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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紫檀。

    到了八月初,沙发、立柜、博古架、一整套桌椅……陆续完工。

    嗅着空气里独特的木头清香,宋逢辰心满意足。

    至于清理出来的木头边角料,他也没打算浪费,打算等社会局面稍微稳定一些的时候,再请一位老师傅帮忙把这些边角料都车成珠子,用红绳一串,自己盘玩或者送人可以。

    郑德辉等人的案子比徐舒简预料之中晚了那么一个月才结案,在此之前,杜家那边又送了一份厚礼过来,还是因为杜宝丽的事情。

    卢拱之死了。

    死于狂犬病,从病发到一命呜呼只用了不到七天的时间,病发时他还咬伤了试图把他制住的卢家两兄弟。

    现在的卢家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火攻心,坐立不安。

    对此,杜家人看在眼里,扬眉吐气。

    至此,杜家的事情算是正式落下了帷幕。

    送走杜家老大,宋逢辰将他送来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了柜子里,然后动身去了机场。

    郑德辉四人是下午三点到的京城,

    宋逢辰可没有小轿车去接,只能是领着他们一路换乘公交车,总算是赶在夜幕降临之前把他们带到了徐俊民家里。

    “赵爷爷还在庚省那边办案,爷爷去南边考察学员去了,短时间之内怕是不会回来,他这儿房间多,你们可以安心在这儿住着。”听见声响,徐舒简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好,麻烦舒简和宋小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郑德辉乐呵呵的应道。

    “应该的。”徐舒简笑着说道。

    毕竟当年要不是郑德辉医术高超,硬生生的把徐俊民和赵成于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哪会有现在的他们。

    要不然徐俊民和赵成于能这么费心费力的把他们弄回来?

    等徐适道下班回来,宋逢辰招呼着大家伙儿坐上饭桌,又拿出特意带过来的那瓶石斛药酒,一人倒了一杯:“来,我敬几位老爷子一杯,祝贺你们沉冤得雪。”

    “宋小哥客气了。”

    众人纷纷举杯,一口酒下肚,饭桌上的气氛瞬间热闹了起来。

    “对了,郭爷爷,你家的事情怎么说?”徐舒简问道。

    郑德辉三人的案子早早的就解决了,到了郭炳生这儿,上边犯了难。

    因为既然是替他们平反,洗脱罪名之后,国家自然是要归还之前从他们手里没收的财产的。

    郑德辉三人还好,一个国医大夫,一个国学先生,一个搞地质研究的,身家也多不到哪儿去。

    可到了郭炳生这里,他家祖上曾是富甲一方的乡绅,他本人在西方国家游学了将近六年,回国之后,陆陆续续的创办了七八家工厂,家资何止百千万,现在鼎鼎有名的户市电筒厂以前就是他家的。

    显然,上头并不想也不可能将这些工厂归还给郭炳生。为此,徐俊民和上头扯了好几天的嘴皮子,都没能拿出一个具体的解决方法来。

    要不然他们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才回来。

    “还能怎么办,要了几套房子,其他的东西都不要了,赵老弟又给我争取到了两万元的补偿金。”郭炳生笑着说道。

    他并不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相比于自由,金钱算什么。

    他今年才七十岁,人老心不老。只要人还在,东山再起的机会就还在。

    “也好。”宋逢辰笑着说道。

    他佩服郭炳生乐观和能屈能伸的性格。

    第78章

    一个星期之后, 上边对郑德辉四人的安排下来了。

    郑德辉进了中医院,职称定的副主任医师, 医务四级, 享受行政十一级待遇,月工资二百六十元。

    一位韦老先生,年轻时做过大公报主笔、后来因为言行过于激烈被当局者追杀、只能隐姓埋名躲在京城大学当了十几年国学先生的那位, 他又回到了京城大学做中文系的院长,级别定的高教三级、文艺二级,月工资三百二十元。

    一位刘老先生,也就是晚清政府送往花旗国的最后一届公派留学生、做过十几年地质调查所所长的那位。上面大概是顾忌到他年纪大了,所以没有让他回到地质工作第一线, 而是把他安排到了京城地质大学做副校长,级别定的高教六级, 副教授、一级研究员, 月工资三百元。

    至于郭炳生郭老先生,大概是看在他那么识趣的份上,上面安排他进了商业部粮食综合司做司长,行政九级, 月工资二百五十三元。这是个闲职,毕竟郭老先生年纪也不小了,等过两年他退休的时候还能往上提一级,说出去也面上有光, 姑且算是上头给他的又一项补偿吧!

    这些安排一下来,郑德辉等人自然不好再留在徐家, 客套了几句之后,徐适道也没再挽留,而是帮着宋逢辰把他们送去了各自的新住处。

    家具都做好了,郑德辉四人也走了,宋逢辰的日子突然就清闲了起来。

    早上五点半起床打坐,六点半做早餐,徐舒简一般六点五十起床,陪着他吃完早饭就到了七点半,而后徐舒简去上课,宋逢辰出门买菜。

    徐舒简中午在学校吃,宋逢辰一个人在家也懒得做饭,所以午饭一般都在外面的饭店里解决。

    晃荡了一天之后,宋逢辰回到家里,和徐舒简一起做晚饭。虽然再之后的时间段乐趣十足,烧海参、拍黄瓜、煎肉肠……花样还能混着玩,但不可否认的是,日复一日的简单生活,确实会让人觉得无聊。

    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又一次深入交流做菜心得之后,徐舒简趴在宋逢辰怀里,昏昏欲睡,眼角的潮红尚且还未褪去。

    就在他上下游蹿的眼皮准备彻底落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抬起软绵绵的右手,摸了一把宋逢辰的胸肌,手感不要太好。

    徐舒简眨了眨眼,脑中的睡意去了一小半,似乎是意犹未尽,他又摸了一下,而后就有了第三下,第四下……

    宋逢辰抓住身上人作乱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两眼微睁:“怎么了?”

    感受着手掌下沉稳的心跳,徐舒简心头暖洋洋的,他抬头亲了亲宋逢辰的下巴,问:“你要不要跟我去京城大学看看。”

    “嗯?”宋逢辰睁开眼。

    “我在京城大学工作快四个月了,外语系的同事差不多也都混熟了,他们都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却连我爱人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想让他们见见你。”徐舒简语调微扬:“或者,我给你弄一张京城大学的旁听生证怎么样?”

    “旁听生?”宋逢辰微愣。

    “嗯,”徐舒简给他解释:“和学校正式录取的学生不太一样,旁听生只要有老师举荐就能拿到一张旁听生证,除了少数一些机密课程不能听之外,其他的都可以。只要能通过考试,就能拿到京