岛是他给那座荒岛取的名字。
他喜欢自己的所有物,都跟温秋彤牵扯上哪怕一丁点的联系。
恋爱的时候,他所有的密码,都是秋彤的生日,分手后被迫避嫌,只能将密码换成她名字首字母的排列数字,连她都不知道。
十七年过去,如今的秋岛才真正成了秋岛,因为那里住着温秋彤。
秋彤居住的地下密室离研究所很远,陆沉啸担心她感觉自己是被困在岛上,就把密室上方的野树林修剪成一片风景不错的林子。
若是有人经过,应该会觉得稍微有些突兀。
他难得如此冒险。
走进起居室时,仆从端着托盘里的男士香水,走到亲王身旁,颔首等候。
喷香水前,陆沉啸抬手嗅了嗅自己的手腕,挑眉问仆从:“你说我要不要先洗个澡?”
仆从低头回话:“您很清爽,殿下。”
陆沉啸一眯眼,侧耳对着他问:“你叫我什么?”
仆从一激灵,哆嗦着托盘,低头回答:“陛下!”
陆沉啸抿嘴一笑,直接迈步走进了卧房。
正在做瑜伽的奥加皇后躺在地毯上,穿着贴身运动衣,露出纤细雪白的小腹。
看见男人进来,皇后并没有停止动作,只露出一个恬静的笑,淡淡道:“不是说后天才能回来?”
陆沉啸迈步过去,单膝跪到她身旁,目光迷离地望着她的脸,喃喃道:“等不及见你。”
皇后哼笑一声,换了个瑜伽姿势,撒娇般开口:“昏君。”
陆沉啸挑眉无辜道:“这样就算昏君了?”
皇后侧头看她,一双银白泛金的猫瞳充满灵动的诱惑:“不算吗?”
“看来我得让你看看真正的昏君都做些什么。”说完,陆沉啸猛然将温秋彤抱起,旋身抛上床,弯身压在她身上。
皇后收拢修长玉白的双腿,慵懒地推搡撒娇道:“你身上什么味儿啊?别碰我,臭的了!”
陆沉啸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跳仿佛回到当年坐在她后座偷看被发现的时候,一双琥珀色眼瞳痴痴望着身下的女人。
不断的测探底线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心。
为她守了十七年,陆沉啸以为自己早已清心寡欲,成了柏拉图代言人,没想到,只是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每一缕卷发,她沐浴乳的丝丝香气,都能瞬间点燃他的身体。
缓缓吞咽一口,她这次的拒绝似乎更加不明确,陆沉啸试着缓缓用双唇贴近她,却再次被她柔软的猫爪挡住嘴。
温秋彤嘟起嘴,一双猫眼里氤氲娇嗔:“说好正式继位才可以,沉啸,你想在地下室要我?我看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陆沉啸慌忙翻身下床,呼吸急促地理了理领口,颤声解释:“这是昏君示范,是让你见识见识我跟昏君的区别。”
温秋彤对他吐了下舌头,神色凶凶的,别过头,不理他。
陆沉啸被撩拨得某处几乎贴上小腹,转身掩饰道:“我去洗个澡。”
凉水顺着男人的脸颊,滴躺至起伏不定的胸口,身体渐渐恢复冷静,洗完澡,他迅速擦干身子,换上睡衣回卧房。
路过起居室拐角,瞥见垃圾篓里有一只完好的烤鸡,还有几片碎裂的餐盘。
陆沉啸侧头问仆从:“怎么回事?是不是厨子做菜不用心,不合阿彤的口味?”
仆从急忙上前解释:“这道菜是温小姐不小心碰掉下桌子的,没有不合口。”
陆沉啸点点头,刚要继续走向卧房,忽然脚步一顿,回头又看了垃圾篓一眼——
餐盘碎片看着没几片,似乎装不下这么大的烤鸡。
陆沉啸行事向来谨慎,几乎是习惯性的回头蹲下来,一块一块拣出餐盘碎片,将它拼回原本的样子。
拼好的刹那,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暴怒地戾气!
像愤怒地野兽般,他一把抓起垃圾篓,将垃圾都倒出来。
没有,没有多余的碎片。
陆沉啸的目光移回拼好的餐盘上,直勾勾盯着那缺失的一块——黑洞洞,如同匕首的形状。
温秋彤见男人推门进来,继续扭过身子等他哄,却许久听不见男人的话语声,转过头细看,才发现他的面色不太对。
温秋彤有猫科女人常见的敏锐,不像狮虎族女人那样强硬。
雪豹擅长驾驭男人的心情,却很少用硬碰硬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
于是她立即主动转移话题,问起他最近政务上遇到的麻烦,只字不问丈夫孩子的情况,就仿佛过往的十七年全被抹去了,她和陆沉啸从未分手过。
陆沉啸缓缓做到床边,抬手轻轻抚摸她脸颊,喃喃开口:“你知道我不会强迫你。”
“嗯?”温秋彤一挑眉,面色无辜,心里却察觉不对,拳头缓缓捏紧。
“不让我碰,究竟是不喜欢这个地方……”陆沉啸神色绝望地看着她,颤声开口:“还是不喜欢我?”
温秋彤咧嘴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月牙,和十七年以前一样,美得像一场梦,仰头撒娇:“当然都不喜欢了~”
以往,陆沉啸是禁不住她这样撒娇的,任何事都能不追究,但此刻,他忽然觉得,挡在两人之间的那块石头,不是能够绕过的,他必须面对现实。
于是,他站起身,低头看了看房间四周,冷冷道:“藏在哪里?”
“什么?”温秋彤一脸疑惑。
陆沉啸看了一圈,目光落回床上,迈出两步,一弯身,准备掀开枕头。
温秋彤瞬间按住枕头,脸上终于露出丝惶恐:“干什么呀你?”
陆沉啸看着她冷笑一声,猛然掀开枕头!
果然,那匕首形状的餐盘碎片,就被藏在她枕头下,反射着冰凉的光。
陆沉啸眯起眼,歪头问她:“你打算在床上杀我?那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温秋彤脸上的无辜表情渐渐褪去,终于露出恨之入骨地杀意,冷冷望着男人,没回答。
陆沉啸笑起来,将枕头盖回碎片上,对她说:“要不现在开始,你勾引我,我配合你,游戏规则是等我完事再动手。”
温秋彤浑身都在发抖,却目光凶狠地挑眼瞪着那男人,依旧不说话。
她的仇恨已经压抑了数个月,可她不能流露半分,只能寄希望用甜言蜜语,让这个恶魔放过她的丈夫和孩子。
屋里的沉默很快被敲门声打破。
侍从在门外急道:“陛下!研究所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